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陳默變了
龍家追兵的為首,一頭寸發和國際臉,身穿一身黑色服裝。
他領著一群人,來到陳默休息過的石板附近,此時已沒了陳默蹤影。
但一條想響尾蛇的屍體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國字臉打著手電筒,來到響尾蛇的屍體邊,蹲下一陣查探。
見蛇被一刀兩斷,刀口十分的整潔,就像一刀將黃瓜切斷,切面如鏡面般平整。
他將手電筒的燈光,緩緩打到響尾蛇的頭部,見蛇的獠牙有著些血跡。
國字臉男起身吩咐道:「大家分散開,尋找周圍有無其他可疑線索。」
眾人照辦,以石板為中心,以圓圈的方式排開,尋找著蜘絲馬跡。
沒一會兒時間,就有人大聲呼喚:「頭,這邊有發現。」
國字臉將唇間的香煙丟在地上踩滅,邁步往有發現的地方走去。
只見追兵指著處巴掌大的血跡,並指往下面臨江的方向:「那裡還有.……」
國字臉見隔不上兩米,又有一滴血跡,隔不上兩米又有一滴血跡。他皺著眉思索,掏出電話撥通與上司的通話,將現場的場景一一敘述后。
只聽電話里傳回這樣的疑惑:「你說嗎,發現一條響尾蛇被人一刀斬作兩段,而蛇的鐐牙有著血跡,不遠處有著巴掌大一灘血,在巴掌大血跡之外,隔不上兩米又發現一滴血,隔不上兩米又發現一滴血,血跡指向了一個方向?」
國字臉回答道:「是的,正如你所述。」
電話里的聲音略微停頓,道:「陳默被我們追擊數日,不吃不喝不睡,體力一定下降。加上躍入臨江時,火箭筒彈擊中卡車,他一定受了些輕傷,再在臨江湍急的水流里潛游,體力不支的情況下,有無被響尾蛇咬傷的可能?」
國字臉一想。急忙道:「很有這個可能。」
「陳默是軍人出生,曾很多次無償獻血,燕金中心醫院有他的血樣,你將巴掌大的血跡取樣,我通知紅娘乘直升機來取,火速送去燕京中心醫院化驗,看是不是陳默留下,也看他是不是真中了響尾蛇毒。」
「行行行。」國字臉男連聲說行后,電話被掛斷,他此刻的內心十分激動,如果此處血跡真是陳默所留。
因此將之抓獲,那從今以後,他在龍家就可以揚眉吐氣。
……
國字臉男取了血樣。目送直升機消失在天際,他整個人心情大好,招呼著追兵沿著血跡的方向,繼續尋找陳默。。
血跡卻在幾十米之後失去蹤跡。
國字臉打電話詢問自己的醫生朋友,說被響尾蛇咬了以後,要怎麼處理。
他的朋友告訴他,最好立即將被咬處割開,用按摩的方法將血跡從傷口壓出,但這只是權宜之計,必須立刻到醫院注射抗蛇毒血清,否則五個小時之後必亡。
國字臉說了謝謝,掛斷電話以後,整個人得意壞了,陳默肯定被蛇咬了,將傷口破開擠血,才有巴掌大的那處血。
他繼續尋覓陳默的蹤跡。
沒一會兒,他的手機鈴聲響起,取出電話見是紅娘撥入,接聽道:「喂,紅娘。」
「血跡已經驗明,確實是陳默所留,血液中也驗出響尾蛇毒液成分,上面讓你們撤離臨江,將臨江附近的所有醫院和診所,包括黑診所密切監控,等目標去注射抗蛇毒血清,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是是是。」
龍家的所有追兵,密布臨江附近的診所和醫院,那真是里三層外三層,絲毫不給陳默靠近醫院的機會。
所有人都在等五小時以後,目標因為中蛇毒而死去,他們到時候去找屍體。
……
時光微涼,時間緩過,轉眼已是五小時后。
陳默早已逃離荷北省,逃離臨江……正坐在相隔幾百公裡外,荷楠省某邊境市的火車站階梯,看著皓月當空,看著拖著行李箱的人步伐匆忙。
他悠然吸著大前門,指間夾著大前門的手掌,卻裹著布,回想起之前經過他有些想笑。
躍入臨江,龍家的人抓不到他,等於打了龍家人的臉一巴掌。
故意留線索給看光女,龍家人依舊抓不到他,他的巴掌似乎再次扇到龍家的臉上。
根據響尾蛇的屍體和血跡,龍家更是找不到他,反而被耍得團團轉,這更像一記響亮的耳光,轟然抽在龍家的臉上。
打得毫不留情。
啪.……啪啪……
原來,陳默在石板處休息,聽到呲呲的響聲,回頭見到條響尾蛇,他整個人都輕鬆了。
他躍入臨江,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留給看光女的線索也是相同道理。
他要置之死地而後生,在看見響尾蛇的剎那,他知道自己的生機來了,忽然心生一計,將響尾蛇捕捉單手抓到七寸,用一根木棍去挑撥他的獠牙,使蛇的毒液分泌在木棍上。
他再將蛇一刀斬為兩段,再用匕首破開自己的手掌,弄了一滴血跡到響尾蛇的獠牙上。
捏著響尾蛇七寸的手微微用力將之捏死,將蛇丟到旁邊,他將自己血液流經染有蛇毒的木棒,再經木棒流了巴掌大團在地上,並沿著個方向撒迷霧彈……
一切做好后,陳默玩了一招金蟬脫殼,將殼留在臨江附近,響尾蛇和血跡,便是他留的殼,是他設給龍家人鑽的一個局,他則沿著相反方向,繼續翻山越嶺,約莫步行一個小時后,來到處寂靜的小鎮。
見到輛停在路邊大眾轎車,他生出了偷車逃的念頭,他何時干過這種缺德事?久久下不去手。
三番四次放棄,甚至已經離開又回來,心中一個聲音不停的告誡他:別做壞事,回頭吧,你是軍人,你是好人,偷車的念頭都不能有,偷車這種壞事誰都可以干,你不可以干。
但他想到自己一生,都扮演好人角色,卻被龍家搞成條喪家犬,離開燕京,和自己喜歡女人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他心中萌生做好人難,做壞人太簡單的念頭。
便怦然砸開大眾車車窗,伴隨玻璃破開的嘩啦聲,他心中一陣舒暢,去尼瑪的好事壞事之分,像魚明軍說的做壞人簡單,還活得滋潤,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