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照亮逐夢之路的人
第三天，燕京醫院某病房，慵懶的光線從百葉窗射進來，陳默坐在床前椅子，王傑將封口機封好的米粥用吸管喝掉，將杯子扔垃圾桶道：「默哥，最近兩天早晚抽空送稀飯，謝謝啊，我感覺好多了。」
陳默看著他淡笑，心說：「嫌棄稀飯難喝？兩塊錢一杯沒找你要錢，已經仁至義盡了，要不是你和可可一起受傷，換做普通人……我，我也不會不管。」他想著道：「我一直阻止你和可可交往，這事你知道？」
王傑聞言冷下臉靜靜的看著他。
拆散林可可和王傑這事，陳默心中一直很糾結，讓兩人繼續交往愧對已逝戰友；硬生生將他們拆開，誰的青春又不這樣長，初戀都是甜美的，自己不就這樣過來？
因為陳默的青春這樣長，所以知道年輕人熱戀的後果，必然在潔白的紙上畫紅x，想通層層他平淡的言語：「王傑，不是我小看你，和可可交往，你真的毀了她，不說你們逃學瞎搞，讓她將來上不成大學。
就算她真喜歡你，願意跟隨你奔波，一年後兩年後，你們生下個白白胖胖大小子，連張尿不濕都買不起的，你覺得你是不是毀了她。」
陳默見他沉默的沒有言語，他知道後者心中的難受，那是種撕扯的感覺，選擇與不選擇都是拋棄全世界。
「買不了尿不濕大不了不用。」
陳默聞言暗笑，繼續道：「如果因為你，讓可可錯失上大學的機會這成為她心中一輩子遺憾，你願意嗎？」
他沒有回答。
「可可才十八歲，身體和心理都沒發育，因為你走進她的生活，讓她這顆樹苗長不起來，你心中有愧嗎？」他說話的聲音淡淡的，象午後的陽光樣慵懶，卻十分有道理。
青春的戀愛是盲目，陳默知道說兩句毀了林可可的話，王傑不可能會選擇放手，他換話題言語道：「你有夢想嗎？」他問出問題自己都愣住了，他曾經就有夢想，成績全班倒數，成天想著當兵的，是個抓女生辮子的壞蛋。
見王傑沒有說話，他繼續道：「我猜，你的夢想是畫畫？」
他說出畫畫的那一刻，清楚見到王傑眼瞳暗亮，他停頓下來沒有言語，王傑看了眼他，將目光移到牆上說：畫畫！是我的夢，我願意終生，「聚焦」這個夢上，高三就要畢業了，呵！美院裡面那些大學生，比我可差遠了，我需要個大展身手的舞台，學校顯然已經不能滿足我了。
「所以，你拉上可可與你流離？」
他立即慌道：「不不不！我不是那樣自私的人，是她一定要跟著我去外面。」
陳默聞言稍稍放心，言語道：「我可以給你一個舞台，知道浪漫之都扒黎嗎？畫畫這門藝術多數傳奇，都在那地方產生，我希望你能到那潛修。」
說起扒黎，王傑一下子活躍起來：「扒黎畫派，畫畫中他們自成一脈，相當有實力，透過充滿激烈色彩的作畫方式，表達出內心深刻的感受；但是我們龍國老祖宗留下的，潑墨山水畫也是一絕，如果我真能到扒黎，我只學他們韻和神，專研的還是我們老祖宗東西。」
「我可以讓你去。」陳默說完，反而見王傑冷下臉來，他還是捨不得林可可？
半響后王傑才道：「弄不到簽證！」
「我可以幫你辦，而且很快！」
他將牙籤放口中咬著：「我去了會餓死，這一去最少三年。」
陳默喜樂道：「我資助你十萬，那邊的消費比較高，十萬也就夠花一年，一年內你不能靠自己吃飯，就餓死在那別回來了。」
「你有什麼要求？」
「把換手機號，不和可可有任何通訊，三年內不準和她聯繫。」
王傑聞言靜下心，思量著夢想和初戀的抉擇，要追逐最愛的女人，就不能追逐耀眼的夢想，他心中的海浪一波追打著一波，似乎永不能平靜下來。
這就像有句話說的，男人，懷裡抱著心愛的女人便不能去搬磚，去搬磚就不能抱住心愛的女人！
王傑暗暗捏緊拳頭，他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牙一咬，心一定：「我去。」
聽聞王傑說我去的剎那，陳默一顆高懸的心方才落地，心說老林，你是否如願以償，他內心有著分歧，不拆散他們兩人對不起戰友，拆散他們兩人，違背青春的成長，或許會給他們留下遺憾和陰影，最後他傾向戰友。
王傑亦有著心中分歧，為夢想得離開林可可，為了林可可得丟棄夢想，他最終選擇了夢想，兩個男人在一定程度，拋棄了林可可，聽上去很殘忍，但兩個男人心裡都爽了。
陳默笑著說：「我去給你辦簽證，保證三十分鐘內到。」他說著起身離開。
王傑叫住他道：「喂，你為了讓我和可可分開，才出十萬資助？」
他停住回身邪笑：「當然，如果不是為了讓你和可可分開，我吃抱了撐的，不過.……」他說著頓了頓，繼續道：「任何兩個平凡情侶，女孩被壞人欺負，男友像你那樣，為女戰鬥到流血倒地，這是讓人讚賞的，如果男孩有夢想，我願意做他坦途的探照燈，照亮他一路前行！」
「為什麼。」
「這是龍國最善的面孔，我保證三年內，可可不會交到任何男友。」聲音傳進王傑耳里，再是關門咔的聲，他徹底愣住了，心中陣陣暖流流過，自己需要三年在外潛修，陳默承若三年內，林可可交不到任何男友。
他忽然在想，如果將來自己有了絲絲成就，一定是剛才的男人成就了他，他對著病房門大喊道：「默哥，三年，我讓你看到無限可能，看見個全新的我。」
……
陳默爬上出租屋的樓梯，記起王傑問他，為什麼照亮別人逐夢坦途？他心裡說我是軍人，不管何時何地，默默付出和守護的重擔，自己一直挑著，何曾放下過。
想起剛才將簽證和五萬塊送到王傑手中，告訴他另外五萬半年後給他，後者對他謝了又謝，被人謝的感覺，他覺得是真的爽。
他哼著小曲插鑰匙將房門打開，走進關門，見林可可在電腦桌寫作業，他將鑰匙放茶几，坐木質沙發道：「可可，王傑去外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