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番外十六和貓吃醋的日常(三)
不得不說,程暘有一張很會哄人的嘴,或者說,不是因為她有多會說話,二十九因為她是程暘,所以白晝總是會對她格外寬容。
但這回白晝不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他輕輕推開了靠過來的程暘,然後冷著一張臉,說:「你身上有股難聞的味道。」
「難聞的味道?」程暘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的身上,好像……並沒有白晝說的什麼難聞的味道?
男人心,海底針。程暘在心裡無奈地吐槽著,然後,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了起來,自己擼完貓之後,由於著急忙慌地要出來哄白晝,她並沒有來得及洗澡……難不成,白晝說的是她身上其它小貓的味道?
這可真的是……大意了。
程暘直接是悔不當初地坐在原處,饒是她腦子再好,這場面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她正手足無措之際,白晝忽然起身,大發慈悲地對她說道:「餓了就先吃飯吧,不然一會面該涼了。」
說完,白晝就起身走向了書房,只留程暘一個人在客廳里捧著一碗面一口一口地吃著。
白晝的手藝確實很棒,以至於儘管是處於極度尷尬之下的程暘也是含淚吃了一大碗。
吃完了麵條,程暘乖巧地刷乾淨了碗,然後又「噠噠噠」地跑去了白晝的書房,一臉無辜地站在白晝的書房門口,眨巴著眼睛看著白晝。
白晝被她這一副乖巧認慫的樣子磨得沒脾氣,嘆了一口氣,站起了身來,走向一間客房的卧室,從整潔的衣櫃里拿出了一身女式衣物,扔給了程暘,還故意板著一張臉,對她說:「去洗澡,洗三遍,洗完了再和我說話!」
程暘看著手中的衣服,一時間有點懵,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白晝家裡會準備女式衣物啊!而且這顏色和樣式還都是她喜歡的!
程暘抿了抿唇,然後點了點頭:「哦,知道了。」
白晝的家裡,書房和浴室的間隔比較遠,程暘也不知道白晝究竟能不能聽到浴室裡面嘩啦嘩啦的水流聲,程暘發現,不僅白晝準備了衣物,就連洗浴用品和浴巾毛巾拖鞋,也是專門準備了女款。這……看來這心思並不簡單啊!
程暘一邊洗著澡,一邊忍不住輕笑出聲。
程暘乖乖地按照白晝所說的那樣,洗了三遍澡,這才從浴室里走了出去,然後她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向白晝的書房,站在門口,對裡面的人說道:「那個……我借用一下吹風機……」
白晝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目光接觸到程暘的那一剎那,他的呼吸微微一滯。
面前的女孩周身還帶著剛從浴室走出后氤氳的霧氣,由於剛洗過澡,整個人像是從內到外都散發著香氣,裸露出來的皮膚粉粉嫩嫩的,再配合上她絕美的容顏,看上去叫人不由得心跳加快。
「你在這裡坐一下。」白晝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抬步走向卧室,然後拿了一個吹風機出來,插上電源,親自為程暘吹起頭髮來。
有人免費為自己吹頭髮,而這個人又是自己男朋友的前提下,程暘當然不會拒絕,於是她很享受地坐在那裡,任由著白晝隨意擺弄。
「我現在身上是不是沒有其它小貓的味道了。」程暘一抬頭,就看見白晝泛紅的耳根,於是,程暘當即就忘記了剛才的尷尬,秉承著「皮一下很開心」的心態,程暘帶著些壞心思地對白晝說。
白晝的手頓了一下,程暘分明感受到白晝的手下微微重了一瞬間,儘管這並不會讓她感覺到不舒服,可她還是敏銳地感受到了這一變化。
「你還在生氣嗎?」程暘放輕了聲音,問道。
白晝手下動作著,卻是一言不發。
「小白,我現在很生氣。」程暘見白晝不說話,眼睛一轉,對白晝說道。
白晝:「???」就離譜。
「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程暘故作嚴肅,「你的家裡為什麼會有女性的衣服,還有毛巾、浴巾、拖鞋,都是從哪來的?」
白晝:「……」他怎麼覺得自己被程暘帶跑了呢?
「你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我就不理你了。」程暘戲癮一上來演得越發真實起來,兩隻手一揣,那股子勁就上來了,「說吧,你是不是給其他女生準備的?」
「……不是給別人準備的……」白晝無奈地開口說道,「一直都是給你一個人準備的。」
他總是考慮著什麼時候程暘能成為這個家裡女主人,因此,他就提前準備一些程暘喜歡的顏色和樣式的衣服。
「哦?給我準備的?」程暘得到了自己的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她還是微微眯起了雙眼,表面上露出了做出了一副懷疑的樣子,「為什麼要給我準備這些東西?」
白晝:「……」
白晝的臉上一下子泛起了薄薄的紅暈。程暘的頭髮被吹至了半乾的狀態,白晝將吹風機收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程暘,眼睛裡帶著幾分「我這麼做你還不清楚」的意味。
「那……」程暘輕笑一聲,故意拉長了尾音,「你要不要承認一下,你對我早就意有所圖了呢?」
程暘說這話說得毫不避諱,白晝不自覺地將右手輕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兩聲。
「是不是自己在家的時候也會時常想著我啊?」程暘微微勾起唇角,站起身來,湊近白晝,「是不是早就想讓我成為你家的女主人了?」
熾熱的呼吸打在白晝的面頰上,讓他的大腦一時間昏昏沉沉的,程暘還在繼續循循善誘般地說道:「是不是很想親吻我啊?」
此時,程暘委實有幾分霸道女總裁的強勢,而白晝,也著實地向一個害羞的小媳婦那樣……或許這話不應該這麼說,只不過在現如今的程暘的面前,白晝的氣勢屬實是弱了好幾分。
「那你還跟我冷戰……」程暘快速地親吻了一下白晝的唇角,說道,「是不是非要我這樣,你才肯理我啊?」
言之於此,程暘的吻又蜻蜓點水一般地落在了白晝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