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霸氣文滿
李慶刀含怒出手,勁風涌動如潮。周圍弟子無不色變,噤若寒蟬。
嗡。
那勁風掃到許柏身前,他身上忽然亮起一道青風,彷彿無形壁罩,嗡的一聲將李慶刀勁氣盡數阻攔。
眨眼消失於無形,李慶刀怒目一瞪,心頭怒火無由來地冒起,便要再次出手。
「真當我辰皇谷無人嗎?李慶刀你這老狗,別太過分了。」
一聲驚雷在眾人之後炸響。
是誰?眾多弟子再次驚駭起來。眼前一花,便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一閃而沒,出現在許柏跟前。
徐霧白一凜,搖頭苦笑,這小煞星終於忍不住了。
李慶刀臉陰雲密布,氣的顫抖,竟有人敢當中罵自己老狗,他如何能忍。渾身氣勁疾飛,彷如怒龍。
「恩。」
來人正是文滿,他微微眯眼,一眼看向李慶刀,冷然一笑。
李慶刀一聲怒濤般的氣勢頓時如山洪傾瀉,剎那便消散乾淨。他驚駭欲死,自己靈氣竟無法再動半分,彷彿被大山徹底壓制。
這怎麼可能,文滿不過是那辰皇谷一名混吃等死的弟子而已,自己是星牙谷長老,地位尊貴。
「哼。」
文滿不屑理他,瞥了呆若木雞的眾多弟子一眼,又看向徐霧白幾人,冷笑道:「徐霧白你就是這樣當的谷主,這老狗隨意咬人,你就若無其事?」
徐霧白臉微沉:「文師弟,你這話過分了。李師弟好歹也是我星牙谷長老,你怎能侮辱他。星牙谷弟子受傷無故退出雲塔,他也是心中焦急才失態出手而已。」
「我呸。」文滿啐道:「他們受傷關我師弟屁事。」
他長袖飄飄,霸氣十足地睥睨眾人,最後目光留在李慶刀身上,冷然道:「就算是我師弟,那又如何?打了就打了,技不如人活該。你們不服氣,就儘管來找他。不過,我壞話說在前頭,若是誰想以大欺小,我告訴你,我辰皇谷也不是好惹的。」
「放肆,文滿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給我.……」葉志律怒罵道。
星牙谷弟子看不過去,平日里文滿悶聲不響,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今天是失心瘋了。
文滿屈指一彈。
咚。
葉志律身軀便如石子,往後倒飛,飛離數十丈之遠。口中湧出鮮血,動彈不得。
「你敢.……」
星牙谷弟子義憤填膺,紛紛大罵,要衝上來動手。文滿再一喝,秀袍輕輕一掃,這些弟子紛紛被掃的飛離。這一變故,將其他四谷弟子嚇得不輕,大氣不敢出地看著文滿從容的身影。
「文師弟。」
徐霧白臉色沉了下來,面露不虞。
「徐霧白,忍不住要親自下場么?」文滿滿不在乎。
「哼。」
徐霧白長衣一揮,一股凌空而來的氣勢轟然落地,他背後顯出一座虛無淼淼靈樓,威勢如煌煌大日。
「徐谷主動真格了。」
文滿微眯著眼,依舊那是弔兒郎當的模樣,斜睨著徐霧白。
驀然間兩人都動了。彷彿兩座山峰撞到一起,陡然間狂風呼嘯,卷的眾人往後倒退。神光從兩人交手處裂開,綻放出無窮霞光。讓沒個人心頭都壓抑地難以呼吸。
轟。
大地隨之震動了起來,若不是兩人都知道分寸,沒有全力出手。這一擊的余勁足以將在場所有弟子神魂絕滅。饒是如此,弟子中也有人吐血倒退,面若無血。
實在是太恐怖了,這氣勢。誰曾想到,平時不顯山露水的文滿居然有這種驚世駭俗的修為。
李慶刀面目變得變的無比難看,陰沉喜彷彿雷雨將至,他握著拳頭,被推得退後數米。心中卻生出一絲冰冷地嫉妒之色。憑什麼,他修鍊數百載,還未到那等境界,文滿才多少歲。
轟鳴過後,以兩人為中心已經清理出一大片空蕩的地方。嚴京山周寰等人也退後數米,然而在文滿身後,許柏與陳文卻是如若無事,衣裳都沒有吹起一絲。
這,徐霧白目光微凝,面露凜然。文滿竟然還有餘力護持許柏兩人。讓他吃驚不已,果然是小煞星。
兩人相對而立,文滿長衣沒有一絲皺痕,他撇嘴不屑道:「徐師兄,還要來嗎?」
徐霧白面色凝重,袖口靈氣紛飛宛如一口巨大的洪鐘,他虛按地面,直欲拔身而起。
「切。」文滿冷眼看著,渾身飛旋的氣勁同樣驚駭,腳下踩著詭異的步伐。
「胡鬧。」
便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聲冷斥憑空在眾人頭頂響起。下一瞬,一個星輝長袍老叟從雲端漫步下來,他鬚髮皆白,卻鶴髮童顏,皮膚彷彿嬰兒,星袍中飛鳴著無數霞光,彷彿一顆冉冉升起的形成。
「是掌門,掌門來了。」
在場弟子如蒙大赦,驚喜叫了出來。這兩人還未打出真火便讓他們受不了,若是大到最後,他們怕要化作劫灰。
「想不到連掌門也驚動了。這許柏實在是驚人。有掌門在怕是打不起來了。呼。」無數弟子長舒了一口大氣。
在無數目光當中,老叟緩緩落地,面目清冷盯著文滿兩人:「都散了吧。你們兩個隨我來。」
他的目光掃過許柏,最後回到文滿身上,盯著不放。
「哼。」
……
望星殿中,三人在那雲台之上說話。漫天的星光散落,雲塔也已經回歸雲端,唯有那微微的顫音還在耳邊回蕩。
「你們兩個啊。也不想想我望星谷多少弟子在看著你們,大打出手,哼,還真是靈樓大能。」老叟冷著臉,十分嚴肅。
文滿大叫:「我說老頭師兄,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他星牙谷欺人太甚,難道就不許我還手,這是什麼道理。欺負我師傅不在嗎。我現在就告知他,說小師弟被人欺負了。」
徐霧白與老叟同時微微色變,誰不知道那人最是護短。甭管有沒有理,打了再說,他若瘋起來,這個南地都要瘋掉。
「好了。」老叟的嚴肅再也裝不下去,苦笑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那雲塔之中的奧秘。」
「掌門師兄。難道真是那弟子觸動了雲塔不成?」徐霧白問道。
「什麼那弟子,他是我師弟,許柏。他不久那弟子。」文滿嚷嚷著:「那李慶刀實在可恨,若是按照我那時候的性子,一掌送她去見祖師去。哼。」
徐霧白臉沉了下來:「文師弟,李慶刀雖心急了點。但也不容你這麼放肆辱罵。」
「怎麼,你還要打。那就來,誰怕誰是孫子。」文滿擼起袖子,叫囂道。
「你啊。就不能消停一會。」老叟看著兩人苦笑。
隨後他便凝重起來:「看來還確實是他無疑了。祖師的那一縷氣已經在他身上了,他或許就是小師叔等待的那人。」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文滿。
文滿撒潑打滾,道:「什麼氣,我只知道他現在是我師弟。不管他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