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零章 三隻鬼魂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周圍的氣氛不太對,害怕這停屍房裡有什麼厲害的東西,先讓我的搭檔給我談一下路,哦,她是一個,精靈。」我看著劉振國笑了笑「你知道,我們這行……」
故弄玄虛,似乎嚇住了劉建國。
而且,就憑剛剛那陣陰風,我必須裝出,更為高深一些,才能夠讓他,對我更為信服。
劉振國皺了皺眉頭,沒有多的言語,只是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出聲。
其實他剛才見剛點燃的蠟燭,在沒有風的情況下突然熄滅這一情景,就已經覺得我可能,真的不是一個神棍了,而且通過劉博的案子,他估計也相信這世界上真有鬼神。
只是不曾親眼見過,就不會百分百全信。
正常,這是普通人的通病。
不過幾分鐘時間,小童便回來了,她說這停屍房裡有三隻鬼,都是被冤魂殺死,現在正等著我去問話。
不過,在他們身上,小童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而亦是這股氣息,使得在外面,我們根本無法感受到他們身上鬼氣的存在。
既然是有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我亦是不敢怠慢,為了防止他們受到什麼人的操縱對我們不利,我提前在身上用硃砂畫上了五雷咒,若他們想傷害我,五雷咒必然會覺察而直接攻擊了。
這手段,還是李夏蟬這兩天教我的,說是可以更好地保護我。
我猶豫了一下看向一邊的劉建國,要不要帶他進去呢?
普通人若無特殊情況最好少跟鬼魂接觸,不然容易吸到陰氣折損陽壽,陽氣過重的人鬼魂又不敢現身,雖說這劉建國身體不錯,但也不敢保證沒什麼暗病之類的,還是不要讓他露面的好。
「二叔,我看你最近印堂有些發黑,是不是總覺得乏累,很想睡覺。」為了套近乎,我直接跟著劉文叫了一聲二叔。
劉建國微微一愣,盯著我居然難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頓了一下,隨即開口道「確實有些乏累,總是很困。」
我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嚴肅的開口「這就對了,都是因為這裡面的東西,想必警局裡很多警員都有類似的癥狀,您還是別進去的好。」
劉建國的眉角猛地抽動了一下,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願意離開。
「嗡嗡」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道誰來了一個電話,他接起來臉色頓時變了,而跟我說了聲抱歉,而後高聲吼了一句,叫了個門口的警察過來陪同,而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有劉振國的吩咐,我自然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直接讓那警察在走廊外面等我。
「你這麼騙他好嘛,小心他報復你。」一邊走著,小童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看那個劉副局長,可是個精明人。」
「我哪管得了那麼多,而且我也確實是為他好,看他那大大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最近沒睡好,精神極度疲憊,進去了也沒什麼好處,要是實話實說告訴他裡面有三個鬼,還不知道他要怎麼想呢?」我轉頭看了一眼小童,露出了一絲苦笑。
我再次點燃手中的蠟燭,這次火苗變成了綠色,呼出一口氣我推開了停屍房的大門,一陣寒氣衝出來,我不覺縮了縮脖子
屋子裡放著三張床,兩男一女,而他們的魂魄就蹲坐在牆角里,一副不知道狀況的表情抬起頭看著我。
「說說吧,都記得怎麼回事不?」
三個鬼互相看了一眼,紛紛搖了搖頭,他們只記得那晚一起進了電梯,電梯忽然上升到20樓的時候停下了,一片漆黑。忽然一陣劇烈的抖動,燈光一閃看見一個紅色旗袍的女人出現,之後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就在這停屍房了。
「我們是不是死了?」其中的年輕男子抬頭看著我道。
明知故問,他的魂魄印堂發著黑氣,周身還有為退散的陰氣纏繞,估計是魂魄剛剛回到這裡來,還在蒙圈的狀態。
其他兩個人也好不到哪去,周身被黑色的氣息圍繞著,我能感受到他們身上強烈的怨念,而且正如小童說的那般,還帶著一絲絲很奇怪的氣息。
一股,說不出來,是什麼樣子的氣息。
看樣子,又是個不得了的鬼魂了。
穿旗袍的女人,我不禁想起了,黎陽小區老房子里,那對抗戰時期的雙胞胎姐妹了。
我走到床邊檢查著三人的身體,之前為了增長見聞,我特意李夏蟬的師妹探討了一下人生,從她那裡得到了不少關於檢驗屍體的知識,也讓我重新認識了一下關於遺體美容這個職業。
這三個人的屍體全身蒼白,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著血絲,深深的黑眼圈印記過了三天依舊消退不了,這是明顯吸入大量陰氣的表現。
他們的眉間還有一團黑乎乎的瘴氣環繞,陰氣能這麼久還不退散的,這鬼少說死了七十年以上了。
只是,對於那股奇怪的氣息,我暫時還沒有太多的思路,只是,似乎,感覺到,有些熟悉。
想起他們三人說死之前在電梯里見到了一個穿旗袍的女人,難道是民國時期的鬼不成?
最好別是,不然又要去麻煩李夏蟬了。
這兩天李夏蟬又不知道接了什麼活外出了,讓他帶著我,他還嫌我麻煩,卻讓陳一葉和蘇玲玲去幫他,還搞得神神秘秘的,真不知道在做什麼了
家裡就剩下我自己好不孤單,剛巧碰到這麼個案子,也算是打發無聊時間了。
「你看他們的胳膊,好像不太對勁。」小童的話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竟然在手腕上見到了黑色的於痕。
那彷彿是,被緊緊捏住的痕迹……
可是,卻沒有看到,手指的形狀來。
會是什麼東西呢?
居然,還會在死者身上,留下痕迹?
我在三人的屍體前點燃香,念下一段安魂咒語,想要幫助那三隻鬼魂回憶點什麼,可是顯然,我又是徒勞無功了。
他們,根本就不記得,當時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