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隱瞞
喬燕回了房間,沈斯年趕緊跟上去,在轉角上樓的時候突然聽見虞敏志和周芸說話的聲音。
「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就打他一頓了。」
沈斯年:「……」
您又不是沒打過。
心裡委屈想著,只能快點跟上喬燕進了卧室。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喬燕想去洗個澡,剛拿了衣服想去衛生間,不想沈斯年進來了,看見她的動作眉頭一蹙:「幹什麼去?」
「洗澡。」
「不行。」
沈斯年把她手裡的衣服扯過來:「你後背有傷,不能洗澡。」
「可是……」
可是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感覺渾身難受。
沈斯年目光嚴肅:「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在傷口完全好之前不能洗澡。」
「可是……」
沈斯年把人抱在懷裡,輕輕嗅了嗅。
「沒事,一點味道也沒有,不用洗。」
喬燕無語:「你判斷用不用洗澡的方法是用鼻子聞?」
沈斯年含笑:「嗯,我聞過了,喬喬身上很乾凈,不用洗,如果你執意要洗的話,我幫你。」
看著他眼裡的笑意,喬燕瞬間打消了洗澡的打算。
「不洗了。」
等他離開了再偷偷洗。
沈斯年好像看出來了她的心思:「別想著等我離開了以後再偷偷洗。」
說著帶著她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我不會離開的。」
喬燕語塞:「你怎麼這麼煩人。」
沈斯年含笑:「我是為了喬喬好,聽話。」
喬燕氣悶,不想跟他說話了。
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反駁她,先是把她打暈偷偷把她帶回來,然後又各種限制她的行為。
從小到大沒有被如此限制過的喬燕又感受到了上一世自我限制的煩躁。
「煩死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察覺到她是真的生氣了,沈斯年不再說話,默默待在她的身邊,等著她的氣慢慢消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喬燕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還在。」
「我不在喬喬身邊我能去哪裡?」
說著沈斯年認真盯著她的眼睛:「對不起,彆氣了。」
喬燕沒有生氣,就是莫名煩躁。
擔心徐淼那邊的情況,還被他各種限制自由,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煩躁,讓她快要奔潰。
沈斯年輕輕把她攬在懷裡,拍打著她的後背:「喬喬不要自責,保護你是他們自願的,徐淼和齊宴他們都很厲害,一定能平安回來。」
沈斯年一下說穿了她的心事,喬燕的煩躁像是突然被人砸破了一個口子,然後一點點排泄了出來。
喬燕重重嘆了一口氣:「我怕因為我的任性連累到他們。」
如果當初她沒有執意讓沈斯年帶他去W國,他們就不會被她連累到陷入那樣的險境。
沈斯年放輕了聲音,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說道:「跟你沒關係,就算我們不出現在那裡,亞安王也會行動,只是針對的人或許換成了周樂,或許是歐陽木,是我們的出現保護了他們。」
輕聲說道:「聽我的,別多想了。」
喬燕雖然平時不會表達自己,但是沈斯年卻了解她,知道她每一次煩躁和生氣的點,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看似六親不認的她其實是最重感情的人。
沈斯年撫摸著她的後背:「別多想了,閉上眼睛睡一會兒,我陪你。」
喬燕睜著眼睛,就是不閉眼。
沈斯年無奈:「我好累喬喬,飛機上一直沒閉過眼睛,陪我睡一會兒好不好?」
果然管用,喬燕聽見以後終於閉上了眼睛:「快點睡,一會兒還要和淼哥通話。」
沈斯年笑了笑,跟著她一起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喬燕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
正想下床,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沈斯年端著晚飯進來。
「醒了,快點起來吃點東西。」
喬燕坐在床上不想動:「淼哥來信息了嗎?」
「來了,說一切進展順利,而且關於夜鶯的鹿揚調查出來一些十分有用的信息,對徐淼的幫助應該挺大,已經給他發過去了。」
說著把晚飯放下,揉了揉她的臉頰:「徐淼決定今晚行動。」
喬燕睡意瞬間消散,眼睛也瞪大了:「今晚行動?」
沈斯年淡淡嗯了一聲:「別擔心,我的人身手絕對不在我之下,絕對不會失手。」
喬燕擔心的不是這個:「之前的計劃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麼突然改變了計劃?」
沈斯年頓了一下:「之前的計劃就是這個。」
喬燕瞬間瞭然。
他和徐淼之間就已經制定了計劃,回來前只是假裝跟她商量計劃,根本就是為了騙她回來。
喬燕閉了閉眼:「太危險了。」
「你們了解夜鶯嗎?」
「你們知道亞安王府里的殺手身手如何嗎,為什麼不按照計劃行動。」
沈斯年握住她的手:「別激動喬喬。」
喬燕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緒,沈斯年繼續說道:「徐淼的經驗肯定比你多。」
喬燕沉默。
這一點她不可否認。
「好了,彆氣了,起床把晚飯吃了。」
她起床后情緒波動大,這一點沈斯年知道,所以盡量放緩了語氣跟她說話。
這一招果然有用,喬燕情緒慢慢被撫平。
「是我衝動了。」
她現在討厭死惹事的亞安王了,如果不是他他們現在或許還在W國遊玩,還在想著去哪個景點打卡。
含著對亞安王的恨意喬燕湊合著吃了兩口晚飯,放下筷子看向沈斯年。
「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只是擔心他們。」她不想再看見身邊的任何人受傷了。
沈斯年含笑,把人攬在懷裡:「我知道,你這樣我很高興。」
「但是你也要相信徐淼齊宴他們,他們可以的。」
喬燕悶悶嗯了一聲,算是給他做了回應。
沈斯年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頂,也撫順著她的煩躁。
以前她擔心徐淼執行任務她只會自己忍著,從來沒有把自己的情緒外放過,如今她能把自己的煩躁和擔心在他的面釋放,是對他的信任,而這種信任以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過。
沈斯年心裡說不出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