第十八章 商討

  「那件事你怎麼安排？」李亦白將兩張紙折好，又在上面分別寫了「夢」、「罪」。


  「李官人放心，我已經吩咐我表弟，丑時二刻向徐少卿舉報。」


  「表弟？」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官人放心，表弟自小跟我一起長大，絕對可以相信。」瘦猴很肯定。


  李亦白點點頭，說不行也不能，到時候都要在牢房，從牢房出去之後再去就來不及了。


  「現在先計劃計劃」，李亦白拿起地圖打開，這才看清大理寺的全貌，果然，全都被圍牆為了起來。


  地圖很簡單，只有粗略的標點和方形。


  大門進去，是一個巨大的石碑，擋住了所有從外面看來的目光，石碑前方是一條大走道，一直伸向大理寺殿。以大理寺殿為中心，共有四個大院。大門北開，東北方向的院子最小，為捕役院，是捕役居住之地。西北方向的院子，是沐少卿居住的地方。西南方向的院子，是驗屍地，基本沒有什麼人，陰氣重。東南方向的院子最大，正是大理寺天牢，只有一個院門，院子正中間是天牢，其他三邊都是屋子。


  上面標了一條路線，從天牢出來，經過院門，然後向東方向直走，到院牆有一個交叉。


  「這是出口」李亦白指著那個交叉，疑惑的問，怎麼也不能再那來個沒人看守的問吧。


  「是門，側門，只有有人要探監的時候才開。這是唯一可以出去的了，大理寺時時刻刻都有官兵巡查。」瘦猴解釋道。


  李亦白點點頭，在心中有了個大概。但是，瘦猴的話不能盡信。


  「外牆大概多高」李亦白指著四面圍起來的線條問。


  「十幾尺，比這刑房還高，一般人根本爬不了。」瘦猴對著刑房的高度比劃著李亦白看。


  一尺0.33厘米，這還是知道的，十幾尺，那就是3、4米，這麼高，沒有藉助工具根本沒辦法上去。這樣說來，這條路沒希望了。更重要的是，根本不清楚哪些殺手的路線。


  「把牢里我需要的鑰匙都給我」李亦白伸手到瘦猴面前。


  「每個鑰匙都只有兩把，一把都在老大那，你牢里的鑰匙，現在在我這。但是，鑰匙弄不見了那是重罪。」瘦猴一臉為難，如果鑰匙給了，你走了，鑰匙不見了，肯定將罪名怪罪於自己。


  「放心，你只要拿出鑰匙，之後會還給你，沒人知道，」李亦白現在才發現，自己壓根就還有一堆的問題沒有想到。第一次越獄就這麼犯這麼錯，以後怎麼辦！

  「李官人，你不知道，出去需。。。」瘦猴還在討價還價，希望保住鑰匙在自己手裡，這樣才能控制李亦白出牢的時間。


  「停」，李亦白直接揮手打斷了瘦猴的「苦口婆心」，「現在聽我的，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行？」李亦白明顯不耐煩了。


  「。。。好，就聽官人的。」瘦猴低下頭，過了一會才低生聲答應，本來在這說話就小聲，差點讓李亦白聽不清。在李亦白看不到的臉上，是瘦猴隱忍怒氣的怨恨的眼神。


  李亦白也察覺到瘦猴的變化，心裡咯噔一下，自己剛剛有些過了，雖然瘦猴只是一個小小的獄卒，擱在外面一個屁是不敢放，但是，在牢里，他卻是有絕對的話語權，更何況，自己所謂的「實力」根本沒讓瘦猴確定是存在的。現在關係鬧僵，今晚的必是禍害。


  「你說的我也清楚，但是我卻是為你著想。你先聽聽我的計劃。」李亦白盡量放緩語氣，語氣誠懇的說到。


  「今晚丑時一刻，我會帶兩名犯人一起出去。」


  「什麼？帶人？」瘦猴嚇到了，失聲喊道。


  「你冷靜點，先聽我說。」李亦白連忙指了指外面，示意冷靜點。


  瘦猴不說話了，臉色漸漸陰沉，當初還不如在下毒弄死這混蛋，那次也不知道什麼了，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下毒，竟然沒有用，也不知道那王八蛋給的毒是不是假的，晦氣。


  「這兩個人可不是別人，正是你的功勞。」李亦白看到瘦猴臉色轉黑，必須馬上解釋清楚，不然，殺意再成就很難消散了。「這兩個人犯了殺人重罪，指不定還能跟一縣官員有關。何況，我可不是就他們，而是再送一個罪加一等給他們，越獄的罪名。」李亦白看到瘦猴臉色緩解了，才鬆了一口氣。


  「所以，必須給鑰匙我，不能讓他們發現你與我有關。再有，他們的罪狀及證據我寫在了這張紙上。你必須交給沐升」李亦白拿起那張寫著「罪」字的信封遞給瘦猴。接著講另一封也拿給他，並解釋「而這一封，也是給沐升的，不過不要直接交給他，今晚之後，直接仍在一個較明顯的地方，讓別人發現交給沐升。」


  「所以，現在你還不給我鑰匙嗎？」李亦白一臉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的模樣。


  「他們是哪個牢房的？」瘦猴雙眼在李亦白身上打轉。


  「隔壁，就在旁邊。」


  瘦猴沉思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大竄鑰匙，在裡面拿出來了三把，遞給李亦白，「這兩把是你跟隔壁牢房的鑰匙，這把是大門的鑰匙。。。」瘦猴盯了李亦白好一會，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後者接過鑰匙，藏了起來。


  「獄卒官人，只要配合好，肯定沒事。你的麻煩沒了，我的也沒了，皆大歡喜。」李亦白笑了笑。


  「繼續說說你的計劃。」瘦猴點點頭。


  「我帶二人出去，你跟其他人一樣裝睡。對了，迷香的解藥你有嗎？」李亦白突然想起，還有解藥這事，連忙問道。


  「他們倒是給了，但是，我不敢用。最簡單的，用尿濕布，然後捂住嘴，只要清醒就沒事。」瘦猴正色道，自己，他，那兩人都必須清醒。


  這。。。


  這麼重口味，怎麼受得了！李亦白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李亦白把心一橫，死都不怕，還怕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