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伎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婦人聽完步帆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卻放下長刀捧腹大笑道「哎喲,這位公子你話可不要說的太早,奴家的本事可都沒使出來呢?你怎地就知道奴家比不過你家…穀雨」說到這,婦人竟然主動又往步帆走了幾步,一隻手搭在步帆肩頭媚笑道「奴家的銷魂本事,公子要不要試試?保證比你家穀雨厲害的多呢」
一旁的青年臉色有些苦澀,看的出來是心裡有怒卻不敢發…
步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女子調戲了,轉過頭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婦人的下頜笑道「對對對,是我錯了,我家穀雨若要跟你比上床上功夫,自然是比不過你的」
婦人舔了舔嘴唇,嬌柔媚意油然而上,一邊一雙手在步帆胸口畫著圈,一邊回道「那公子想不想試試奴家的床上功夫?」
「想啊,當然想,在下可還是那『劍未出鞘』的處子之身呢」步帆輕笑道。
步帆身旁的穀雨臉上看不出表情,其他人的臉色則又有了些變化,其中最為明顯的則是林翔、李虎二人。
婦人一雙眼睛靈動的轉了片刻后,艷笑道「公子只要幫奴家將他們的鏢物搶來給奴家,奴家就任由公子處置了。」
步帆故意裝作沉思了片刻后,指著一旁的青年笑道「你丈夫在這,你當他的面說這種的話,就不怕你家男人生氣嗎?」
婦人冷哼一聲,回道「他那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槍蠟頭床上都要我在上面的人,我鄭三娘豈會怕他?」說完在步帆胸口的畫圈的手慢慢往下移去。
快要腰間時,步帆抓住了鄭三娘的手輕輕推開之後,搖頭笑道「你不怕,可我怕啊,你看看你家男人,長刀都已經恨不得架到我脖子上面了呢」
鄭三娘整個身體往步帆傾了傾,靠近步帆的耳朵,喘息道「看樣子公子是有意戲弄奴家咯?」話剛說完,鄭三娘一隻手直接往步帆腹部刺去。
「啪」
哪想得到,就當鄭三娘以為要得手之時,一旁的穀雨突然站起來,一巴掌扇在鄭三娘臉上,嘴上自言自語道「噁心」
鄭三娘連退三步,一臉不可置信的撫摸著臉上通紅的巴掌印,拿著手上的匕首指著穀雨怒聲道「你……你敢打我!」之前的嬌柔姿態蕩然無寸。
鄭三娘身後的青年見狀,也走上前抱怨道「婆娘,你到現在才看出來他是故意戲弄你嗎?」
鄭三娘卻只是冷哼一聲。
這時步帆輕才清了清嗓子說道「看在你婆娘剛剛那些手段上面,你們兩個快走吧,這趟鏢有我在,你們搶不到的。」
看不出步帆實力虛實的青年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實話跟你說吧,這趟鏢我們兩個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了,要不然哪有功夫搭這麼一個破茶館,不過既然今天已經被識破了,那就怪不得我們直接動手了」
「哎,你我倒是不看在眼裡的,只是你婆娘我捨不得殺呀」步帆故作嘆息道。
「你…你,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命」青年大怒。
步帆沒再理會,提了些聲音問道身後的林元甲「林鏢頭,你看這兩個人都有著御氣中境的實力,該算多少錢票啊?」
林元甲本以為步帆就要變卦,哪想到剛剛那一通都是故意為之,聽到步帆的話,立馬回道「就算三千宣武幣怎麼樣?」
「好,跟之前的七千宣武幣正好湊成一萬,穀雨,看來你又得辛苦一次了」
「不辛苦」穀雨如是回道。
步帆搖了搖頭嘆道「兩個御氣中境,女的教給你,至於男的你不用操心。」
「好」穀雨提著鐵槍頷首道。
看到步帆竟然像劃分物品一般的挑選自己,鄭三娘又拿起了刀,直往穀雨衝去,嘴上一邊還笑道「公子,就讓我看看你家穀雨到底真的有沒有你口中說的那麼厲害。」
青年男子也立馬動身,提刀往步帆奔來,一臉怒意。
自從靈魂體慢慢凝聚完成後,步帆的實力也已經慢慢恢復,凌空境和御氣境相比完全是兩個概念,不僅是氣海變大了不止一倍,甚至是氣海之內的真氣都濃郁了許多,不知道是因為氣運真龍的緣故還是由於回神益氣液的陰寒的緣故,此時步帆的真氣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透明的形態,而是虛白中竟然帶著一點金色!
見青年男子提刀奔來,步帆一點也不著急,反而是拿起桌上茶碗,悠然自得,直到青年男子快要執刀劈來之時,步帆才將茶碗輕描淡寫的往青年扔了過去。
看似輕描淡寫,實則等茶碗從步帆手中脫離出去之後,竟像是離弦之箭一般,速度奇快無比!
青年男子臉色大驚,立馬執刀相抗…
「嘭」茶碗與長刀相撞,發出沉悶巨響。
可就當青年以為擋住之時,茶碗中的茶水竟然出乎神技的筆直向青年臉門刺去。
每一滴茶水就像是暗器一般,令人瞠目結舌。
「呲!」
茶水剛於青年男子接觸,後者就立馬倒飛出去,慘叫聲不絕,臉上捂著臉,可仍擋不住臉上血孔不停溢出的鮮血。
這是魚門鏢局第一次見步帆出手,雖說前面幾天也碰到許多劫匪,可大多由穀雨一人頂多林元甲幫忙解決,可這次,見識到步帆的真正實力后,林翔張大著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這哪裡還是御氣境的實力,分明是比林元甲、穀雨要強上許多啊!
步帆卻不以為意,立馬往穀雨和鄭三娘看去。
步帆看的出來鄭三娘雖然跟青年一樣是御氣中境的實力,但應該突破的很久了,然而穀雨雖然也突破到御氣境,可此時還處在御氣下境,和鄭三娘纏鬥在一起難免有些吃虧,可好在這段日子實戰了許多場,穀雨現在的實力應該也離御氣中境不遠了。所以一時間,兩人還分不出什麼勝負。
被步帆一招打到在地的青年男子,臉上鮮血直流,慘叫聲不絕。
這似乎對鄭三娘有些影響,竟然被穀雨開始反擊起來。
步帆趁機喊道「鄭三娘,你要再不帶你家男人去醫治,可能你家男人就要因失血過多而死了,我說過不忍心殺你,現在也是,我給你一次機會帶你家男人走吧。」
鄭三娘執刀擋下穀雨一計攻擊,眼神往自家男人位置看了一眼,用真氣推開穀雨后,對步帆說道「你真的肯放過我們」
步帆頷首。
鄭三娘立馬扔掉了手中長刀,將地上的自家男人扶起,作勢要走。
步帆則向林元甲討要了一瓶止血藥,叫住了鄭三娘。
「你莫要是反悔?」朕三娘冷聲道,再也沒了之前的媚骨姿態。
步帆一邊往鄭三娘走去,一邊搖頭道「不不不,我倒還不至於如此不堪」等走到鄭三娘身旁時,步帆將止血藥遞了過去。
「這是?」鄭三娘詫異道。
「這是止血藥,給你男人服下吧。你放心,我出手時沒想殺他,所以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鄭三娘看著步帆愣愣發獃……
步帆接著說道「你不用謝我,我之所以不殺你們,是因為我知道你們事先也並不想殺我們,在茶里下藥應該也是想趁我們昏迷而竊物吧,我步帆雖算不得什麼君子,但人以何意待我,我便以何意待人,打傷你男人就當做你偷襲我的代價,現在…你可以走了」
鄭三娘接過藥瓶,抬起頭一臉平靜的問道「你叫步帆?」
步帆頷首。
鄭三娘猶豫了片刻,還是攙扶了男人走了。
「我們也走吧」步帆轉身喊道。
林元甲點了點頭,起身吩咐其他人繼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