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老謀深算
許原一抬頭,就見到了巧克力美女秦笑。
依然還是上次那副模樣,但這次她的穿著有了很大變化。
身穿鑲邊的貼身牛仔褲,上身小夾克,裡面弔帶凸凹,腳下蹬著一雙鉤子運動鞋。黑亮的秀髮,就那樣輕鬆的紮成馬尾在腦後輕搖,頸部一大片麥色的肌膚,配著幾根調皮的青筋凸顯,陽光、健康、野性。腕上帶著一塊運動潛水手錶,腰系精緻寬頭改良軍皮帶,完全是陽光和野性的混合代言。
看看站在門口滿臉不忿的秦笑,然後又望了望許原。辦公室里的那些警員都直搖頭,同人不同命啊!為毛人家身邊的女人都這種素質呢?咱們卻天天都得回家對著家裡那黃臉婆?
柳寒煙!蔡媛!再加上面前這女人,許原身邊任何一個女人都是超級美妞吧!
這桃花運堪稱逆天!
但顯然這逆天桃花運在許原自己眼裡,卻應改成桃花劫更恰當點。
「愣著幹嘛?跟老娘走啊!」
秦笑滿臉鬱悶,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家裡偏偏要讓自己來給這混蛋擦屁股。
想起屁股這字眼,秦笑卻又忍不住臉紅。
因為她今天穿的是丁字褲!
為毛?
想到這,秦笑就有種殺人的衝動,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鬼使神差從上次許原說緊身褲里要配丁字小內內后,她就改變了自己的習慣!
魂淡啊!
越想秦笑越憤怒。
許原也傻了,愣愣看著門口的秦笑,不明白這妞為什麼一會臉紅,一會像要吃人似得,難道這妞精神分裂?
「看什麼看?還不跟我走?」
「唉!」許原愣愣跟著秦笑出了警局。
上車!秦笑駕車也不說話,看上去很暴躁的樣子。
許原就在旁望著這妞。
「你再看我就將你眼珠子挖出來你信不?」
「前面轉角有家店,你停一下,我去買樣東西!」許原道。
「買什麼?你以為姐很有空陪你鬧嗎?」
「不是,你不是要挖我眼珠子嗎?我先去買根盲人拐杖!」
「……」
秦笑發誓,她如果再同許原呆下去,只可能是兩種結果,要麼她被許原活活氣死,要麼許原被她打死!絕不會有第三種變化!
陰笑著,許原點著一根煙,美美的抽了一口。
秦笑直皺眉,伸手就將許原嘴上的煙抽掉扔出窗外。
「我說妹子!我可沒要求你來拯救我?別老弄得跟我欠你似得,你今天看上去艷壓四方還得感謝哥呢?」
「我感謝你什麼?我感謝你一臉!」秦笑不爽,她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要將這混蛋好好教訓一頓,太特碼討厭了,幾乎是她不願聽什麼這貨就說什麼。
「你感謝我一臉?你有那功能嗎?」
「許原……」秦笑爆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今天這打扮就對頭了!你看緊身褲上啥痕迹都沒有,你那渾圓的驕傲被勾勒的完美無缺,沒看見那些警察嗎?哈喇子都下來了,還有那犯人,老子煙都燙他手上了,這貨一點沒察覺,完全被你震撼!」
聽許原這麼說,秦笑心情才稍稍好了點,心中湧起了一絲小得意!
「不過呢?今天還是有缺陷!」許原接著說道。
秦笑一愣,也很想知道缺陷是啥!
但表面上,她還是一副十分不耐的模樣。
「你給我閉嘴,姐不想聽你說話!」
「不行!這點我一定要說,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說。妞哦!你知道不?你這麼漂亮,不穿罩罩你也找個寬大t恤擋著點啊?偏偏穿個緊身弔帶,要不是哥是正人君子小正太,我就變身禽獸了……」
啊……
秦笑傻了?
低頭一看,頓時一張臉血紅。
她是軍人,甚至有時候經常會將自己當成男人。訓練的時候,不穿內衣常有的事兒。
今天也是被臨時通知來處理許原的事兒,之前她正在近身搏擊訓練,也不知為啥,洗完澡她就急匆匆打扮了自己一番,結果……結果就將放在柜子上的內衣給忘了!
秦笑哭死的心都有。
身上兩個小凸點,就那麼驕傲的示人。
想起自己出軍區的時候同警衛打了招呼?還去市局局長辦公室同錢局見了面?剛剛又在綜合辦公室露了臉!
秦笑發誓,長這麼大,她從沒像今天這般想殺人滅口。
不僅許原,今天所有見過她的人她都想殺之而後快。
「你給我滾……滾下去!」秦笑暴跳如雷。
許原悻悻下車,秦笑死死捏住方向盤。
「該死的!都是因為你,不因為你姐怎麼可能出醜?」
從車後座上,拿出一件軍裝罩在身上,秦笑死死抓住方向盤,用力擰著,就像方向盤是許原那張討厭的臉似得。
很自然的,秦笑將帳都算到了許原頭上,要不是許原,她怎麼會如此丟臉?
咚咚!
這時,車窗被人敲響。
「你是不是想死?你是不是想死!!難道非要逼我殺了你嗎?」秦笑殺氣騰騰。
出現的自然是許原那張討厭的大臉。
「妹子!有句話我真是不吐不快!就算你殺了我,今兒個也要說。你這麼穿是沒錯啦!但有種東西叫乳貼,記著下次這麼穿的時候將兩點貼上,露點是要打馬賽克的!」
「許原,我殺了你……」
蹭的!秦笑就從車上蹦了下來,然後沖許原一拳轟來。
許原歪歪扭扭抱頭鼠竄,秦笑卻偏偏拿他沒轍。
不會兒許原就一溜煙小跑了。
「哥絕對不是假話,不信你上網查查,真有那玩意,下次穿上就完美了……」
許原聲音落下時,已經到街尾。
秦笑好半天后才反應過來。
「我剛剛動手了?但為什麼沒打著他?不可能啊?」
秦笑心頭泛起疑問,許原也變得神秘起來。
能讓秦笑失手,江南軍區沒幾個吧!
抬頭望著許原消失的方向。許原,別讓我逮著你,下次再讓姐碰見,就讓你褲襠夾榴槤蛙跳!
該死!真該死!
上車后的秦笑哇哇亂叫,氣的不輕。
而此時,一輛掛著江南軍區的白牌車緩緩駛進了南豐市局。
不大會兒,李青就被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帶出了市局徑直上車。
上車后的李青低著頭,跟犯了錯的孩子似得。
他身旁坐著個中年男人,面色陰沉。
「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李青上車,男人就望著他詢問了句。
李青還是不敢抬頭,此刻他的臉上哪還有半分紈絝樣?同一個做錯事的小學生般,極其緊張地用眼角偷瞄中年男人。
「對這種小人物要快准狠,有必要同他一般見識嗎?鬧得滿城風雨!你是青瓷器,他是爛瓦片,不值當!」
「父親,我知道錯了!」李青滿臉羞慚。
的確就像他父親李准說的那樣,同許原斗他贏了又能得到什麼?
說來說去他只是要一個結果,只要得到孫菲菲,他就勝利了。如今鬧得人盡皆知最後還輸了,李青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知道錯了,你錯哪兒了?說說看?」李准饒有興緻地望著兒子。
「這……」
李青一時無語,剛剛他只是習慣性說出這句話,卻沒仔細想過它究竟錯哪兒了!
「你錯在不該將一個泥腿子當自己對手,對付這樣的人,你犯得著親自動手嗎?一句話你就可以讓他飛灰洇滅,你卻傻乎乎站到了陣前,想跟他玩兩軍對壘!你錯就錯在將一個根本沒資格做你對手的人當成了對手!」李准平淡說完這些話,眼神望向窗外。
李青狠狠地捏住拳頭,雖父親這樣說,但他心裡對許原還是不服氣。
「難道就這樣算了?」
「算了?哼哼!打了我李準的兒子就這樣算了?他打的是你,卻等同打在了為父的臉上!如果這場子我不幫你找回來,今後你還能在江南混嗎?」
李准眼裡射出一絲冰冷,嘴角微微上鉤,一股上位者氣勢在他身上湧出。
前方一直專心駕車的司機小張問道:「政委,這事需不需要我去過問下?」
「不用,自然會有人去的,用不著我們操著份閑心!」李准自信地笑了。
「也是,拍政委馬屁的人成群結隊,這麼好的機會他們會放過嗎?」司機小張也滿臉得意。
自信再次回到李青臉上,心想,許原!你就暫且得意會兒吧,到時有你哭的!
黑色奧迪緩緩駛入南豐通往省城的高速,逐漸沒入黑暗當中。
但事情顯然沒李准想象的那麼順利。
溜須拍馬的人自然不會少,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不僅南豐城,就連江南軍區都無動於衷。
尋常那些拍李准馬屁的人,此刻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同李准碰上。
誰都清楚李準兒子和南豐某人起了衝突吃了大虧!萬一碰面,李准旁敲側擊詢問起來,無論他們還是李准,那都是萬分尷尬的事兒。
怎麼解釋?難道說自己上級隱晦傳達了些意思!那豈不是捧了李准卻害了自己?
上司不好說清楚明白,點到即止,那就證明這背後的水很渾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