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病房小事(病中憂)
孫文本來還以為像俾斯麥這樣的艦娘即使是嘴上說著很會打撲克也只不過是入門水平而已,但沒想到看上去嚴肅刻板得似乎一點不良癖好的她卻比一路打牌到畢業的他還像個老賭棍。
別說是鬥地主抽烏龜這樣的初級遊戲,就算是像八十分吹牛那種靠跟算的撲克玩法俾斯麥也都是一點就通,而且不但是通曉而且還會問出各種各樣奇怪的發散性問題,比如吹牛的時候可不可以吹花色、八十分是不是不確信對方沒有牌就不能扔散牌之類的。
最後弄得根本什麼沒東西可講的孫文只好改變了主意乾巴巴的用嘴空泛地說起了麻將的各種規則。
幸好反擊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她就在孫文正猶豫著要不要給連學個麻將牌都天賦驚人的俾斯麥講霓虹麻將之前,終於捧著一個盒子帶著兩個艦娘重新回了房間。
反擊將手上的牌盒子放在了床上就開始鄭重其事地像搞賭王大賽一樣在大家的「見證下」鋪起了桌子,而剩下的人卻都沒有她那種彷彿在搞大賽一樣的想法,自然地擺弄著牌聊起了天。
「喔,提督,聽說你要打麻將我就來了!」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像校服一樣水手服留著奇怪樣式黑色短髮的,她說著擺弄了一下麻將牌里的那張白板,又用另一隻手撫摸了一下將右半平留海別在耳朵上方的那個櫻花樣式的髮夾,臉上露出了充滿親和力的笑容,「打麻將最有意思了,我們是打霓虹麻將嗎?」
聽到那個短髮艦娘的話另一個牌友立刻就嘟起了嘴熱情的撲到了孫文的身邊有些不高興地問問道:「不是說打撲克嗎?」
一頭微卷的金髮還帶著像兔子耳朵一樣軟軟的發卡,那身穿著兔女郎裝扮的熱情少女一點兒都不在意似的捧起了孫文的臉頰:「司令官,要不我們玩德州撲克或者梭哈也行啊,我來給你做荷官。」她說著還擺出了一副「放心,待會我給你發好牌喲!」的表情意有所指地對著孫文眨了眨眼睛。
金髮少女熱情的身體帶著一股子龍舌蘭的異樣味道,直熏得孫文感覺自己已經就像是那些輸紅眼的賭鬼一樣忍不住要一口把她喝乾然後死命地繼續壓注。
「我……」鼻子里充斥著那種好聞的味道,孫文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剛想要說讓俾斯麥決定玩什麼,沒想到反擊卻像是看出來了他的困境一樣鋪完了桌布快步走過來將那個金髮少女給提了起來放到了賭桌邊上的凳子上。
「普林斯頓小姐,還記得列剋星敦跟您說的話嗎?」
「記得啊。」金髮兔女郎普林斯頓說著還熱情地對著孫文打了個眼色,「我不是很成功地讓司令官高興了起來嘛!你們這些E國表親就是這麼古板,這種時候Happy才是最重要的!」
「說的對!」黑髮的艦娘說著手捧著放麻將的盒子站了起來,「我們快點來打麻將吧!大井跟我說今天我有海底撈月的運勢呢!我都兩天沒摸過海底撈月了!」她說著還直接就把麻將牌給鋪到了桌子上。
「北上小姐也請您剋制下。」反擊說著又抓渾身對著孫文鞠了一躬,有些歉意地解釋說,「抱歉提督,最近的重建工作很繁重,所以有興趣打麻將的艦娘並不多,所以才請了普林斯頓小姐和北上小姐過來。」
「沒、沒什麼。」孫文嘴裡乾巴巴地坐著吞咽的動作,隨後一邊安慰著自己不玩錢輸了也沒什麼一邊轉頭看向了俾斯麥,「俾斯麥,今天是陪你打發時間,想要玩什麼?」
聽到了孫文的問話,俾斯麥絲毫猶豫都沒有地回答說:「長官,我們就打麻將吧?」她說著看向了普林斯頓,「我不跟隨身帶著撲克牌的老千打撲克!」
「哎呀,俾斯麥你不要真么說嘛。作為荷官隨身帶著牌很平常嘛。」普林斯頓說著從一直掛在身側的帽子里倒出了一捆撲克牌,「這樣可以了吧?我們還是來……」
俾斯麥根本沒讓普林斯頓說完就用冷漠的聲音打斷了她:「還有。」
「哎呀,真拿你沒辦法。」說著又一副撲克牌出現在了一邊的茶桌上。
「還有!」
「真不愧是俾斯麥啊!」普林斯頓說著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副牌來,然後她站了起來攤開雙手轉了個身繼續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俾斯麥只是搖頭,而孫文索性接過了話頭對著普林斯頓說道:「我們還是打麻將吧?你來不來一起玩?」
「來啊!有賭未為輸!我當然來!」
孫文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坐到了椅子上,為了能讓俾斯麥不至於輸的失去打牌的興趣,他特意坐到了普林斯頓的對面,然後把方便自己喂牌的下家位置讓給了俾斯麥。
「我們就這樣做行了吧?」
三個姑娘都興緻勃勃的點點頭。而反擊則像是麻將館里的老闆娘一樣問起了每個人想要吃什麼喝什麼。
看大家都沒意見孫文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我們就玩……」孫文想說上海麻將的,但他在瞥了一眼北上之後立刻就轉而道,「我們就玩百搭麻將吧?反正大家都是新手,玩這種規則簡單的麻將更容易些。」說著孫文還順帶著稍微解釋了一下規則。
「憑運氣和手段的打法嗎?真是新奇而又刺激的賭法!」、「哇,沒見過的麻將,提督我們快開始吧!」
看所有人都像是明白了之後,孫文又問了一遍俾斯麥,還被脫了皮鞋跟襪子的北上不高興地踢了一腳順帶著說了句:「輸了要貼紙條的,所以不許打感情牌。」,之後他就失笑著點點頭伸手洗起了牌。
碼好了牌堆,坐在東位的普林斯頓用奇怪的手勢攥著手裡的色子說了句:「先說好了輸了貼紙條,從這把就開始了哦!」說完她就把色子給扔了出去,同時嘴裡喊到,「十二點!」
色子就像是聲控一樣在撞擊了三次牌堆后顯示出了兩個六點,不等孫文驚訝,迅速地跳開拿好了自己的麻將牌的普林斯頓又開心地把拍一攤說道:「無花天胡可以自摸的吧?一人兩張哦!」
「怎麼可能!」孫文激動的站了起來,兩張紙條或許沒什麼,他只是想不通為什麼普林斯頓一個玩撲克的竟然還能像變撲克牌一樣地變出一副麻將牌來。
「哇,好厲害!洗牌的時候竟然能壓住十四張牌,而且連色子都控制得這麼漂亮。」北上說著雙眼放光地盯著那副牌看了幾眼,然後盯著普林斯頓邀請說,「以後能請你來打麻將嗎?」
「有賭局我當然來!」普林斯頓說著把麻將牌推進了牌堆里,繼續道,「只不過下次要用更有趣的賭注哦!我的出場費可是很貴的。」
「打麻將是為了交朋友,才不能說出為了賭注這種輕浮的話來!」北上說著又微笑著搖了搖頭,「而且贏不贏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是嗎?」普林斯頓笑著搖了搖頭,「你難道不知道嗎?在賭場里,輸贏可不是上帝能說了算的,你得問莊家。」說到了這裡她臉上那自信的笑容愈發燦爛了起來,「而我,現在就是莊家!」
看著普林斯頓打完色子,正準備拿牌,北上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等等!」
「怎麼了?」
北上搖了搖頭笑著對孫文說道:「提督我要過三家可以嗎?」
「你也知道過三家?」孫文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北上,隨後點點頭將自己的牌頭四張接到了俾斯麥的牌尾,接著聽孫文解釋過台灣牌的俾斯麥也自然地將自己的牌頭接到了普林斯頓的牌尾。
「你們這是做什麼?」
「過三家啊!」北上說著拿掉了普林斯頓的牌頭同時將自己的牌頭放在了孫文的牌尾上,然後對著普林斯頓解釋說,「就是為了怕厲害的傢伙壓著牌洗所以才會有過三家的說法,好了我們開始吧!」
被北上破解了手法之後,普林斯頓非凡沒有露怯,反而看上去更加興緻勃勃起來:「哦?原來麻將也挺有趣的嘛!」說著她甚至都沒有提什麼要求就乖乖地拿起了牌。
「二筒。」
「三萬。」
「五條。」、「碰!四條。」
孫文停下來看了眼碰五條打四條的俾斯麥,隨後心意嘆了一聲「新手」,這樣打的話一般的老手就基本都知道了俾斯麥手機應該有六七八,或者六對子了,他想著搖了搖頭,「算了,能放水就放水吧。」
只是讓孫文奇怪的是接下去兩圈他連續打了六天跟八條,結果俾斯麥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但是北上那光溜溜的小腳每次都要光顧一下自己的腳背。
「二萬!」,「碰,五萬。」剛才還使勁往外竄萬一的俾斯麥又吃了一手怪牌,這下孫文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對此他也只好繼續往外竄條子配合俾斯麥這樣的大菜鳥。
「提督,你就別喂牌了!俾斯麥她比你想的厲害得多。」
「什麼意思?」
「你看看她強吃牌想要摸的位置。」北上說著指了指分佈在四周的幾個點位然後才盯著俾斯麥繼續道,「那全都是普林斯頓剛才做牌時候被打亂了的牌位!」
「是嗎?」
俾斯麥點了點頭,「長官你說過麻將的訣竅就是贏,所以這種辦法沒什麼不對!」
「是呢!沒什麼不對!」北上渾身彷彿燃氣了火焰一般炙熱的氣場,「所以我才說,打麻將真是太有趣了!」說著她摸向了牌堆。
牌面翻出,一張白板出現在了北上的手中。
「暗杠!」她說著把四張白板敲到了桌角,隨後伸手摸向了牌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