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十點半 (求訂閱)
雖然不知道段思齊讓我們來這教堂到底是為了找什麼,可是我們卻絲毫不敢大意,心中更是有了準備,一定會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雖然心中沒底,可是有陳一葉在,憑藉我們兩人的能力,我並不太擔心,會有什麼大的意外。
只是希望,我們能夠順利完成段思齊交待的事情,能夠儘快解開教堂的秘密,能過找到劉銀花鬼子之力,被封印的原因。
有卓瑪的幫忙,我們倒是輕鬆了不少,不僅僅電燈如願以償的亮了起來,他還在教堂大廳的中央,用那些腐舊的椅子,點了一個火堆。
七月的天氣雖然和燥熱,可是在這山裡面,尤其是布滿了霧氣的山裡面,還是有著一些涼意。
更為重要的是,卓瑪說,在這涼山一帶,山中更是有許多毒蛇老鼠什麼的,有個火堆在,亦是可以稍微預防一些襲擾了。
不得不說,卓瑪是山裡人,我們聽他的,自然不會錯,不然的話,段思齊也不會同意,他跟著我們一起來了。
或許是年輕人的緣故,就在火堆不遠處,我們靠著牆壁,倒是聊得十分投機。
卓瑪從小在落水溝長大,從來都沒有出過村,也沒念過書,聽到我們說起外面的世界,更是充滿了無限的嚮往。
而他亦是跟我們說了許多落水溝的事情,而他似乎對那山中的古墓,還有著一些了解,更是談起了一次他上山打獵,誤打誤撞到進入了那裡的經歷。
雖然他剛剛進入古墓的時候,就突然暈倒了,等到醒來自己卻躺在了家中,是村裡人在山腳上撿到他的,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進去的,就是傳說中的古墓。
雖然,村裡人,似乎並不願意相信他;雖然,他後來去找了很多次,都沒有人任何發現……
一股股涼風,從那牆外的爬山虎的縫隙中吹了進來,交織著火堆的溫暖,頓時讓人變得十分清爽起來。
聊了一陣,我們似乎都有些倦了,於是靠著牆壁,獃獃地看著四周,離段思齊跟我們說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
在來之前,肥爺曾經跟我說過,這一路上讓老布教我一些東西,只是不料,老布要教我的,居然是教我看地圖。
此刻,手中的這張地圖,與我們平日在外面買的那些中國地圖、世界地圖並不一樣,上面沒有一個完整的地理標示,反而是畫著一些山山水水。
老布說,先讓我自己研究研究,或許就可以發現什麼端倪。
卓瑪手中拿著一柄彎刀,正在砍削著一根木棍打發時間;陳一葉此刻盤著雙膝,微閉著雙眼,定然運轉體內的氣息了。
雖然,我不知道陳一葉體內的,是什麼氣息存在,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與她能夠,感受到鬼魂氣場的存在,有著極大的關係。
運轉著體內的鬼氣幾轉,我又拿起了老布給我的地圖研究著,不過,似乎,我還真是沒有太多這方面的天賦了,看了這麼久,絲毫找不到頭緒。
此刻,整個教堂中,是如此的靜謐,除了電燈的嗡嗡聲,卓瑪彎刀砍在木頭上的嘎嘎聲,似乎並再也沒有其他聲響。
就連,外面的蟲叫聲,似乎,都已經停止了。
我不禁揉了揉眼睛,皺了皺眉頭,低頭朝手錶看了過去。
九點了。
嘆息聲,微微的嘆息聲。
呢吟聲,微微的呢吟聲。
我不禁眉頭皺得更緊了,仔細聆聽,不錯,是低聲的嘆息聲,還帶著低聲的呢吟聲,而且,似乎還是女人的呢吟。
我不禁心中一愣,而卓瑪亦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我看了過來,陳一葉,亦是跟著,警惕地睜開了眼睛。
顯然,他們,都已經,聽到了。
似在哭泣,又不似在哭泣。
似在逍遙,又不似在逍遙。
雖然如今已經二十多了,雖然和陳一葉同居一屋那麼久了,可是我卻仍舊是處男。
雖然是處男,可是憑藉著這麼多年研究島國動作片的經驗,我很敏感地感覺到,這似乎是女人的呢吟聲。
可是,這聲音是如此突兀,是如此奇怪。
這所教堂已經荒廢了這麼久,而且此刻就我們三人而已,又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呢?
一隻飛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闖了進來,「咚」的一聲,狠狠撞到了吊在門口的燈泡上。
「滋滋!」幾聲,那燈泡似乎經不住這猛烈的撞擊,猛地黑了下來。
借著隔壁屋的燈光,卓瑪直接奔向了燈泡,拿起來擰了幾下,只是它絲毫沒有再亮的跡象。
卓瑪轉頭看了看我,而後緩緩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只是,就在這一刻,整個大廳的光線,猛然暗了下來。
居然,其他房間的燈泡,亦是跟隨著,熄滅了。
我不由得心中一凜,而卓瑪亦是飛快地退到了我和陳一葉的身邊。
手電筒光亮了起來,我們警惕地打量著四周,似乎,根本沒有什麼異象。
只是,我們三人,誰都不敢怠慢。
眼角的餘光,落到了手腕上的手錶上,我不由得臉色大變。
這,不可能。
十點半。
此刻,我手錶上顯示的,居然是十點半。
這不可能,我剛剛還過時間,才九點鐘而已。
就在燈黑下來的剎那,我居然丟了一個半小時?
陳一葉似乎發現了我的異樣,拉了拉我的手臂,似乎想要說什麼,不過卻沒有說出口來。
因為,這個時候,我們,又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嘆息聲。
而且,這一次,明顯要比剛才,要清晰得多了。
「呃~」又是一聲長長地嘆息聲,似乎是一個女人,鬆了一口氣的嘆息,又似是一個女人因為逍遙而露出的音調。
不錯,是女人的聲音,是女人的呢吟聲。
我們不由得都朝那聲音來源的方向,看了過去。
整個教堂,一片漆黑,卓瑪剛剛拉起的那些電線和燈泡,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了。
此刻,唯一能夠給我們提供光源的,就是我手中的,這支手電筒了。
手電筒的光芒,是如此微弱,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老樓中,我們僅僅只能夠看到數步開外的東西。
只是,此刻,我們都屏住了呼吸,緊靠著緩緩朝前走去。
這裡,在這個時候,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呢?
難道,是跟段思齊說的那樣,會是這教堂中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