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陳默飆髒話？

  她聞言怔住，看了眼陳默，將目光移回吳主任身上：「這則廣告，我們必須在貴台投放，我們要怎麼辦？」


  吳主任扯抽紙擦了擦嘴上油，道：「怎麼辦？我若知道怎麼辦，就去開傳媒公司了，你們回去吧，把違禁內容解決了，再來投放廣告，廣電局是堅決不容許，含女同這種廣告播出的。」


  他說著起身準備離開：「我先回去了，晚上還得加班，有疑惑地方，打我電話諮詢。」吳主任說著暗樂，混了頓飯吃，並設計將魚素微弄上床，他就暗暗得意。


  「我們送您。」


  兩人將吳主任送走，愁眉苦臉的返回公司。
——

  策劃組長辦公室。


  陳默坐在靠椅上，手裡旋轉著鉛筆，短片含有違禁內容，短片的劇情是他寫的，責任在他。


  怎麼解決呢？

  他腦中絲毫無果，視頻短片的拍攝價格高達二十萬，遺棄重拍不現實，時間上來不及，魚麟也再拿不出那麼多錢了。


  陳默打開桌上筆記本，打開瀏覽器查探星緣廣告在網上的反響，那叫一個火燒網路。


  不少經營公眾號的公號狗，自己盜了視頻，放在自己公號內宣傳拉粉，或貼朋友圈拉關注，各種轉發異常火爆，有些人轉到朋友圈，還收到不少打賞。


  他知道短片絕對不能換，網上太火了，點擊閱讀量估計有幾千萬，縱然電視台播出的效果沒有想象中完美，網路點擊也能減輕一億收看的指標。


  他氣餒的將筆記本合攏，拉開抽屜拿出本《廣電局廣告播出細則》，雙腿翹搭辦公桌，翻開細則閱讀條例：


  不得涉及暴力血腥場面.……

  廣告不得對果果、翹臀、長腿，等等進行特寫——

  視頻中不能含有xing行為或暗示-——

  禁止任何潛移默化教壞孩童與青少年的劇情.……

  他隨便翻看四五條，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自己設計的星緣短片，百分之八九十違反播出條例：非主流少女的大胸脯，上面還畫了骷髏。


  兩人的模樣都像未成年，這直接違反含有教壞青少年的劇情，使之潛移默化接受早戀，女同的構思還十分低俗。


  擺在他面前的，是個不能解決的難題，星緣的短片直接不能用了，像盤死棋無解。


  陳默久經戰場廝殺，身上挨的無數槍子和刀傷，令之快速成長，他不成長就會丟掉小命。


  他為了保住小命學會很多，就如拳場和王浩的戰鬥，他打不過對方，就必須在對方身上尋找突破，尋覓破綻一擊至勝。


  相同的道理，他知道星緣的項目，自己一方屬於弱勢，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尋找電視台的破綻，一刀插入心臟，再次一擊至勝言。


  這些經驗，是他用生命書寫出來的，百用百靈。


  陳默打開龍國tv的官網，將歷來投放的廣告翻了出來，一條條播放著，兵者有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每條廣告的核心主線，他都用筆記本抄錄下來，忙活了一個多小時。


  時間在悄無聲息的度過，他額頭漸漸溢出汗珠，最後，陳默審視了遍自己的筆記，暗暗滿意。


  將一些重要的廣告記在心中。


  他起捋了捋襯衫袖口，拉開辦公室門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

  總裁辦公室內。


  魚素微坐椅子，手拿橘子8手機，聽電話里的丹尼爾說：「再有天時間，不見短片在電視台投放，你們就違約了。」


  「您稍安勿躁，我們一定能旅行合約，我們正和電視台溝通，這時候您千萬別著急。」她著急的安撫著客戶不要著急，這其實很諷刺。


  「旅行合約？我丹尼爾，從沒見過，某家公司臨近合約尾期，才旅行合約，我嚴重懷疑你們魚麟，資金出了問題，或者是，根本沒有實力吃下這筆單。」


  她有些沒底氣的說：「我們是上市公司，我……」話還沒說完，電話便被嘟嘟掛斷。


  她想了想，無奈的拿起手機，將龍國tv吳主任的電話撥通，道：「您好，主任，我魚麟懂事魚素微，剛才見過。」


  「何事？」


  「我們星緣那則廣告，當真不能在電視台播出？」


  電話里回答她道：「播是可以播。」聲音頓了頓，繼續道：「但是，你們的廣告違禁，這點你們很清楚，如果一定要播，你們公司需得拿出一千萬，交到我手裡，我打通上面層層關係，到時候便可投入廣告。」


  吳主任再次刁難，先前說廣告違禁，含有低俗的內容，違反廣電的廣告播出綱要；再是需要一千萬打通關係。


  如果後者拿不出這筆錢，他會再次刁難，等到魚麟就要違約時，暗示魚素微陪自己睡一覺，任何事情都解決了。


  他潛規則女星，和各種商業女性的手段，耍得萬分流暢，知道要潛規則一個人，得把自己的價值體現出來，讓之無能為力，讓大腿給目標抱。


  這時候陳默走了進來，見魚素微拿著電話，為難的說：「一千萬，我們公司拿不出如此多的錢。」


  陳默並不知吳主任的最終目的，只猜到他要一千萬，氣不打一處來。


  他走到魚素微身邊，直接從她耳側拿過電話，淡笑道：「吳主任，需要給您一千萬，才能替我們公司投放廣告是吧？」


  「你是誰？」


  「魚總的司機。」


  「呵，小小的司機，敢和我如此說話，我就是需要你們公司出一千萬，打通層層關係，才能替你們投入廣告，怎樣？」


  他言語微冷道：「我可以理解成，你暗示客戶受賄你？」


  「可以，你想怎樣。」


  陳默直接冷道：「想讓條老公狗操你媽。」他說著保存錄音，提示電話掛斷。


  魚素微倒吸涼氣，這傢伙究竟想幹嘛，她知道他不是衝動的人，默默的看著他不出任何言語，心中卻很焦急，將電視台主任罵了，投放廣告的難度會增加，主任不批准投放怎麼辦？

  這些問題他都知道，毫不在意的將電話再次撥回，對方接通暴跳如雷道：「誰？」


  陳默並沒有回答他自己是誰，直接開口道：「姓吳的，剛才通話，勞資已經錄音了。」


  「錄了又怎樣，我不在乎？」


  「勞資準備到你們台，投訴你暗示客戶賄賂你，想吃黑錢。」


  電話那頭的人猛愣，冷汗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斷續道：「你……你你……」


  陳默絲毫不客氣，髒話連出，他卻不覺自己沒有素質，極有氣勢道：「你你你……說話都不順了，不但投訴你收賄賂，還要投訴你，身在其職不謀其事，讓龍國tv播出的新聞，大半違規廣電廣告播出的條例。」


  「你……你你你..你胡攪蠻纏，龍國tv播出的新聞，那有違禁內容。」


  陳默之前記錄的筆記，此刻發揮了功效，令之將長串話語說得行雲流水：「兩千十四年四月，首度在你們台投放的腎寶片，廣告語為：男人有時候腎虛，是在勞累過後……此則廣告違反條例第六條第五點：存在性暗示。」


  「兩千十五年九月，首度在你們台投放的公益廣告有樣學樣，間接性教壞青年兒童在車上扔垃圾，亂闖斑馬線，致其長大后駕車不禮讓老人，違反播出細則第七十七條，教壞青年兒童。」


  「兩千十五年十二月，首度在你們台投放的薇婷直翠脫毛膏，鏡頭給予某冪長腿特寫，違反播出細則第八十八條第三點，對女性大腿進行鏡頭特寫，違反播出細則第一百九十五條。」


  「兩千十七年三月……」


  陳默流暢說出的每則廣告，猶如巨響耳光抽打吳主任的臉上，砰，砰砰砰！


  似乎響徹天際，他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被無形中的耳光打蒙了。


  這便是抓住敵人的破綻，一刀插入心臟，強勢，毫不拖泥帶水，就連他口口聲聲說的髒話，那都是為自己造勢。


  我有你把柄，說話為何對你客氣？


  他反而覺得，自己的髒話很帶勁，吳主任這種人就該罵。


  他邪笑道：「姓吳的，我們魚麟的廣告，能不能在你們台投？」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回答，稍久后才道：「能能能！我這就給您安排。」


  「安排在何時投？」


  「後天！」


  陳默暗罵後天投豈不是違約了：「勞資要你安排在今天投。」他說話的語氣，將自己偽裝成社會上的渣子。


  令電話那頭的人，更相信自己不照辦，就會被投訴的。


  「行行行，就今天投放。」


  「幾點投？」


  「凌晨四五點。」


  他知道凌晨四五點的人都睡了，收看的流量小得可怕：「四點？滾，勞資要晚間新聞播出后，到天氣預報這段黃金時段，並且重複三遍。」


  吳主任被罵懵逼了，所謂赤腳不怕穿鞋，他便是那個穿鞋的，赤腳的人拿著根水泥釘，懟在他腳板底指揮著他做事，他那敢不答應。


  「是是是，我就給你們安排投放，在晚間新聞播出后，到天氣預報這段黃金時段，並且重複三遍。」他實在是怕了。


  「還有，以後魚麟投的廣告，你們無條件投放，就算是毛騙！星緣的短片，我用郵箱傳給你，一會兒將郵箱號，發這個手機上來。」


  「行，一切照辦。」


  陳默聞言直接掛斷電話。


  惹得魚素微哈哈大笑，笑得前胸貼後背，她對旁人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沒見過這樣談生意的，也沒見過如此強勢談生意的。


  勞資要你幹嘛你必須幹嘛？就算是毛騙你都得播？

  她一把擰在陳大腿上，將他大腿肉擰翻了，他一下疼得死去活來：「你你你……你幹嘛，替你談妥龍國tv的廣告投放，不投懷送抱，不上床獎勵啥的就算了，為何還擰我？」


  她暗暗用力：「王八蛋，你看過多少毛騙？」


  「毛騙我都看完了。」


  「啊啊啊啊。」她抓狂的鬆開手：「超級無敵的猥瑣，你就是個混球，竟把毛騙都看完了。」


  「超好看，晚上我們一起看。」


  「誰要和你看毛騙啊，那些騙多猥瑣。」她紅著臉道，到時候看有了反應，自己個黃花大閨女濕了身，多不划算，初夜得留到新婚夜。


  陳默一本正經道：「毛騙不猥瑣，阿寧拍的超級網劇毛騙，深得廣大青年的喜歡，連同他拍的屌絲男士都超好看。」


  魚素微暗暗狂抹冷汗，這傢伙說的是那個毛騙，自己想到那去了，她暗說呸呸呸，和陳默呆久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也變成老流氓了。


  「王八蛋，你一天欺負我。」


  陳默知道她想歪，看著她邪笑，這時候魚素微電話響起短訊聲。
——

  傍晚七點半，日新出租屋。


  陳默和魚素微坐在木質沙發上，盯著龍國tv播的新聞：「大家好，今晚的新聞就這樣，謝謝觀看。」


  見主持人收稿，兩人滿懷期待.……

  畫面一切，星緣的廣告短片播了出來，酷酷殺馬特女孩和妙齡女子，畫面美輪美奐，聲音也是極其動聽。


  廣告播放一遍，兩遍，直接四遍輪播。


  「你願意嫁給我嗎？」


  「可是，我有星緣鑽戒。」


  旁邊女孩激動的擁她入懷，說：「我願意娶你！」一行美工字體映入眼帘：星緣珠寶，讓一切皆能發生。


  陳默兩人，默契的相互拍掌，耶.……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高懸的心徹徹底底落地，他喜悅道：「姓吳那個傢伙，果然沒打馬虎眼，說好三遍輪播，還送了一遍。」


  「嗯，謝謝。」


  想起近來籌錢的遭遇，他將一些疑問問了出來：「魚總，最近非常缺錢，你生日時候送你的大夜明珠，怎麼不拿出來當掉，那樣能籌集七八百萬。」


  「那麼大的夜明珠，本總裁才捨不得，再說，那是你送的生日禮物，哼，不當。」


  她把自己送的夜明珠當寶貝，不知送把狗尾巴草，會不會當寶貝。


  他知道她會，言語道：「記得在雅閣，你拿出張超級黑色信用卡，我們也可以用信用卡透支補公司缺口，為何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