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天庭與靈山都需要蠢貨

  觀音菩薩告辭了玉皇大帝，帶著惠岸行者徑直來到靈山大雄寶殿，面見如來佛祖，佛祖高高在上，俯首說道：「觀世音尊者，今年的蟠桃大會很是熱鬧。」


  觀音菩薩說道：「佛祖的消息真是靈通。」


  如來佛祖說道：「十萬天兵天將圍剿一個孫悟空，三界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說一個不明來歷的石猴把王母娘娘的蟠桃吃光了。」


  「說來也是奇怪，很多人雖然看上去長了一個腦子，似乎卻從來不用。」


  「此話怎講？」


  「一個孫悟空能把整座蟠桃園的桃子吃光嗎？但是，他們從來不去想這個問題，玉皇大帝告訴他們是怎麼回事，他們就認為怎麼回事。」


  如來佛祖笑了，說道：「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們你的推論，否則他們會說你造謠惑眾的。」


  觀音菩薩說道：「其實，只要給他們算筆賬就行了，一個猴子能有多大的食量呢！」


  「不可，不可！」如來佛祖說道，「賬算得再清楚，你也是尋釁滋事。五百年前那位青蓮居士是什麼下場？不是被貶下凡間了嗎？」


  「貧僧不懂，這些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如來佛祖哈哈一笑，說道：「這有什麼難的？張百忍自從入主凌霄寶殿之後，就經常召集群仙聚會，宣講天庭教義，告訴大家是天地萬物選擇了張百忍，只有張百忍才能穩定天庭，這些話天天講，年年講，如今已經講了數千年了，那些人能不信嗎？」


  觀音菩薩說道：「我靈山佛派要擴張勢力，當從啟發民智著手。」


  如來佛祖又是縱聲長笑，說道：「菩薩呀菩薩，愚蠢的人，不但天庭需要，靈山也需要！我們要那麼多明白人幹什麼？我們要做的是，讓更多的人明白佛派才是他們的未來，而不是讓他們自己會動腦子。」


  觀音菩薩說道：「還是佛祖見識深刻。」又說道：「這番在東勝神洲，貧僧見到了二郎神。」


  「就是張百忍那個外甥。」


  「正是。」菩薩說道，「他手下有一千兩百草頭神。」


  「聽說過。」


  「這一千兩百草頭神大有來歷。」


  「什麼來歷？」


  「佛祖還記得聚仙嶺嗎？」


  如來佛祖眼睛一亮，驚問道：「當年聚仙嶺上的樹妖一夜之間消失無蹤，我們遍查三山五嶽也毫無消息，難道竟是被二郎神就給救走了？」


  「正是。」觀音菩薩將遇到草頭神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講與如來佛祖聽。佛祖聽罷說道：「觀世音尊者，我們去一趟聚仙嶺看看，萬一燃燈那老賊又不安分呢？」


  兩人立即帶著金吒、木吒往聚仙嶺飛去，如來問道：「觀世音尊者，你可知道這次蟠桃大會，王母娘娘為什麼只請了你一人嗎？」


  觀音菩薩笑道：「還不是為了離間我和佛祖的關係？」


  如來笑道：「正是！張百忍啊張百忍，把我釋迦牟尼也忒看輕了。」


  觀音菩薩說道：「孫悟空被投進八卦爐之後，玉皇大帝竟又開始分發蟠桃了，說是往年剩下的，真是鬼話。」


  「不管什麼話，總是有人信的。」如來佛祖嘆息一聲，說道，「不知那孫悟空能否熬過這一關。」


  觀音菩薩說道：「當年，燃燈古佛到底從何處得來的舍利子？」


  如來佛祖搖搖頭，說道：「此事確實費解！不管怎樣，這些舍利子法力到底如何，就看孫悟空能不能挺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