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 突兀的屍體
我不知道李夏蟬到底在想什麼,亦是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懷疑,不過他卻是告訴我們,彭三雖然死了還不到三天時間,可是他的魂體一定是早就有了意識。
而且,此刻,肯定就藏在什麼地方。
不然的話,在第一次彭三出事之後,他已然死去,只是屍體還算保存完成,並沒有燒焦,所以才會有屍體失蹤的事情。
雖然現在還搞不清楚為什麼那些紙人會要將彭三的屍體盜來這裡,但是,一定,與很多年前,彭三父親的死有關係。
若是,彭三的魂體,已然有了意識,那麼此刻找到他,也就是最為直接的辦法了。
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搜魂術我肯定是不能再用了。
李夏蟬雖說是天師門的人,可是他們對待冤魂是非常殘忍的,根本不理會心結這種東西,只知道未免發生惡變,直接誅殺就可以,也因此擾亂輪迴秩序,被降下詛咒。
亦或是,李夏蟬用他鬼影手的能耐去尋找彭三魂體的下落,我們還得顧忌,我在紙紮店遇到的那個邪物,萬一出現什麼紕漏,恐怕事情就更加不好辦了。
更何況,鬼影手的戾氣亦是十分強大,那些有著很多年修為的鬼魂也就無所謂了,若萬一彭三還是遊魂狀態,那等待他的,就只有灰飛煙滅了。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我們亦是可以去當日彭三出事的地方,去等待彭三的魂體,只是如果他早就恢復了記憶的話,他還會不會回去那裡呢?
或者,在他恢復記憶的時候,就已經回去過了?
我和李夏蟬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的都是深深無奈,此刻似乎我們又陷入僵局了。
「對了,我聽說筆仙是可以召喚亡靈的,若是用上搜魂符,你說會不會請來彭三?」就在這個時候,陳一葉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我和李夏蟬聞言,不由得都是眼前一亮。
我們在電視裡面經常看到那些關於筆仙的遊戲,可實際上,自從我進入到這個圈子之後,才知道,真正的筆仙,並不是那麼回事了。
真正的請筆仙,是需要用請靈者的鮮血作為祭品來完成,而且筆仙只能一個人請,並不能幾個人同時請來。
雖然,這種方法並不能夠一定請來彭三,可是至少,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而唯一擔心的是,若是我們要請筆仙來找到彭三,那麼最合適的地方,就是他的紙紮店。
可是那裡面卻有一隻此刻仍舊不明身份的邪物,若是它出來阻擾,若是一個掌控不好,彭三的魂體會立刻被那怨魂侵蝕,到時候可就更加棘手了。
「師兄,不好了,彭三的屍體,又不見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蘇玲玲急切的聲音。
我們聞言,不由得大驚。
彭三的屍體,第一次在停屍房離奇失蹤,又出現在了紙紮店的火災現場,我們可以考慮是那紙紮店的怨靈在作怪,那麼這一次,被燒焦的屍體,再一次失蹤,又是怎麼回事呢?
屍體再次送入停屍房,這才不過十幾個小時的時間……
而且,按照蘇玲玲的說法,這一次,居然沒有任何線索,亦是沒有任何氣息的存在,而且停屍房的門,是從裡面被打開了一樣,就彷彿,彭三那燒焦的屍體,突然復活了……
這,又怎麼可能?
彭三的屍體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又去了哪裡,屍體失蹤,又在暗示什麼呢?
屍體失蹤,對於警察局來說,並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同一具屍體,居然失蹤過兩次,那就更加是大事件了。
蘇玲玲說,屍體是幾個小時前失蹤的,他們警察局局長都已經怒了,請了刑事科的許多技術員去研究過,可是居然,沒有絲毫的線索。
局長動怒,我自然知道下面警員的壓力了,只是在這種壓力下,居然仍舊沒有線索,那也就是證明,那屍體的消失,肯定,不簡單。
李夏蟬,亦是贊同用請筆仙的方法,而且,我們得抓緊時間,最好是現在就出發。
只是,這一次因為有那怨靈的存在,所以我們不能夠單單地用請筆仙的方法,而且還要用陣法來鞏固,以防出現意外。
看得出來,李夏蟬對此事十分慎重,還特意吩咐陳一葉和蘇玲玲去屋子裡面,換上了大紅色的衣服,嘴裡說是紅衣服可以辟邪,可是我知道,肯定,不僅僅是這些。
李夏蟬轉身走進了屋子,開始忙碌起來,盯著他的背影,我不由得思緒又飄開了。
自從認識李夏蟬以來,我可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今緊張。
不錯,就是緊張。
以往幾次事情,我最多就是看到他一本正經罷了,可是這一次,完全不同……
還有,我領教過李夏蟬的本事,以他的能力,只要找他朋友幫忙,或者以他查事情的手段,要了解真相併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為什麼他這一次,卻是如此沒有把握呢?
還有,他那個總是給他提供資料的人,這次又會給他什麼幫助呢?
不過,對於我來說,肥爺讓我來省城的目的,就是為了鍛煉我的吧,所以什麼事情都無所謂,我可以慢慢查,最多浪費的,也就是些時間和精力罷了,反正我是為了修鍊。
而李夏蟬似乎不同,他是為了解真相幫自己的師妹,為了找出事件的真相,似乎,還真是太上心了。
蘇玲玲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於是我們便拿到了那封鎖時期紙紮店的大門,如那晚我產生的幻象一般,一股濃烈的燒焦味和屍體的腐臭味,大量的煙灰從屋子裡衝出來,當最後一抹月光照進房間的時候,有一股寒冷之氣在空中蒸發。
而更為令我們驚駭的是,在那屋子的最中央,就在那條條案上,居然,趴著一具屍體,一具燒焦的屍體。
屍體此刻就趴在條案上,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沒有了呼吸了,只是,他這樣安詳地趴在這裡,就好似他就是這麼燒死在這裡的。
彭三死了,而且還是被燒死了,那麼為什麼會如此安詳?
看著蘇玲玲馬上掏出電話給警察局,而我的目光,卻是落到了彭三的腿上。
這,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