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三章 共鳴 五更,求支持)
我們有詢問了十年前的事情,可是,杜芝芝其實知道的,並不比我們多,而且他父親對此事,亦是一直緘口不言。
本來當她感覺到我那玉美人的共鳴的時候,還想著能夠通過我們知道一些當年的事情,不過看來,她的想法,倒亦是落空了。
茅山十年前發生了什麼,我和陳一葉都沒有絲毫的線索,只是可惜,荒廢了杜芝芝這一身靈力,沒有得到很好的培養和磨練,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她若是修鍊至今,恐怕那女鬼嘉嘉也未必是她對手,至少也該到紫階甚至以上的修為,絕度不是我和陳一葉可以比擬的了。
正是因為碧瑤魈寄居在那玉美人裡面,所以當玉美人產生共鳴的時候,我體內的鬼泉之力,亦是覺察到了一絲異樣,而且,杜芝芝更是給我說出了一個,十分震撼的理由。
杜芝芝告訴我們,其實杜家先祖,如今是地府的判官。而她的祖爺爺杜先德,亦是因為從這位祖先那裡得到了傳承,所以才能夠從整個茅山門派中脫穎而出,從而一同顯門和隱門的佼佼者。
而且,這種流傳下來的力量,亦是一種來自地府的力量,正是跟我體內的鬼泉之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了,固然,當兩者交集到一起的時候,才會產生所謂的氣息上的共鳴了。
杜芝芝從包里掏出了一個物件,用白色的布包住,她說,我如今的鬼泉之力,還不能靈活運用,一方面是因為我的修為稍稍有些弱了,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還缺少一份機緣。
而這份機緣是什麼,杜芝芝亦是說不清楚。
而我問她,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她卻又是一聲苦笑,言道,是她父親告訴她的。
只是,她的父親,一個甘願退出茅山而來從商的人,怎麼會知道我的狀況,又怎麼會跟她說這些呢?
杜芝芝的話,再一次響了起來,正是因為我是奉天養鬼的人,所以此刻我的鬼泉之力也會大打折扣,若是等我體內力量全部覺醒,到時候的修為,卻是不可限量了。
弄不好,可自由穿梭陰陽兩界,不受靈體的限制了。
布包打開之後,映入我眼帘的,卻是一根紅色的燈芯,看起來像是什麼毛髮製作而成的,上面還蒙著一層濃濃的紅蠟。
尤為讓我吃驚都是,在那紅蠟的表面,居然還雕刻著,許許多多的梅花圖案。
就跟,我手臂上梅花印記,如出一轍的模樣。
杜芝芝說,這燈芯是先祖留下來的,茅山也只是代為保管罷了,本來是透明的而已。
在他們杜家的祖訓中便有一條,那便是要將這燈芯,一代代地傳下去,直到若是哪一天燈芯變成了紅色,那這燈的真正主人便是現身了,杜家一定要歸還。
那日在公寓見到我的時候,杜芝芝就發現了燈芯的異樣,整個都變成了紅色,她推測或許是,我在嘉嘉打鬥的時候,爆發驚人的力量,將那燈芯喚醒了。
我聞言,不由得又是一驚。
那日的情形,如不是沒有那白衣少年的幫助,我恐怕是難逃嘉嘉毒手了。
而那時候,燈芯亦是跟著感應變紅了,難道,這燈芯,又跟我遇到的那個白衣少年有關係嗎?
具體這燈怎麼用,有什麼用處,杜家先祖並沒有告訴他們的後代,杜芝芝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也許,是他感覺到了那白衣少年的氣息,那東西頓時出現異樣了。
只是,這種事情,我自然不能夠告訴杜芝芝,畢竟,太多的事情,就連我自己,都沒有太多的頭緒了。
我明白,杜芝芝一定知道,我是有些事情在瞞著她,可是她卻沒有追根究底地詢問我什麼,只是看了一眼那燈芯,言道,雖然不知道那燈芯有什麼用,但是他父親既然讓她急著趕緊給我送過來,必然是有他的考量了。
只是,她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亦是不清楚了。
我變得十分好奇起來,為什麼杜芝芝的父親,當年那會突然決定退隱,甚至連很多茅山的手段,都沒有再交給杜芝芝,更是讓她遠離起這個圈子來。
只是,或許,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想不到,杜芝芝的卻終究還是跟這個圈子接觸了,而亦正是因為她的手段不高明的緣故,讓她的工作,遇到了不少阻礙了。
燈芯,我已經收好了,等到肥爺回來的時候,我們可以再研究研究,然後再做打算。
我記得,那天那個白衣少年對我說,他的時間不多了,若是錯過了這個時間,他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出來的方法,也不知道這時間具體是多久,此刻要辦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肥爺還說我會有場生死劫,什麼時候到,會有多嚴重,也沒給我交代清楚。
生死劫?
你只有死一次,我才能出來!
這是那白衣少年曾經對我說過的話,會不會,我的這個生死劫,會與那白衣少年的蘇醒,有關係呢?
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我們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了李夏蟬的住所,不過,他似乎,依舊沒有回來。
之後的幾天,警方面向社會大眾宣布了更新的屍檢報告,三人都是誤食了致幻藥物,而後又被困在電梯,當出現缺氧導致幻覺意外死亡,大家也就理所當然接受了這個事實,倒是也就沒鬧出什麼風波。
林峰辦好手續就把他姐姐的屍體帶出了警察去,找了個陵園安葬,準備等將來回國的時候,在為姐姐重新選墓地。
林峰曾經來問過我,他姐姐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什麼,因為他了解姐姐,是個有病也不喜歡吃藥的人。
更何況,那晚是公司聚餐,怎麼會碰到致幻的食物?
他覺得,警方給的答案,實在有些太草率了,只是,他似乎並沒有辦法,再繼續追查,便只能夠來找我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我總是覺得,似乎,他,是個城府極深,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人。
因為,此刻,他一邊在為他結界抱不平,可是,我卻從他的表情,從他的言語,感覺不到任何的悲傷……
死者的家屬,怎麼會,不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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