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牛魔王和太上老君的交易

  牛魔王笑了，說道：「我跟玉面狐狸即刻搬往摩雲洞，羅剎女這邊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我隨時過來照料。」


  羅剎女說道：「夫君真的要棄我們而去嗎？」


  牛魔王心中一動，差點脫口而出：「我哪兒都不去，我就要陪在你身邊。」但是他生生地忍住了，一切都是惺惺作態，一切都是逢場作戲！羅剎女本來就慣於迷惑人的，切不能上了她的當、著了她的道！牛魔王說道：「娘子，仙丈要傳我七十二般變化的精義，我們夫妻如果不分開，會影響修鍊的。」


  誰都知道這是一句鬼話，但是牛魔王偏要這麼說，倒也沒人能夠公然反駁。


  牛魔王繼續說道：「仙丈，請授我精義吧！」


  太上老君說道：「偃息華辰之下，寢宴九精之內，拘魂魄於北上，鍊五神於真氣，逍遙八素，列名玄圖。上紫門，望八晨，弘丹宮，具明神，游九氣，舞天仙，巾青天，詠大曆，帶豁落，誦靈策，招飈龍，躡雙白，弘紫童，回二赤，藏太素，隱華璧……」


  太上老君一字一字說下去，牛魔王欣喜若狂，默記在心。大約過了半炷香的功夫，太上老君將七十二般變化的精義傳授了一遍，說道：「依此法勤修苦練，三年當有小成。」


  牛魔王問道：「比孫悟空如何？」


  「這要看你個人的修為了。」


  牛魔王說道：「多謝仙丈了！」


  太上老君說道：「我現在就送你們去積雷山摩雲洞。」


  牛魔王躊躇道：「東勝神洲激戰正酣，我不能撇下兄弟們不管不顧。」


  太上老君說道：「各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東勝神洲根本不是天庭的對手，你去也只是個送死。」


  想想自己的勢力，的確不是天庭的對手，只好長嘆一聲，走向玉面狐狸，拉起她的手，說道：「娘子，我們走吧。」


  一聲「娘子」，喊得親切，叫得至誠。羅剎女心中一酸，眼淚差點滾落下來。眼見牛魔王拉著玉面狐狸的手，跟著牛魔王走出了庭院，她心中惱怒異常，暗暗說道：「牛魔王啊牛魔王，我們畢竟是夫妻一場，想不到你竟對我如此決絕。好，你走吧！你如果不掉頭看我一眼，我就恨你一輩子！」


  牛魔王沒有回頭。


  他捏著玉面狐狸的手，感到滑嫩異常，他側身看著玉面狐狸的俏臉蛋，覺得百媚橫生。但見她嬌嬌傾國色，緩緩步移蓮。貌若王嬙，顏如楚女。如花解語，似玉生香。高髻堆青軃碧鴉，雙睛蘸綠橫秋水。湘裙半露弓鞋小，翠袖微舒粉腕長。說甚麼暮雨朝雲，真箇是硃唇皓齒。錦江滑膩蛾眉秀，賽過文君與薛濤。


  玉面狐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嗔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見過見過，只是沒見過你這麼美的。」牛魔王涎著口水說道。


  玉面狐狸被誇得紅了臉，更是嬌艷無方了。


  積雷山在翠雲山正南三千餘里處，不消半個時辰，便見到一座高山擋住了去路，那山頂摩碧漢，根扎黃泉。山前日暖，嶺后風寒。山前日暖，有三冬草木無知；嶺后風寒，見九夏冰霜不化。龍潭接澗水長流，虎穴依崖花放早。水流千派似飛瓊，花放一心如布錦。


  牛魔王喜道：「這比我那東勝神洲牛魔山爽利多了。」又蹙眉道：「不知道我那些牛子牛孫們會怎麼樣。」


  太上老君說道：「你放心，我一定護持他們安全。」


  牛魔王點點頭，不再言語，隨著老君步下尖峰，走入深山，找尋路徑，穿過松陰，來到一個山洞前，洞口上方書寫三個大字：「摩雲洞」。


  太上老君說道：「牛魔王，此處如何啊？」


  牛魔王說道：「甚好，甚好。」


  正說話間，樹林里傳來一陣長嘯，牛魔王喜不自勝，吹了一聲口哨，但聞風聲呼呼，一隻怪獸疾奔而來，嚇得玉面狐狸花容失色，牛魔王說道：「娘子莫怕，這是我的坐騎避水金睛獸！」他拍到這避水金睛獸的腦門，說道：「想不到你這傢伙如此忠心耿耿，竟然一路尋著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