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見武鬥

  話音未落，只見那斷辰手中長劍一道脆鳴之音，呼嘯脫出劍鞘。兩指合併，劍橫眉側，現出一道青芒而出。長劍如鋒，腳下猛的一踏，地面頓時塌陷半尺，他是要先發制人。


  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河水，居然就在斷辰動身之時開始泛起層層漣漪，形如漩渦。而那自稱是碧海閣的幾名弟子見到此幕也擺出陣勢，準備迎敵。


  「來吧，我倒想看看就憑你們幾個蝦兵蟹將，是怎麼將我擒住的。」


  那斷辰說著，腳下連踏數步，長劍直刺正對那人刺去，嘴角微微上揚，顯出一絲不屑之態。


  「不好！」見斷辰劍勢鋒利，身法猶如蛟龍出海一般兇悍，碧海閣其他幾人立即驚呼提醒。因為那斷辰的一劍看似簡單，其實暗藏大量的磅礴內力，倘若硬接這看似簡單的一劍，肯定會被這一劍的威力震傷不可。


  但這一聲不好，也同時提醒到了那名被率先攻擊之人。只見那人急退之下大喊一聲「布陣」。接著，這人的身體竟向後猛的一躍，身體側身就要躲避，準備躲開斷辰的劍勢。


  隨著一聲「布陣」出口，其他幾名碧海閣的弟子反應倒也不慢，紛紛散開左右，瞬間站位封鎖斷辰四周，再次將斷辰控在其內，形成四方之勢。


  那名被斷辰攻擊之人，腳下健步連退的同時，同伴手中的兵刃也同時對向斷辰的這一劍，然後用力一撥，便化解掉了斷辰的劍鋒。


  斷辰一擊未果，雙腳跳至地面，劍鋒連擋攻擊自己的兵刃數下，這才穩住身形。不過此時的斷辰卻顯得很是懊惱，由於剛才輕敵在先，一心想著先發制人，所以才會讓對方五人有機會布開陣法。


  而那名沒有被斷辰攻擊得手的弟子剛剛站穩身形，嘴裡卻冷哼一聲道：「哼，雪齋劍法么？」


  斷辰同樣冷哼回道：「哼，不錯。若不是你們幾個人多勢眾，你以為剛才的那一劍你能躲的過去？」


  那名弟子聽聞沒有回答，心中暗道：「剛才倘若不是各位同門提醒，那一劍還真難躲開。」


  暗道過後，這弟子隨即不可否認道：「呵，那又如何，我躲不過你的劍法，你又能躲的過我們碧海閣的陣法不成。各位師弟，結『碧海吞鯨陣』，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哪裡來的底氣。」


  幾人的打鬥看似複雜，事實只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驚得一隻躲在山坡上的葛天佑幾乎目瞪口呆，合不攏嘴，心道：「原來說書先生都是騙人的，這才是真正的武鬥啊！」


  葛天佑雖然心智上要強過同齡孩童許多，但仍沒有褪去孩童該有的頑劣與好奇之心。閑來無事葛天佑經常會跑到城南面的茶樓聽說書先生講故事，時常聽先生講一些江湖豪傑打鬥比武的故事。可今日一見，卻與那說書先生口中所講簡直天壤之別，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武鬥。


  武鬥是打鬥、決鬥、比武的統稱。江湖規矩頗多，所以只有在生死對抗時，才會被江湖中人稱之為武鬥。不殺敵，只傷人，稱之為打鬥。生死由命，兩人互搏，旁人不可出手，稱之為決鬥。切磋武藝，交流心得，又稱之為比武。當然，也有文斗、心斗，多在戰術上運用。


  就在葛天佑心中無比鄙視說書先生之際，那碧海閣的五人已經將『碧海吞鯨陣』的陣法布置開來。只見五人以一人居中形成主力與斷辰廝打，其餘四人分別站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進行輔助控制。當斷辰身體移位到某個方向時，那在中間之人便會順勢攻擊，然後站在其中方位的同伴也會同時攻擊向斷辰。這樣以來，就形成二打一的陣位。如果斷辰選擇取一方中間的方位退走，其旁的另一人便會形成合擊之勢將其困住，然後主攻之人也會趁此時一同攻擊向斷辰。


  此陣法雖只有五人，但配合起來無論是功法還是內力都要增強數倍不止，即使單人的武功內力不如斷辰，但在兩人的合擊之下，斷辰此時也顯得極為尷尬。退，則左右開攻。進，又會被五人合擊。陣法大開大合，甚是玄妙，頗有群魚分鯨之勢，所以此陣法會被稱之為「碧海吞鯨陣」。


  斷辰一時被困陣中，左右格擋竟無半點還擊之力。驚得葛天佑在山坡上不禁為其捏了一把冷汗，葛天佑雖不知對方到底誰好誰壞，也不知下面幾人為何會大打出手。但看到五個人打一個人，心裡真真的為其感到不平。


  突然，一陣陰風拂過，只見那斷辰手中長劍竟猛的朝天一指，隨後「嘭」的一聲炸雷便響徹開來。但抬頭望去，卻發現天空依舊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沒有半片烏雲呈現視野。葛天佑驚奇，這沒有下雨哪來的雷鳴之聲。


  「嘭」就在這時，又是一道雷音響起。只聽碧海閣中一人道：「不好，他在引雪齋劍法絕招，快攔住他。」


  說時遲那時快，這人剛一開口，只見那斷辰身體竟然向空中一個跳躍。接著，其衣袍竟然無風自擺起來。在接著，那斷辰一聲長嘯，只見他的周身竟有雪花飛濺之奇觀出現。然後，天空忽然出現一道三丈來高的龍捲風出來。


  漫天的雪花與龍捲風剛一出現，斷辰的身影也呈現在了其中。在看那手中長劍銀光一閃，數道劍氣夾雜著風刃以肉眼可見之勢朝著四面八方襲卷而去，速度之快另人瞠目結舌。


  而那還要攻擊阻止斷辰的碧海閣五人，此時卻已亂了陣腳，各自分散而開，忙于格擋劍芒的攻擊，卻無暇在顧及旁人。


  斷辰這一劍的威力可謂驚人無比，先是憑空一招喚出雷音，隨後又將引出旋風，雪花飛濺迷人雙眼，叫人措手不及。然而他這一招就叫做『雪落無痕』。


  『雪齋劍法』本是出自極北之地一個名叫『雪女』的女子所創，該女子冰雪聰明，面如冰霜，一生孤僻，不問世事。卻在山中閒遊時偶遇一名受傷男子，一時善心大起，便將男子救下，誰料那男子傷勢被這雪女治好以後，這男子居然對雪女起了非分之想，一生孤僻的雪女又豈會答應，男子見其不應自己又打不過她，一時憤怒，竟將雪女家中所養的靈寵殘殺至死，雪女得知便開始四處追殺該男子，但到最後雪女也沒有在找到這名男子的下落。於是雪女臨終之時，便將這套劍法和那靈寵一同葬於冰川之中。到了後來，在無人知曉是誰將這套劍法流傳於世，成了人人都想習會的功法。


  不過雪齋劍法並非人人能練，必須需要修鍊之人是純陰之體才可修習。只有純陰體質的人，才能通過內力藉助寒地產生體內雷音外擴，真氣運轉於空氣，形成雪漫成風。


  而斷辰卻恰恰就是這樣的體質，當斷辰四面受敵，身陷陣法不能自拔，眼看就要抵擋不住之時，剛巧眾人打鬥到最激烈的時候來到了河邊。水本屬寒，借岸邊草木對河水的遮蓋，陽光滲透不到的情況下，斷辰的轉機，也剛好到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