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話 服下
誠王府內,駱興等人也是焦急的在蘇仨的床周圍坐著,時不時的觀察著蘇仨的變化。
要知道這群人當中,最為焦急的還是誠王朱翊琛,他那是坐也做不安穩,站也站不安定,人們眼中養尊處優的王爺,就在眼下的這種情景下,居然也有這麼般手足無措的時候。
駱興見誠王殿下如此的坐立難安,時不時還總是將頭探出窗外,似乎是在等待著誰一般,可就當駱興開口問道時,朱翊琛卻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似乎並不願意多說些什麼。
你說擺在平時,你朱翊琛不願意多說,那也就不必多說了,咱也不會逼你不是?可現在蘇仨的情況已經變得越來越嚴重,你再不說幾句,是想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將懸著的一顆心給放在地上呢!?
駱興滿臉無奈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蘇仨,雖然依舊面色紅潤,非常安詳的睡在床榻之上,但是他的身子骨已經在這短短的時日內增長了不少了,真是腿長胳膊長,原先的已經沒有辦法在包容他的身板了,只得有駱興再給他換置新的衣物。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一個六歲的孩童,就在這{追魂草}毒素的催促下,臉上居然已經開始慢慢的蓄出了鬍子在蘇仨的紅唇之上。
滿頭烏黑的頭髮也是停止不住的增長,頭髮逐漸逐漸的從床沿上慢慢的傾瀉而下。
沒人知道這{追魂草}的毒素究竟有多迅速,也不知道蘇仨在這毒素之下催生了多少年,只知道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用不了多久,那傾瀉而下的秀髮,就該變成花白一片了吧!
哎,真是急死個人,看著蘇仨一天天的『長大』,自己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難道真的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蘇仨在誠王府逝世么!
顯然,這種可能性,就眼下看來似乎還是幾率非常高的。
駱興滿臉失落的將頭轉了過來,雙眼凝視這一旁的德秀大師,只見德秀大師也是一臉無奈的對著駱興搖了搖頭。
隨後一人獨自走到一邊,盤腿而坐,手上拿起了念珠,不斷的在口中默念著佛經,似乎是在祈求著佛祖,祈求著上蒼,都能慈悲為懷,放過這個小公子吧。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德秀大師滿口的阿彌陀佛起了效果,使得菩薩佛祖顯了靈,總之,朱翊琛苦苦等候的那個人是終於來到了。
「王爺!王爺!府外有一名公公求見王爺,說是有萬急之事要稟告王爺!」
好傢夥!本王可是等你等候多時了!再等下去可是真的要等的白了頭了!朱翊琛心中大喜,那是想也沒想就對著下人說道。
「快快!快請公公進來!!」
娘的,這麼關鍵的時候,能出現在這裡的公公,那是除了馬公公之外也是沒誰了!
說真的,朱翊琛先前在等候的過程中似乎並沒有多少的緊張,可現今馬公公人就在府外等候了,朱翊琛竟然開始緊張起來了,畢竟現在所有的希望可就全部寄托在馬公公的身上了,他帶來的結果好與壞,直接就決定了蘇仨是生還是死了!
說實在的,這隨便壞了誰,誰能不緊張嘛!
這不,還沒讓朱翊琛緊張上多久呢,馬公公那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就跑進了殿內,一咕嚕的噗通跪倒在了地上。
「奴!奴…奴才…奴才叩見殿下!」
「馬公公怎麼樣!本王吩咐你的東西,你拿到了嗎!」
「呼呼呼……呼呼呼……,回殿下的話,奴才翻遍了內庫,只找著了這所謂的{南霄嶺的不化冰},而那{玄夕湖的雪蓮花}實在是沒有蹤跡,奴才,奴才怕耽擱太久,會誤了殿下,所以就先將這{南霄嶺的不化冰}帶來給殿下了!還望殿下恕罪!」
說罷,馬公公立即從自己的懷兜里,取出了那個檀木盒,雙手奉上給了朱翊琛。
朱翊琛見到那小檀木盒,自然不敢多加遲疑,立刻就伸手取了過來,隨即打了開來,只見那小小的晶塊幽幽的散發著藍光,安然的躺在這小檀木盒裡,模樣看上去非常的迷人。
按理說,在這麼個節骨眼上出現的這麼一個令人神奇的東西,多數就是寶貝不錯了!但是以朱翊琛的性格,還是要謹慎的多。
只見他將手上的這個小檀木盒拿到了德秀大師的面前,遂問道。
「德秀方丈!敢問此物可否就是大師所說的{南霄嶺的不化冰}?」
面對著朱翊琛的問話,德秀大師倒也是有些遲疑,只見他接過了朱翊琛手中的小檀木盒子,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又是來回擺看,又是用手指查探盒內物體的溫度。
幾番過後之後,德秀大師終於開口說道。
「回殿下的話,想來這個東西定是{南霄嶺的不化冰}無物了,殿下還是趕緊讓這位小公子把這{南霄嶺的不化冰}服下吧!興許就能大病治癒了!」
真是太好了!既然連德秀大師都說這玩意兒是正卡的,絕非盜版,那麼就事不宜遲了!趕緊吃下去吧!無論這東西有沒有效果,死馬當活馬醫了只有。
朱翊琛趕忙將這{南霄嶺的不化冰}拿在了手上,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蘇仨的嘴巴,將這玩意兒輕輕的塞在了蘇仨的嘴裡。
只見這{南霄嶺的不化冰}還倒真是個不化冰,塞到蘇仨的嘴裡居然一點都沒有要化的意思,眾人那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玩意兒讓蘇仨給咽下肚裡。
好的。
現在蘇仨終於是經過了『千辛萬苦』,好壞事把這『解藥』給吃了下去,至於這個解藥是否有用,德秀大師還真的不太敢當包票,只能看蘇仨的造化,真的只能仰仗那一句亘古不變的真理了。
那即是吉人自有天相,是死是活,全看命了。
待蘇仨服下之後,朱翊琛才反應過來,馬公公還一直跪倒在地呢!
於是他立刻扶起了這個大功臣,不但對他讚許有佳,更是又賞了他幾分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