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零章 狐妖石金
我的猜測,果然不錯,石金,和許可認識。
「不可能收手了。」石金的眼中,溢出了一絲淚水,緩緩搖了搖頭「你別過來了,別迫我動手。」
許可,緩緩搖了搖頭「我不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你,一條路走到黑。」
「不可能了。」石金的身形一閃,一把長劍已然出現在他手心處,一道道紅色的流光,隨著那長劍的揮舞,朝許可飛舞而來。
亦是此刻,石金又是一聲長號,身形亦是隨著那劍光,沖向了許可。
「你不是我的對手,紫衣前輩教你的東西,我都會。「許可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話音未落,一個結界擋住了是石金的劍光,將我們護在身後,她的身形已經從那乳白色的光暈中消失了。
而下一刻,她的身形變出現在了石金的身側「收手吧,你不是我對手。「
石金的身形,猛然停住了,看著許可手中的拂塵搭在了自己的肩膀,頹然低下了頭。
我本以為,石金和許可的打鬥,沒有個幾百回合定然分不出勝負來,只是不料,僅僅是一個回合。
一個回合,石金已經輸了。
想不到,如此強的氣息,不過是一隻紙老虎罷了。
只是,不料,原本低著頭的石金,突然在再一次昂起了頭,他的雙眼泛出了猩紅的光芒,朝許可撲了過去。
顯然,許可亦是沒有料到,石金居然會有如此變故,不過藝高人膽大,一個閃身看看躲過了石金的一擊,手中的拂塵,更是狠狠地刷在了石金的背上,頓時留下了幾道血痕。
石金身上那雪白的西裝破了,露出了裡面雪白的毛髮和肌膚。
那雪白的肌膚破了,流出了鮮紅的鮮血。
鮮血,瞬間就把他的後背給染紅了。
只是,石金似乎渾然不覺,一直往前沖,不管自己是不是對手,不顧一切地查朝許可沖了過去。
甚至,就連手中的利劍都已經拋下,拿著血肉之軀,在不停地衝撞。
只是,許可似乎永遠都會知道她的步伐,雖然每次都是在石金衝到面前的時候才堪堪躲過,可是始終卻顯得如此從容,每一次躲避的時候,都會在石金的後背劃上一道血痕。
我在梅影手冊航中看過,進入了狂暴狀態的妖類,是不會覺得疼痛的。
而此刻的石金,顯然就已經進入了這種狀態。
即使一直處於劣勢,可是石金似乎絲毫都被在意,一直都是那麼不知疲倦地攻擊著,而許可似乎亦是不著急,每次都在躲避,每次拂塵都掃在了他的背上。
石金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而後背的傷痕亦是癒合得越來越快了。
只是,許可似乎永遠都會比他快一些,不斷躲避著,拂塵不斷掃在了他的背上。
石金背上的傷痕,是傷了又癒合,癒合了又傷了,可是,終究傷不了許可半分。
我亦是看出來,許可似乎並沒有傷他的意思了。
拂塵,打在他的背上,似乎就會馬上癒合。
許可,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故意為之。
終於,我終於發現了一些端倪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石金身上的西裝,居然已然慢慢又恢復了紅色,而散發出來的那紅色光芒,卻已經慢慢淡下去了。
直到最後,他又恢復到了那一身血紅的西裝,不過卻是衣衫襤褸了,彎著腰,雙手搭在膝蓋上,不停地喘著粗氣。
石金,終於停止了打鬥。
我不由眯起了眼,看著坐在車裡打量著一切的石家其餘四兄弟,皺起了眉頭。
它們似乎,絲毫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大哥送死不成?
既不幫忙,也不勸阻,這,不像是他們的性格……
「月圓之夜!···」石金突然仰起頭,盯著許可看了一眼「看在舊日的情分上,能夠再多給我們一天嗎?「
我聞言,不由得又是一愣,而許可卻沒有答言,而是緩緩走到了我們的身邊。
「我們撤!」石金跳上了汽車,看著我們露出了一絲苦笑,隨著馬達的轟鳴聲響起,消失在我們視線中。
「師傅,就這麼放他們走嗎?」我疑惑地朝許可看了過去,卻發現,她的眼中,居然滿噙著淚水。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石金是許可的舊情人嗎?
我轉頭疑惑地朝曲文怡看了過去,卻是不料,他小丫頭,居然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就連春雷和葉婷婷,亦是神情低落。
「原來如此,許道長,你……·」曲文怡欲言又止,竟然哭得更厲害了。
許可沒有說話,只是輕嘆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接人生死相許。這句話不論在哪個朝代,哪個時空,總是叫人無奈,叫人心碎。該放手時不放手,這種執著,到底是值得敬佩呢,還是讓人悲哀?」
我聞言,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驚。
許可認識石金,而曲文怡又有讀心術,或許,她們已經知道,那石金的故事了。
再聯想到,當時石金化身血月的時候,那一股寂寞,那一股悲涼……
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或許,此刻,我已經明白過來,那個女人,或許不是什麼大姐,而是大嫂吧?
雖說窮寇某追,但今天就這麼放他們走了,未免錯過了大好時機。
明晚就是月圓,待得它們吞噬了那鬼仙的內丹成為了鬼仙,我們可就處於被動狀態了。
不過,我知道,此刻,最好不要抱著痛打落水狗的心思了。
其實,不是石家兄弟太弱,而是許可太強了。
尤其是,許可說過的,石金的手段,她都知道……
「師傅,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我看了看許可再道。
「不急,也就多一天而已,明晚月圓,我們再去找他們吧,等到肥爺回來再作打算。」許可抬頭看了看天上的依然回復正常的圓月,擺了擺拂塵,不再言語了
她的表情,似乎,變得更加惆悵,忍不住的一聲又一聲的嘆息,而後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為何,一定要等到明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