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拿副畫來裝逼
陳默推門走進，屋內一片漆黑，一個鬼面具闖入眼帘，熒光照在上面，嘴角有血跡，一隻眼珠子都爆了。
空氣有些冷，陳默被嚇得一怔，要不知這是林可可，他真想一拳砸上去，『砰！』地關門順手將燈打開，她將臉上鬼面具取下來，穿t恤超短褲踩拖鞋：「陳默，你為什麼不讓我和王傑交往，你是我什麼人？」
他將鑰匙放茶几，坐木質沙發，將手中便利貼看兩眼擱茶几上：「我是你親人。」
親人兩字，聽得林可可心中一暖，她拿起水杯在飲水倒熱水放他面前：「我十八歲了，就算這樣，你也不能剝奪我戀愛的權利。」
他端熱水喝了口：「那王傑是什麼人。」
她伸手為他捏著肩，話語有些結巴：「他，他是在校學生啊，和我同班。」
陳默部隊多年，反偵察學得到家，聽結巴語氣就知道有問題，林可可這小菜鳥主動道出，必然是最糟糕的結果，他有些嘲笑：「同班？我看是輟學在家，無業吧？」
她明顯一慌，這傢伙猜得真准：「誰，誰誰說，王傑有工作，經常在燕京廣場給人畫素描像呢。」
陳默將水杯放茶几上，道：「畫素描像？你就喜歡一個畫素描的，他一張最多二十吧？一天畫三四張就不錯了，這樣的人你跟著他有什麼出息。」
「你這是偏見，人畫畫吃飯，不也靠自己雙手吃飯。」她說著在旁邊坐下。
陳默能感覺到林可可父親心思：希望她自然成長，念完書到該成家年齡，談一場完美戀愛，他是林可可監護，自然扮演她父親角色，希望她在該念書年紀念書。
「就算我允許你戀愛，你是不是想輟學隨他一起畫素描，然後到了能領證的年紀，把證領了，生一個大胖小子，尿不濕和奶粉錢，你們都會愁的，我跟你講。」
「那不是挺好嗎？青春正當年，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奮鬥，他畫畫，我就去餐館當服務員。」林可可很感激之前墮落，陳默伸手把她拉出來，要不是他，這會她可能染著紅紅綠綠的頭髮，逛夜店輟學。
指不定和堆壞人廝混在一起，墮落到吸粉都是小事，她這才不怎麼反駁陳默。
凡事徵求他意見。
陳默無語的看著她：「你們年輕人能說會道，我不和你辯，我比你大好幾歲，我怎麼不著急談戀愛，小樣？」
「我才懶得管你，你性冷淡，或者被情傷過。」
陳默是正常人，多年曆練不可能讓一個人練廢，只能越來越男人，至於他被情所傷，就算是這樣，他也能很快調節，不可能因此性冷淡。
他突然想到個秒招，可讓林可可暫時不談戀愛：「我大你好幾歲，我最近該戀愛了，這樣，在我戀愛之前，你不能和任何人交往。」
寫下空口支票，最近是一年兩年三年，誰又說得准。
林可可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成交。」
他暗鬆口氣，心中爽了不少，心想小樣，還治不了你了，短暫期限能拖到她二十歲，那就隨她去，他淡淡一笑，起身往卧室走去，邊回頭道：「早點休息，明天上課不準遲到。」
「知道了。」她坐在木質沙發，想了想剛才談話的內容，她很快找到漏洞。
陳默低估了年輕女孩的腦洞，林可可察覺到他異樣，回來穿了身不知道什麼牌的衣服，看上去很好看。、
難道是去約會，臨時買行裝，她眼珠轉動，看茶几上便利貼，拿起見是社交號，她頓時來了心思，掏出手機查找好友。
收索到好友，是楚瑤瑤真人頭像，長發非常直，面容清秀可人，眼珠沒轉上一圈，她心想可以做嫂子，起身走角落將電腦打開，登陸陳默社交號。
收索好友快速加上，沒要三十秒，對方通過好友請求。
她淡淡一笑，夠急的啊，她捕捉到和陳默談話的內容：他不戀愛之前，自己不能戀愛，那能不能給陳默找一個呢。
看見社交號，她知道不用找，這兩人肯定認識。
她要做的，就是在兩人中間澆一桶油，這油怎麼澆呢，她犯了難，網路對面抱著平板兩人也犯難，怎麼開口呢？
沒要一會，林可可想到可行方法，她覺得自己很聰明，快速打字發送：後天晚九點，瑞祥大酒店，你開好房等我。
她發送完畢靜等回復，約莫兩分鐘，對方回復：嗯！
她一拳衝天：「耶！」發現自己聲音太大，急忙捂住嘴，暗暗樂得不行。
她不知道自己澆的一桶油，把楚瑤瑤兩人燒得一個勁的跳……
翌日。
黃澄澄的晨陽含羞露頭，跳出山峰，光線穿過如紗雲層，展露無比鋒芒，折射在城市大廈玻璃窗。
陳默起床后，穿上身普通衣服，范哲思被他放進衣櫃，這身衣裳得逢年過節穿不是，這時林可可已去上學，他洗漱刷牙，用毛巾將臉手水珠擦乾，拿起茶几上鑰匙出門。
……
不到燕京城，就不知這座城多堵，時間快到十點，早高峰車流漸散，依舊堵得不行，一路堵來陳默可謂吸夠眼球，紅燈停止線內，他掏出破屏手機看了看，見已經十點過八分。
他呢喃著太堵了……輾轉反側才到新聞莊園，將車停大門邊，魚素微站那等著：淺灰色尖尖高跟，精緻美足踏裡面，露著象牙白樣的長腿，超短牛仔褲和白色t恤，和高跟顏色相仿的氣質大衣。
陳默想找個身材比她好的女子，放眼望去卻找不到。
她手提lv包，芊芊手腕戴女士表，陳默下車轉到副駕，將車門拉開：「魚總，您請！」
她邊往上坐：「讓你十點接我？怎麼弄到十點二十。」
「魚總，路上真的堵，不好意思。」他說著砰的將車門一關，來到主駕坐進關門，聽旁人道：「堵？你不會早出門？有時耽擱一分鐘，公司就造成數萬損失，後果你承擔？」
她說這番話，無非想讓陳默承受不了這種壓力，自己離開公司。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定改，我們去那裡。」
「古城畫舫！」
他一句話脫口而出「得嘞，歡迎乘坐燕京出租。」
……
一間明亮展廳，偶爾有行人路過，魚素微掏出電話，撥通畫舫主人電話，對方告訴她一會就來，她掛了電話，見陳默抬頭看著牆上的畫，她前行兩步道：「你知道這幅畫嗎？」
隔著五里山路，隨便用種槍打一發子彈，他能瞬間說出這是什麼槍，要問他關於琴棋書畫，那真是風馬牛不相及，他淡淡道：「知道，夜空幾團星雲風暴，地上有團草，還有小村莊和大山。」
他評畫那粗魯勁，魚素微忍不住皺眉，道：「身為我的司機.……就得面面俱到，很多時候你代表的是我，要表現得得體，剛才那番話，若是舫主聽見，今天這筆單子就毀了。」
她抓著陳默小尾巴猛踩，無時無刻不希望他早點離開公司。
要是常人，真受不了天天被上司吊，他語氣微弱：「這畫不就是我說的那些嗎？」
她不以為然，看著畫道：「這是蟲國畫家宮崎高作品.……繁星，宮崎高精神病發作，被送進瘋人院。正是在這樣充滿了死寂，毫無希望的環境，宮崎高作下這幅畫，以歪曲長線破碎短線，飽滿色彩。創造了一幅奇幻星空。畫中那旋轉線條，粗獷有力，讓人感到宮崎高內心情感傾訴：粗獷，不甘。」
她淡淡笑著又問：「你知道這畫多少錢？」
他看著這畫，覺得比壁紙漂亮，可以放在家裡，若讓魚素微知道他想發，肯定被爆揍：「一千塊，再不能高了。」
他說著暗想，一千塊得買多少壁紙。
「噗！」她忍不住笑噴：「三年前拍賣，就以一千萬龍幣成交，現在約莫兩千萬龍幣往上。」
陳默聞言面無表情，內心吐槽道：這就適合放家裡做壁紙，花這麼多錢去買，又不是傻逼了。
一個光頭戴金絲邊眼鏡，衣服穿著隨意，似乎這才適合畫家身份，他笑著走來，與魚素微握在一起：「魚總你好！」
「蔡師你好。」
光頭目光落魚素微胸前，見穿著t恤看不見溝，眼中不免有些失望，目光繼續向下，盯著她美足一陣打量，見他這模樣，陳默有些反胃。
她別捏的走了一小步，口中輕咳。
光頭醒過神，看著陳默皺眉：「這位是？」
變形帆布鞋，牛仔褲背心和襯衫，最重要的是他牛仔褲破了個洞。
「哦……他是我司機。」
堂堂魚麟總裁司機，就這穿著打扮品味，得找個借口諷刺他一番，光頭心中這樣想著，升出股無比優越，他隨之想到借口，走兩步站陳默旁邊，看著牆上畫道：「小司機，你知道這幅畫叫什麼嗎？」
如果陳默回答不出來，他會說身為總裁司機，連點鑒圖底蘊都沒有，可以捲鋪蓋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