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戰襄陽，摧枯拉朽（兩章合一）
宋嘉定十三年春，漢天啟二年。
漢國以未來皇后祁國公主身死宋國，宋國不通知漢國還以其他人冒充之有辱漢國為借口，起兵攻宋。
此時宋皇帝寧宗趙擴因唯一子嗣祁國公主之死已然傷心至極，卧病在床，無力控制朝堂，奸相史彌遠一手遮天。
面對漢國攻打的消息史彌遠在朝堂上卻是欺上瞞下，妄圖掩蓋其中消息，暗中卻是派遣心腹求見漢國皇帝，許以求和。
顧源卻是不理。
陽春三月，漢國二十萬大軍兵臨襄陽。
任誰也沒有想到，漢國竟然是玩真的，畢竟，漢國怎共穩定不過一年時間，畢竟，漢國所轄之地，仍舊缺乏時間將戰爭帶來的創傷抹平，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節應該是府庫空虛，民心未穩，怎會這時候開始征戰。
不過，事實上而言，所謂「民心未穩」不過是個笑話，有著突然竄起的一個個工坊不停的吸納百姓，如今的漢國有著富餘時間的流浪漢可是不多，雖然府庫未必充盈，但百姓卻是前所未有的穩定，畢竟，一個個工坊實際上相當於現代一個一個小小的有著紀律的兵營，很好的填補了官府職能的空缺。
襄陽，地處南陽盆地南端，與樊城南北夾漢水互為依存，「跨連荊豫，控扼南北」，地勢十分險要，自古以來為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南宋抵抗外敵的邊隆重鎮。
「無襄則無淮，無淮則江南唾手可下也」，可以說襄陽就是南宋的生命之線，南宋對襄陽也是重視非常，錢糧豐沛，重兵雲集，想要攻佔襄陽實在是非常困難的任務。
如果正常情況下，顧源想要攻佔襄陽，也只能以大軍圍之，先立據點，再徐徐而圖。
不過此時卻是不同，顧源攜帶二十萬大軍並著遠超這個時代的無數火炮前來，再有著江湖絕代高手黃藥師、周伯通，一流高手少林恆思、天鳴，五台山神輪、妙善，全真教丘處機等人相助，攻下襄陽已經是十拿九穩之事，畢竟，襄陽城雖堅，護城河雖寬，也未必就能及得上虎牢關，當年顧源未有如此多兵將，未有如此多火炮，未有如同黃藥師般的武林絕頂高手助陣。
只是，此時大軍圍城，旌旗獵獵，軍容整備，就待顧源一聲令下，就是萬炮齊鳴。只是在這緊要關頭，卻有人來報，洪七公求見。
此時漢軍大帳之中，顧源等人卻沒有在討論軍情，所有計劃早已經部署完畢，此時卻是在大帳之中設立宴席，款待眾將士並一眾幕僚。
黃藥師、周伯通等人赫然在座，聞聽洪七公前來，周伯通赫然站起，笑著說道：「老乞丐來了，好好好，我們又能多個幫手了！」
黃藥師卻不樂觀，「只怕來者不善！」
黃藥師此時卻明顯已是身體痊癒，武功頗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自從顧源取得九陰真經后，縱然只有上冊，但對於顧源已經足夠，畢竟，上冊才是九陰真經的精華所在，下冊不過武功招式，對於顧源等人來說哪有上冊記載的內功心法及武學道理重要，更何況，上冊中還有著以梵文記錄的九陰真經總綱。
縱然顧源不懂得梵文，但一國之力豈是等閑，找個精通梵文之人實在是太輕鬆不過，甚至隱於太學教授學問的儒學大師陸九淵就精通梵文。
有著黃蓉對黃藥師的軟磨硬泡，黃藥師終是修鍊了九陰真經總綱中的內容，一身武功已然恢復如初。
不過，全真教眾人卻是不願修行九陰真經，而以顧源看來，九陰真經上的功夫也未見得真要比全真教的功夫強到哪裡去，唯有總綱一篇，易筋斷骨一篇入得他的眼中，練氣一篇雖然稍稍勝過全真心法，但比起先天功卻又有所不如了。顧源勸說不過全真教眾人，只得強行將總綱篇讓全真教眾人記住，只是易筋鍛骨篇，縱然全真教眾人知道是出自九陰真經，但已經修習多年，如今卻是不能廢止了，只能將錯就錯下去。
顧源與洪七公也算是頗有一番交情，此時洪七公前來，如何能夠不見，遂吩咐下去，請其入帳。
顧源大帳屹立在眾多軍帳正中，大帳之前，一隊隊精悍將士靜靜矗立，全身披掛整齊個個氣勢凜然，散發著軍陣之中特有的肅穆氣息。
洪七公一路走來，只覺心中一凜，著實感到此行希望渺茫，只是義之所在，他卻不得不嘗試一回。
進得大帳，但見顧源身披鐵甲，端坐正中，坐下兩排分列著兩排，各自坐著。此時顧源已是遣散了眾將士官吏，是以在場的俱為武林人物，洪七公不過一掃，竟然發現不少熟悉面孔，目光看向最靠近顧源的兩位，洪七公確是心中一個咯噔，不由出聲：「黃老邪，老頑童，竟然是你們？」
「七兄別來無恙！」
「老乞丐，好久不見！」
黃藥師與周伯通與洪七公打著招呼。
「洪老前輩，既然來了，還請一起吃酒，與眾位老朋友一起敘敘舊！」顧源笑著對洪七公說道。
洪七公此時哪裡顧得上敘舊，對著顧源便說道：「顧源小子，你怎的發兵來攻打宋朝，它又沒惹你」
「七兄，還是來與我一起喝酒吧，我們也是好久未曾痛飲一番了！」黃藥師突然開口，卻是打斷了洪七公。
面對洪七公的指責，顧源只是笑笑，說道：「七公，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洪七公不言，這個道理他明白，只是他就是見不得生靈塗炭，想要嘗試一番能否挽救一二。
「七公，你且看著吧，不會生靈塗炭的，這場戰爭結束的會很快！」
看著一臉自信的顧源，洪七公莫名的相信了顧源的話！
「殺殺殺」！
隨著鼓聲敲響，整個漢軍發出震天般的呼喊之聲，身在襄陽城上的安撫使呂文德卻是被嚇的肝膽俱裂。
二十萬人馬，真是無邊無際，此時共同呼喊，都是地動山搖。襄陽城中不過常備軍力四五萬人馬，加上幾十萬的襄陽百姓。如何能夠敵得過這般敵人，只是，縱然他已經連發奏摺請求援兵，時至今日，卻俱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隨著漢軍呼喊聲，呂文德卻見一輛輛載著根大大鋼管的不明物體被壓上前線，這鋼管狀東西被分作三排，細數之下，每排竟然不下五百。
呂文德正自疑惑，卻聽得隨著一聲鼓響，只見得那看不起面容的漢軍大將陡然大喝一聲：「放！」
「轟！」
恐怖的巨響伴隨著澎湃的氣浪席捲整個襄陽城頭，所幸這第一次射擊，炮彈多有不中，倒是未曾傷的多少人。
只是，呂文德已經想起，這便是傳聞之中漢軍攻克虎牢的秘密武器——火炮。強烈的震動讓呂文德大腦有些暈眩，只是到底守城多年，此時卻似想到了什麼，立即下令：「馬匹，小心馬匹！」
然而，此時這命令來的稍晚一些。
縱然南宋再怎麼缺失馬匹，但是襄陽中是有馬的，甚至為數不少，足以組成一個五千人的騎兵隊，只是，此時這個騎兵隊卻是遇上了大麻煩。
五百枚炮彈同時轟鳴，城中隱藏起來隨時備戰的騎兵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還沒有做好準備，就已經廢了！此時只見得這些騎兵驚慌地試圖控制住他們的戰馬，但可惜受驚的戰馬根本不聽他們的，那天崩地裂一樣的巨響，甚至把很多戰馬連同馬上騎兵一塊兒活活震死，這些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的戰馬怎麼受得了，它們不顧一切地悲鳴著混亂地逃竄著。
只是，還未等戰馬被安撫住，隨著一聲令下，漢軍第二排火炮已經再次襲上城頭。
經過第一輪的探索發射，這一輪的炮彈準確度提高了很多，只是，這對於襄陽城中的宋軍卻是個大大不利的消息。
「隱蔽，隱蔽！」呂文德再顧不得什麼，一邊大聲呼喊著，一邊在心腹侍衛掩護下通過懸梯躲到城牆的下一層。至於還在城頭的士兵就沒有這麼走運了，這震天般的聲響下，且不說多少人已經被震的短暫耳鳴失聰，未曾聽得呂文德的命令，就是聽到了，如今更多的士兵卻是嚇的腳軟腿軟，炮火紛飛之下，更多的卻是將自己蜷縮進城牆的角落。
至於那些戰馬，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徹底的瘋狂起來，不知多少戰馬掙脫了韁繩，甩飛了背上的士兵，一陣踩踏，然後衝出營地，瘋狂起來
「再放！」
隨著漢軍指揮官的令旗揮下，第三排五百門大炮又是一陣齊射，硝煙瀰漫，炮聲震天。
而到了此時，第一排五百門大炮炮身已經裝好了彈藥，炮身也已經有了足夠的冷卻，只待令旗揮下，就是又一次齊射。
「轟轟轟——」
此時黃藥師等人遠遠的望著這驚天動地的場景，真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良久，才聽到洪七公略帶苦澀的說道：「老叫花子練了一輩子武功，想不到到頭來竟然還敵不過幾門火炮！」
「洪老前輩，此言差矣，火炮再強大，也不過是外物，我等修鍊武功，強大的卻是自身，非是火炮可比。」接著，顧源略微頓了頓，繼續說道：「更何況，這是一千五百門火炮的力量，若是只有一兩門，倒也未必能奈何的了洪老前輩！」顧源這番話到非是無的放矢，他曾經做過實驗，五百米開外，如洪七公這般人物已經有著足夠的時間來躲避炮彈，如果不能形成區域性地圖炮攻擊，只是零星一兩門火炮，道真的奈何不了洪七公這等武林高手。
襄陽城頭，此時在連番轟炸之下還能活著的士兵已經不多，縱然沒有被炮彈炸死，也多有被劇烈的震蕩震死的，至於呂文德，再挪到城牆下面一層后不久徹底撤離了城頭，如今已是在距離城頭千步之外帶領著殘兵敗將面色慘然的看著在炮火中一點點被摧殘的襄陽城。
漢軍的準頭不錯，縱有誤差，也不至於相差千步，呂文德安全一時無虞，只是襄陽城頭卻似乎再也堅持不住，在呂文德眼中，整片城牆已經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到裂紋，只是仍舊在那裡頑抗著，只是，到底已是風中殘燭，終於，襄陽城牆開始成片成片的坍塌。
「大人，我們撤退吧！」有著士兵向著呂文德說道。
看著眼前炮火連天，城內家家戶戶緊閉窗門，左右盡皆狼狽不堪，城中又經過亂馬侵襲，身後僅剩殘兵敗將的呂文德慘然呢喃道：「能退道哪裡呢？」
「這」，士兵頓住，看眼前漢軍之強悍，未動一兵一卒，僅憑火炮連轟就已經讓得宋國最重要的一個關隘瞬間凋零殘破，就可以看出，如今宋國真是已經日暮窮途，他們這些人更是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不敢再與漢軍為敵，如是這般，這天下雖大，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呢？
「罷了，投降吧，好歹都是漢人，我們也算是同種同宗！」呂文德道。
看著襄陽城牆倒塌，看著城內升起的白棋，漢軍炮火之聲終於停下。
護城河中的水仍舊在潺潺流淌，只是襄陽城牆卻已經殘破不堪。古代戰爭中，護城河是城池的第一道防線，不能將護城河填平，永遠不要妄圖攻下城池。只是，這個常識一般東西，終於在顧源的火炮轟鳴中終結，從此，護城河再也做不到萬無一失。
雖然弔橋之類的東西早已經陪伴著襄陽城牆被轟的粉碎，但這難不倒漢軍，不過一刻鐘的功夫，漢軍已經就近伐木製作橋樑，五千人的先頭部隊已經越過護城河進入到襄陽城中。
對他們而言，如今的襄陽就是一個全無防備的少女，任人蹂躪！
「七公，我說過，不會有生靈塗炭！」遙望這一幕，顧源對洪七公笑著說道。
洪七公無言，如此巨大的差距，卻是是不會造成生靈塗炭，縱然洪七公未曾進入襄陽城中，也知道，死的人大都不過是士卒，襄陽城中幾十萬百姓縱然有著波及，也是甚少。相比於他預想中的情況，實在是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