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爭吵
聽猴叔說完之後,我便回頭看了看一角的黑子,從掉進這個暗洞后,他不知道怎麼了就一直在睡。我和猴叔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抬到了一角。說來也奇怪進入羅布泊沙漠之後我們的食物本來就不多,又是省之又省。按道理說應該是全體暴瘦,但沒有想到黑子就不同了,我和猴子將他抬起來的時候費了好大的力氣,我目測一定是長胖了不少,難道他還有好吃的沒告訴我背著我們偷吃?明天等他醒來一定要好好得問問他。
外面晚上颳起了黑風,一陣又一陣的,猴叔跟我們說,如果白天這風還不停的話,我們就要頂著風沙拉著駱駝徒步前進了。我問猴叔為什麼不騎著駱駝前進,猴叔罵了我一句,然後說道「臭小子,黑風這麼大,騎著駱駝?你想做空中飛人」?
被猴叔這麼一說我便老實了下來,那天晚上我被猴叔分配到了與黑子睡在一起,睡就睡吧,我是無所謂,可是我發現我的這個想法徹底的錯了,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這個從來不打呼嚕的小子竟然打起了呼嚕,而那呼嚕聲還非常的特別像是電鑽的聲音,尾聲還發成后鼻音的呲呲聲。
這種聲音太過銷魂和特別,都進入了我的夢中,最後把我從夢中給呼喚到了現實之中,眼前烏漆嗎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為了省電猴叔將我們的手電筒,頭燈可謂說是只要是能夠發光的東西全部都收了過去,只留下來了各自的手錶,但那手錶的亮光又能頂個屁用。
醒來之後我的心中還正在納悶,這哪傳來的電鋸聲音,經過了摸索一番我才發現原來是身旁的黑子在打呼嚕,看了看手已經半夜兩點了,馬上就又該起床了這把我急得。
我狠狠的拍打了黑子一下,本以為會將他叫醒,可是他卻一動不動的像頭死豬,按理說以我這力道就算是個去閻羅王報到的我都能把他給拉過來,沒道理叫不醒一個豬八戒。
不肯罷休的我又打了他一下,這一次我選擇打在他的軟肋之處,那就是他的胸口,由於怕把他拍死我下手輕了點,可是這一拍下去他不但沒醒,反而讓我疼痛了一下。
我納悶了起來,我拍在了他的胸口處,什麼東西這麼么硬,按理說我們的東西都應該在行李之中,什麼東西值得他放在身上。
出於好奇我慢慢掀開他的衣服,天氣過熱他的上衣並沒有繫上口子,我伸手憑藉著感覺慢慢地摸向他衣服內側的口袋。
將他口袋內側的一個東西掏出來之後我憑藉著手錶那微弱的亮光看了起來,那是一枚戒指,戒指塊頭不小呈雄鷹展翅的樣子,雄鷹的頭頂部分和尾部各鑲著一顆寶石,如果這兩顆寶石是真的話那這就是無價之寶啊。
那我就納悶了,黑子家境貧困省吃儉用的又和我,猴叔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按理說不會得到這麼好的東西,難道是從猴叔那裡偷的?我思索了一番,這個情況也不可能成立,猴叔的寶藏室沒有猴叔的密碼是進不去的,而且黑子也不可能有這麼膽量。
排除了這兩種不可能,我立刻就想到了唯一一種可能的事情,那羊皮紙上曾經說道狐胡王子帶著樓蘭王子的戒指進入了墓室,而我們在墓室之中一直也沒有找到,黑子的這枚戒指又是雄鷹的樣子,織染是逃脫不了干係,一想到這裡我便冷笑了一下,盯著熟睡的黑子看了一下,在心裡默默地說道,好啊,黑子搜刮來的東西竟然不上交,明天我就告訴猴叔去,不過我還是對黑子怎麼弄到這枚戒指感到意外,等明天找個機會我一定要好好的問問他。
我將戒指收進了自己的腰包,然後便躺下繼續休息了,從黑子身上搜刮來這麼一件寶貝,我的心中自然是非常的高興,也因此很快便就入睡了。
……
第二天起來,看見黑子那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黑子一臉蒙蔽的樣子問道「阿命,你笑什麼」。
我笑著搖了搖頭。黑子出於疑惑也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爬向自己的行李,想找點東西吃。
我則是慢慢地向洞口走去,想看看外面的風停了沒有,我將腦袋剛剛探出洞口,迎面便是一陣沙風,我揉了揉眼睛又鑽進了洞內,我的天按照這天如果出去的話,別說是前行了,就是走都十分的艱難。
為了多呆一會,我是好說賴說,猴叔才答應多停留半個小時。此時我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望外面的沙風儘快的停下。
我看了看一旁的狼爺,他則是蹲坐在那裡把玩著自己手上的匕首。看見他那樣凶煞煞的樣子,我覺得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而另一邊黑子正在討小瑤歡心,黑子一臉喜悅的樣子我冷下了一下,小子有你哭的時候。
閑來沒事我便打算在暗洞之中四處察看一番,昨天進來的時候由於天色過暗並沒有看清楚洞里的一切,而此時我可以將洞內的一切收進眼底。
我走到暗洞的深處想看看裡面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說不定我的運氣好能夠找到什麼別人留下來的好東西,哪怕是廢品我想也要比我們的東西好得多。
那暗洞深處十分的乾淨連個毛都沒有,走到盡頭便是一面土牆。我有些心灰意冷可正當我要回頭的時候,卻發現在那土牆上面還想有一個凸起的東西。
我走了過去,出於好奇便伸手摸去,那是一塊凸起的石頭,石頭表面雖然與牆壁的顏色是一模一樣,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到,這塊石頭絕對不一般,難道又是什麼暗道或者是機關?
為了防止意外的事情發生,我並沒有直接觸碰那塊石頭,而是叫來了猴叔他們,猴叔與狼爺盯著石頭仔細地看了一番,然後互相的點了點頭,猴叔便按了下去。
猴叔按下之後並沒有任何反應,可是幾秒過後,牆壁深處發出「隆隆」的聲音,聲音過後,我們的旁邊便冒出了一個暗門。
看見暗門之後黑子率先說道「猴叔,這裡面會不會有寶藏嘞」?黑子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
而我主要關心的則是這裡面有沒有暗河,我急忙詢問了猴叔。
猴叔他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只有進去之後才能夠知道」。
說完之後猴叔便開始分配任務,他的意思還是讓小瑤留下看守行李和外面的駱駝,我們四人走進去一探究竟,但是我擔心黑子進去之後萬一搞到什麼東西,又不說的話,那這小子多撿便宜。於是我便悄悄地的告訴猴叔,每次都讓小瑤留下,她會害怕的,不如讓黑子留下來陪小瑤。
起初猴叔非常奇怪,這也難怪小瑤這完全是個男人婆,怎麼會害怕呢。但在我的全力勸說之下猴叔最後好還是同意了。
就這樣猴叔,狼爺還有我準備了一番便走進了密室,進密室的時候我還看了一眼黑子,他表情十分難看,站在那裡不知道嘀咕著說什麼,我在心裡說道。小子這才剛剛開始呢,離你哭的時候還遠著呢。
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激動,我便緊緊的跟隨在猴叔與狼爺的身後。那條密道是條長長的甬道,我們沿著甬道一直走下去。走到盡頭便是一間石室,石室之內的空氣由於不流通,所以非常的悶熱和乾燥,空氣之中完全不參加半點的水分。石室是個長方形的,長寬大約都是二三十米,高約兩米。
石室之中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擺設,唯一起眼的則是石室中心的一隻野狼的石像,野狼抬頭仰望天空,嘴巴大張像是對天吶喊,為什麼說他這麼起眼呢。那是因為石像的身上披著金黃色的盔甲,盔甲上面還鑲嵌著各種各樣的寶石。
石像的周圍遍全是白骨,其中還有兩具身穿黑色衣服的屍體。那兩具屍體的膚色上面一塊又一塊的紫色印記就像是胎記一般,臉上手上到處都是。
我們慢慢靠近那兩具屍體,靠近之後屍體的臭味便迎面撲來,我獃獃的看著那兩具還未腐爛的屍體,感覺其中的一個的面孔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猴叔則是蹲下去前去查看屍體的狀況,「他們皮膚縮緊,沒有任何傷口,身體又出現紫色斑點應該是中毒死的,而且看樣子也就死了才幾天」。猴叔在兩具屍體身上摸索了一番,並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個東西。
「猴子,你還記不記得王宣立那個小鬼所說的,他之前也曾帶著一批人進過沙漠,想必就是這批人吧」。狼爺說道。
猴叔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他們身上沒有一樣可以用的東西,看來是被同夥給搜颳走了」。
我仔細地盯著那個熟悉的面孔看著,拚命地在腦海中回想這幾天以及進入沙漠之前的人,終於讓我給想到了,我激動地拍了拍猴叔然後指著那具屍體說道「猴叔,這個人他就是那天晚上搶奪我盒子的那個人」。
猴叔有些驚訝,然後再三的向我確認,我則是拚命地點頭,猴叔盯著那具屍體又看了看然後說道「看來,那些人的確已經搶先我們一步進入羅布泊沙漠了」。
我是個有強迫症的人,無論什麼事情都要堅持做到底,只要有熟悉的面孔我都要想出來他是誰,要不然就渾身的不舒服,現在好了想出來這具屍體是誰,我自然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把目光轉移到了那個金碧輝煌的石像的身上。
石像上面的寶石,黃金在頭燈的照射下十分的耀眼,就像是一個美女一樣在吸引著我。對於我這麼沒有底線的人自然是抵擋不住誘惑,我慢慢向那具石像伸出了右手。
此時我的腦海中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我的雙眼中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全部都被金銀財寶給填滿了。就當我的手快要觸碰到石像的時候。突然被狼爺叫住。
在一旁的猴叔這才反應過來,將我給拉到了一邊然後臭罵道「臭小子,你想死嗎,這遍地的白骨還不能給你教訓嗎」。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知道了猴叔,他們一定是因為貪財,而觸碰到機關才死的」。
「你這娃娃,想得太簡單了」。狼爺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是比機關更可怕的東西,我想這些金銀財寶上面一定塗滿了劇毒,只要一觸碰必定會中毒而亡」。
聽到狼爺這樣說,真的是好險,謝天謝地辛虧狼爺阻止了我,要不然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墓主人能夠想到這一點真是有夠損的,不過我的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便問道「狼爺,為什麼這個石狼這麼奢華,不是黃金製造的鎧甲,就是閃閃發光的珠寶,該不會這就是墓主人吧」?
狼爺搖了搖頭說道「西域曾經的地界三分之二是沙漠,三分之一是草原,在沙漠中生活的種族視雄鷹為聖物。而草原上生活的種族則視野狼為聖物。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將軍貴族的墓室都會選用一尊野狼石像入墓,野狼抬頭仰望天空將會帶走人的思念,這尊石像也會作為墓門的看守,他們會用大量的金銀珠寶為野狼石像打造一副鎧甲,鎧甲越輝煌就證明墓主人的地位越大,身價越高」。狼爺拿著手電筒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雖然是這樣,不過我看也都已經被先前來的人洗劫一空了」。
我十分贊同狼爺所說的,盜墓者就像是一群餓死鬼一般,但凡看到一樣能夠換錢的東西便會來回搶奪,這種盜墓者本性我已經在猴叔的身上領教過了。但是不管怎樣我們還是應該四處看看,抱著幻想看看有沒有暗河,如果有的話我一定要先進去洗個澡,然後喝他半河得水。
我們在那個石室之中到處看了看,按道理說應該還有別的墓室,果然在石室的一個角落發現了兩扇石門,兩扇石門上各繪畫者一個人像,,那人像是兩個大漢,他們手拿武器,表情兇惡的盯著正前方,有點像是守門神的意思。那石門非常的厚重量絕非一般,呈半掩狀態,兩扇石門的結合有明顯被撬過的痕迹,有些痕迹新有些痕迹則是十分的舊。猴叔告訴我看樣子來過的人還不止一波。
這讓我更加傷心了,本以為還想前面的同行吃肉會給我們留些湯水什麼的,但看樣子這個石墓就像是菜市場一樣來來回回幾波人,就算裡面真暗河,我估計也被那些人給喝乾了。
從石門進去,裡面是一個和之前差不多的石室,要比外面的石室小一點。在那墓室之中放著一口石棺,石棺的樣子非常奇怪並沒有棺蓋,完全的密封,找不到一點的縫隙,就像是一個雞蛋一般。石室的周圍的牆壁上全部都是壁畫,那些壁畫我看不懂也不想去理會,而是把目光轉移到了石棺槨的上面。
我是第一次見到完全密封的棺槨所以便向猴叔詢問,猴叔搖了搖頭對我說他也不知道個究竟,應該是早已失傳的古代民族的墓葬儀式。猴叔對這口石棺一點也不感興趣,對我說完之後便把目光轉移到了周圍的壁畫之上。
我圍繞著那口棺槨轉了一圈,想看看這口棺槨究竟有沒有開口,如果沒有開口那屍體是怎麼放進去的。當我走到棺槨最後一角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在那棺槨最下面的一角處好像刻繪著什麼東西。
我蹲了下來仔細地察看,那是有人刻上去的一個簡單的狼頭圖案,刻痕雖然有些發灰但是可以看出刻上去沒有多長時間,在狼頭的額頭處還刻著一個「二」字。我對這個圖案並不陌生,曾經在古書中看到過,這是狼門二宗的標誌。狼門和虎門三宗的人,無論是誰每盜一個墓室都會在墓室中留下各自宗門的標誌,以此來向後面來的人表示身份。猴叔的標誌是一個虎頭頭上刻「三」。而這個狼頭「二」字,自然是代表著狼門二宗的身份,我心裡犯起了嘀咕,難道在外面的那些人是狼門二宗的人嗎?這下可不妙了。
我為什麼這麼說呢,並不是擔心狼門二宗的人會跟我們搶奪寶藏,而是擔心我們之間會發生不必要的麻煩。據我所知狼門和虎門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兩人雖出自同一派,但是虎門為官狼門為賊,從此兩門便成為敵對,狼門大宗狼爺痛恨虎門二宗的人,而猴叔作為虎門三宗卻和狼爺關係十分要好,這就是複雜的關係。而狼門二宗的人,古書中記載他們視虎門三宗為天敵,更對狼門大宗的人有所忌諱。而卻古書中還記載狼門二宗的人各個都是武功高強,而我們這裡一個是讓狼門二宗視為天敵的猴叔,一個是十分忌諱的狼爺,這要是碰到一塊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如果對方還有殺傷力極強的武器,那就更不了的了。
一想到這裡我便急忙起身向猴叔靠攏,想把這個發現告訴猴叔和狼爺。好讓他們儘早相處對應之策。
可是當我走到他們兩人面前的時候,我發現猴叔的樣子有些不對勁,他頭冒冷汗瞪大了眼睛看著牆上的壁畫,一動不動就像是中了邪一般,我連叫了他幾聲,他都不答應,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如此,這讓我也十分好奇這壁畫上究竟畫的是什麼,能讓猴叔如此害怕,
於是我將目光投到那壁畫上面,牆上的壁畫分為五個,壁畫上面畫的大多都是人,有的不重要的僕人便用最簡便的火柴人代替,而且畫工也非常的粗糙,我用眼睛掃了一遍卻絲毫看不出畫的是什麼,我便向一旁的狼爺詢問。
狼爺告訴我他也只是能夠讀懂畫壁上大概的意思,前幾幅畫講的是這個墓主人的一生,墓主人離開家鄉四處流浪,而後來到了狐胡國,開始在這裡生存,最後變成狐胡國腰纏萬貫的大官。
狼爺走到第三幅畫,指著說道「你看這幅畫,畫著的是墓主人躺在床上即將病死,他將自己的子女招到床前跟他們敘述自己的事情。從這往後面的兩幅畫,則是記載著墓主人所敘述的事情。
大概的意思應該是墓主人在自己的家鄉與兩位朋友接受那個國家國王的囑託,然後便開始四處流浪。
狼爺所說的讓我有些迷糊,這是在接受什麼囑託。我不打算再次詢問,而是看向那副畫,畫中的墓主人與兩人跪在一位國王的面前,墓主人他那兩個朋友的手中,一個放著一把鑰匙,一個放著一個令牌,而墓主人手中則是放著一個卷書。
壁畫到這裡之後便完了,至於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還是搞不明白。而此時的猴叔卻是在嘴裡一直小聲的念叨「沒想到這個傳說是真的」。
我和狼爺覺得有些古怪便連忙叫了幾聲猴叔,猴叔這才反應過來。盯著我們兩人看了看,狼爺沖猴叔笑了笑然後說道「猴子,你好像知道些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是啊,猴叔,我們是一個團隊的,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就算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我們也好幫你揣摩」。我激動地說道。
聽到我和狼爺這麼說道,猴叔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著牆上的壁畫說道「我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二十多年前的虎爺和二宗他們的探險隊進入羅布波大沙漠不僅是為了樓蘭古城而去,更是為了想去驗證這個傳說,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的,猴叔跟我們說,如果白天這風還不停的話,我們就要頂著風沙拉著駱駝徒步前進了。我問猴叔為什麼不騎著駱駝前進,猴叔罵了我一句,然後說道「臭小子,黑風這麼大,騎著駱駝?你想做空中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