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齊宴的圈套
另一邊阿克追上了喬燕。
「大小姐,你真認識零?」
沈斯年垂首看著喬燕,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何止是認識。
就聽阿克激動道:「能不能幫我跟零要一個簽名,我真的很喜歡他。」
喬燕正想說話,看見了停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齊宴頓了頓,含笑:「我可能要不到他的簽名。」
「為什麼?」
阿克驚訝,就連齊宴都能要到,大小姐怎麼可能要不到,難道他真的要去求齊宴?
可是剛剛都那樣跟他說話了,再回頭他一定不會給吧。
想著突然後悔起來剛剛不受控制的態度。
喬燕把他的糾結看在眼裡,不由覺得好笑:「不過我知道有個人能要到零的簽名。」
阿克眼睛馬上亮了:「誰啊?」
喬燕指了指他的身後,阿克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齊宴先是一愣,然後趕緊移開了視線。
「大小姐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喬燕含笑:「怎麼,不想麻煩齊宴幫忙?」
阿克搖頭:「齊宴最近太奇怪了,我不敢跟他要。」
是不好意思,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奇怪。
喬燕含笑:「那沒辦法了,恐怕只有他能有辦法要到零的簽名了。」
說完牽著沈斯年的手離開了。
電梯門關上,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阿克失落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沒要到簽名?」
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阿克僵硬著脖子回頭,對上齊宴含笑的眸子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
不過還沒等他醞釀好該說什麼齊宴說話了:「求我。」
阿克抿嘴,在零的簽名和面子之間做著衡量。
齊宴斜靠在牆邊,含笑看著他:「零的簽名已經在我的手裡,看你的態度。」
見他一直在猶豫,齊宴突然站好了:「看來是不想要了,既然如此那這簽名也沒用了,不如扔了吧。」
說著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簽名紙,夾在兩根手指中間,微挑著眉毛看著阿克。
當他拿出來那張紙的時候阿克就看見了上面的名字,整個人瞬間激動。
「別撕!」阿克喊道。
「你……你想要什麼要求,我去做還不行嗎。」
說著阿克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心裡莫名忐忑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那個陰差陽錯的吻他心裡就狂跳不止,更加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齊宴眉眼含笑:「你覺得我想要什麼?」
他的笑容太曖昧,阿克不由想歪了。
咳了一聲,阿克緊張看著他:「我是直男,我不可能喜歡男人。」
齊宴臉上的笑容不變:「看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啊。」
阿克語塞。
這人怎麼……
覺得被他耍了,阿克有幾分懊惱,但是視線落在他手中的那張紙上還是忍住了。
「換個要求。」
齊宴含笑:「什麼要求都答應?」
阿克猶豫一瞬,不過還是點了頭。
誰讓他喜歡零呢,為了零一切都值得。
想著表情愈發堅決:「什麼要求,你說吧。」
「二十四小時聽我差遣。」
阿克蹙眉。
二十四小時!
「我能拒絕嗎?」
「你覺得呢?」
阿克沉默,暗暗嘆了一口氣。
「一個月期限。」
齊宴頷首:「好。」
說著把手中的簽名紙伸出了出去,阿克趕緊去接,看見紙上的簽名臉上瞬間露出一個激動的笑容,眼睛都紅了。
齊宴表情微動:「這麼高興?」
阿克也沒看他,淡淡嗯了一聲:「當然了,這可是零的簽名啊,多少人想要都要不到呢。」
「那你怎麼確定這就是零親自寫的?」
零從來沒有對外暴露過自己的簽名,他就不怕這簽名是別人仿造的?
阿克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搖頭:「不可能,這就是零的親筆簽名,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我感覺地出來。」
齊宴不理解他的信仰,不過看著他激動的樣子心口也跟著一暖。
如果他知道大小姐就是零,那得激動成什麼樣子?
想著齊宴摸了摸鼻子,突然有些心虛,不過一想到接下來一個月可以隨意差遣他,那一絲絲負罪感突然煙消雲散。
阿克抬頭正好看見他這個表情,臉上的笑容不由僵硬了一瞬。
「那個……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
說著趕緊移開了視線,生怕他再多說什麼。
齊宴含笑看著他:「我有那麼可怕嗎?」
阿克沉默,並不看他的眼睛。
齊宴直直盯著他的頭頂,問道:「還是我喜歡男人讓你覺得噁心了?」
阿克怔了怔。
沒有覺得噁心,只是覺得彆扭,他不是思想迂腐的人,自然能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但是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有些接受不了。
一想到他喜歡自己阿克表情更加抗拒,而這樣的反應在齊宴看來就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他覺得噁心。
齊宴臉色沉了沉,下頜線抿成了一條直線,一直沉默不語。
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冷阿克更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了,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不由縮了縮脖子。
「走吧。」齊宴突然說道。
阿克抬起頭來他已經轉身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阿克抿了抿嘴,不過還是抬步跟了上去。
虞敏志給齊宴吩咐了任務,阿克追到休息室的時候他正準備出去,當著他的面徑直換起了衣服,把西裝外套脫掉,然後是襯衫,阿克一時沒反應過來,當他把扣子都解開了這才猛然回神,趕緊回過了頭去。
以前齊宴也不是沒在他們面前換過衣服,而且也沒覺得怎樣,只是知道他喜歡自己以後阿克竟然不敢直視他了,並覺得這樣好奇怪。
身後突然來一身輕笑,阿克後背一僵。
他的視線一定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他此時正裸著上半身含笑看著自己,阿克覺得汗毛都立了起來,動也不敢動。
「換衣服。」
齊宴的聲音突然響起,阿克疑惑:「換衣服幹什麼?」
先生又沒有給他安排任務。
「別忘了你剛剛答應了我什麼。」齊宴一邊換衣服一邊說道,氣息有些不穩,聽得阿克不由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明明他們之間還有一段距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就在自己耳邊呼吸。
這種尷尬的氣氛之下阿克覺得自己都不能保持淡定了,含糊嘀咕了一句:「你做任務我跟著幹什麼去。」
「你說什麼?」齊宴假裝沒有聽清。
阿克趕緊說道:「我說我就穿這一身就行,不用換。」
話音剛落腦袋突然被人揉了一下,然後齊宴從身邊走了過去。
阿克覺得整個頭皮都在發熱,更不敢直視他的背影。
明明齊宴以前也經常對他做這個動作,如今看來總覺得變了味道。
……齊宴怎麼能喜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