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惡魔和天使的一線間
看她用手盡興,他一時驚住了,沒發現魚素薇蒼白的起身,用左手一把將他擁入懷裡。
嗅著她身上芬芳體香,他醒過神,想要爭扎著起身,卻一次次的被她抱住,使得往她身上壓去。
她在他耳邊小聲的無力道:不要動,這樣我會更舒服!
她右手探到不可描述部位,左手將他抱住,越抱越緊.……發出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身子顫了又顫,他感覺弓著身子很難受,最後乾脆壓在她身上,他默默的數了數,一陣一陣的顫了……三回!
下體充血釋放,魚素薇在地上沉沉睡去,她時不時緊鎖眉頭,紅唇有時微顫,她脫力睡去,夢中都不安穩。
陳默知道她飽受的煎熬,空氣中散著腐朽異味,很快被排氣扇抽出,他取下牆壁架上浴巾,擦凈她身上水珠,扛出去拉開被褥。
將她放被窩裡,拉被子替之蓋上,他看著那美輪美奐的臉蛋和搖鼻出神,他在床沿坐下,皺著眉拿起她脖間垂下的青銅吊墜,修長的鼎壁有著復古紋路,入手有些冰涼。
這是條並不好看的吊墜,陳默冷下臉,目光悠長,回憶的畫面在記憶長河逆逝,來到河流分渠嶺,這裡藍天很藍,河水也很清澈.……
關於這條項鏈埋在他心裡的故事,只能等她醒來問個明白,想通這層,他嘆了口氣坐沙發上,折騰了半天,他也有些睏乏了。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第一縷晨光揮向大地,折射大廈玻璃窗上,透到有過溫馨故事的302房間,陳默抱手入睡,往旁邊一偏醒來。
他揉了揉眼睛,看床上已經沒人,他心中嘀咕著,走了也不說聲,吊墜的事情怎麼問?
他四下張望,沒發現電視劇留紙條那類玩意,他感覺有些尿急,走去衛生間放水,身子抖了幾下將拉鏈拉好,見替她擦水珠的浴巾丟在地上。
多年的職業生涯,令得他形成了些生活習慣,看倒地上垃圾桶會扶一把:他將浴巾一把拉起,浴巾蓋著的地方,有一個女士錢包。
他微愣后釋然,昨夜她包里東西滿衛生間散落,錢包恰巧被牆上掉下的浴巾壓住,她走的時候遺落了。
陳默將浴巾掛好,彎腰撿起錢包,來前台找粗腰接待退了押金,到路邊打開計程車門,坐進去發動車子預熱。
他把玩著這個紅色的真皮女士錢包,希望裡面有她的名片,問她吊墜是一回事,順道將錢包還了。
他將錢包打開,卡槽中裝著數張銀行卡,粗略的看有十來張現金,就是不見名片蹤影,打開錢包就看見身份證,上面的照片有些清秀,看來是幾年前辦的身份證。
姓名寫著魚素薇,看出生年月他有些無奈,這人大自己一天?和現金一起放著兩張卡片,他取出來一看,這是行駛證正副本,上面是輛法拉利gt4,持有人魚素薇。
陳默是個開出租的,知道裸車價得五百二十萬,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是做什麼的,家中有多深底蘊,才開得起這種級別的豪車,他一時覺得這女人神秘起來。
沒找著名片的他,將錢包放方向盤的碼錶屏,用毛巾蓋上,駕車來到日新區。
將車停指定車位,走去打開棟出租屋鐵門,從階梯爬到三摟,將鑰匙插鎖孔里。
打開門后,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出現在眼帘,烏黑的頭髮扎著馬尾,滿臉的純真,帶著淡淡的笑容,潔白t恤,淺藍牛仔褲,洗得潔凈無比的帆布鞋。
「默哥,你回來啦。」他一愣後走進關門,將鑰匙放在茶几上,在木質沙發上坐下,看著她道:「叫得這麼甜,又打什麼鬼主意。」
林可可像條跟屁蟲跟著他,站旁邊道:「沒想打什麼鬼主意,一晚上沒回來,累了吧?」說著伸手給他捏著肩。
「口渴。」
她立即抄起茶几上陳默用的水杯,在飲水機接水放他面前,繼續古靈精怪的捏著他肩膀。
陳默一陣愜意,還別說,睡了晚沙發,那肩膀是真有些酸了。
他彷彿把她看得明明白白:「想打什麼鬼主意,再不說沒得商量。」
她笑著說:「可不可以給我一百塊零花錢。」
「三天前不是才給你一百嗎?花那裡去了。」陳默說話的同時,從褲包里掏出了一百塊,她一把搶過說了句:「要你管!」
每次看見林可可,他都會想起段過往,在那裡天空是灰色的。
陳默服役期間,林可可的父親,用胸膛替他擋過子彈,其父臨死前遺言,自己日記中有個人,托他幫忙照料,裡面有詳細地址。
軍中鐵男有共同理念,穿過綠軍裝,戴過國徽帽,在艷旗下行過禮,做過這三條就是一家人。
何況她的父親還是為了陳默而犧牲的!
他當林可可是一家人,她父親去世有一筆撫慰金,組織知道她是未成年以及她父親的託付,讓陳默保管起這筆錢做起監護人來。
林可可打小沒見過父母,從小和奶奶長大,幾月前陳默退役,來到燕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她,她晚上居住在要拆遷的老房子里,白天去念高中。
依靠的奶奶去世,她將頭髮染得紅紅綠綠,用啫喱水將頭髮弄成公雞頭模樣,臉上畫得跟鬼似的,陳默問她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模樣,她說時尚。
再問她什麼是時尚,她說路人都喜歡看我,回頭率也高。他不得不自嘲,費了很大功夫讓她把頭髮染黑,領著她去買了牛仔褲,t恤連衣裙這些普通女孩穿的衣服,她換上走在大街上,自己也發現人們看她的目光不一樣了。
以前看她會有驚艷,嘴角也帶著笑,變回正常女孩后,人們看見她,眼中也有驚艷,嘴角的笑容卻會禁錮。
沒有人天生願意變殺馬特,只是在那個青春叛逆的年紀,一個人孤孤單單成長,沒人願意在墮落的時候拉一把,林可可顯然是幸運的,她知道他對自己是真的關心,那個孤獨的年紀就算是個陌生人,她也會牢牢抓住。
她問過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
陳默坦言相待:你父親是個偉大軍人,一輩子把自己奉獻祖國,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十幾年家都顧不上看一眼,但他是愛你的,離開前託付我照顧你。
他面對眼前的這個人,有逃避心裡在裡面,他內心是不想看見這個女孩的。
她聽託付和離開這樣的字眼,明顯愣住了,在大街上一把融入他的懷抱,哭得很大聲。
見了她的住所,他租了現在的房子,將她接過來,那天晚上,她房間的燈一直亮著,陳默敲了門進去,問她怎麼還不睡,她說屋裡沒蟑螂及老鼠陪伴,有些不習慣。
他一時間有些心酸,告訴她寒冬過去了,面朝大海吧,她點頭躺到被窩裡,替她將被子蓋實,關燈退出房間。
……
看她跟小財迷似的將錢收好,他問道:「你在家吃東西了沒?」
「沒!」
「老樣子,油潑面!」
「知道了,哦對,房東來催房租了。」她看了眼他變行的板鞋,轉身離開,她認為房租自己該付一半,但是沒錢,所以她拚命的做家務。
也是這樣,他感覺這個家有些家的味道,
他呵呵笑:「晚上領你下館子。」
兩人吃了油潑面,讓她好好獃家寫作業,見她答應陳默去自己卧室躺了會,畢竟昨晚沒怎麼睡好。
他下午醒來喝了杯水,見林可可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交代她不準出去,拿著茶几上鑰匙出門。
來到摟下將房租交了,他和房東死磨硬泡,硬將水費省了下來,他突然想感謝康樂,要不是他孝敬的一千多,房租還不知道擱那去弄。
來停車位鑽進出租,發動車后開始一天的跑車之旅……到了晚上十點才跑四百多塊錢,交運營公司租車費和營運費,他一天也就掙一百多塊。
燕京城的車是非常堵的,遇見堵車更是急死個人。
準備收班的時候,他將車子停路邊,想起魚素薇毛巾蓋住的錢包。
他想要去那裡還呢?
這時來電鈴聲響起,他從牛仔褲包里掏出破屏的黑色聯想,見是林可可接聽放在耳邊:「喂!」
電話那頭的語氣有些急躁:「默哥,我們出事了。」
「讓你好好擱家,怎麼跑外面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