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又見黃泉河
我不知道溫老道說的黃泉通道是什麼玩意兒,我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手段,居然一下子就把我們帶來了這裡。
不過我知道,此刻,溫老道已經對我和陳一葉,下殺心了。
他是真的,想殺我們。
溫老道手中的匕首泛著寒光,他在一步步朝我靠近,不過看得出來,他似乎比剛剛更加謹慎了。
他,有了顧慮。
此刻的我,已經沒有了心思再去考慮他的變化了,不停地催動著體內的鬼氣湧向了桃木劍,使得桃木劍上的光芒,越來越甚。
這似乎是,我現在,唯一保命的方法了。
因為,我發現,溫老道的匕首雖然鋒利,可是他似乎並不願意,跟我手中的桃木劍硬碰硬了。
溫老道在不停的前進,而我卻是護著陳一葉緩緩而退,而此刻,陳一葉亦是將背後的桃木劍抽了出來,只是我知道,恐怕,她手中那暗淡無光的桃木劍,根本對溫老道帶來什麼威脅了。
溫老道似乎並沒有急著進攻,反而是緊盯著我們,而後一步步朝我們靠近,即使看到我們後退,他似乎亦是,沒有了絲毫阻擋的意思。
實在,有些奇怪。
不過,馬上,我就知道原因了。
因為,陳一葉已經緊緊抓住了我的胳膊,臉色變得十分緊張起來,而我亦是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了異樣。
我們已經止住了步伐,而溫老道是沒有再靠近,反而是一臉嬉笑地盯著我們道「怎麼不退了呢?」
此刻的我和陳一葉,已經無路可退了。
我們的身後,居然出現了一道寬闊的河流。
河流中,河水奔騰,從上游飛流而下,而在那河面上,更是飄滿了許多紅色的花朵。
這些花朵,散發猩紅的光芒,彷彿將整個河面都朦朧上一層濃郁的霧氣,使得我們並不能夠真切地看到,它們的模樣了。
只是,在這些猩紅的花朵中,居然還夾雜著許多很多黑色的身影,彷彿是人影,可是我們卻看不太清楚。
他們,似乎都在那奔騰的河水中針掙扎著,不停地向空中,伸出自己的雙手,似乎想抓住什麼,可是卻有瞬間,被河水吞沒了。
令我驚駭的是,這奔騰的河流,就在我身後不到半米的地方了,可是我卻絲毫聽不到一點水聲,彷彿它的奔騰,它的流淌,未曾發生任何一絲聲音來。
手中的桃木劍,握得更緊了,我終於知道,溫老道為什麼一定都不著急了,因為他本就知道,我們已經,無路可走。
「趕緊把玲瓏石交出來,不然我就讓你們嘗嘗,在這黃泉河中備受煎熬的滋味。」溫老道看著我們再一次獰笑起來。
黃泉河?
聽到溫老道的話,我心中不由得一凜。
不錯,身後這紅色的河流,似乎真的,有些似曾相識的味道。
當日,在孟婆婆的奈何橋跟前,我似乎就看到了這黃泉河的存在,只是那一次還站得十分遙遠,並不如今日看得,這般真切了。
若說唯一不同的是,那日的黃泉河幾乎是震耳欲聾,而今日看到的黃泉河,卻是如此安靜……
「溫老道,你放過他們,我跟你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在我肩上響了起來。
而下一刻,碧瑤魈的身形,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帘。
此刻的碧瑤魈,化成了一個小女孩的模樣,就那麼站在我的肩膀上,臉色變得十分凝重,盯著溫老道又接著道「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我,不關他們倆的事情,放過他們,我跟你走。」
沒料到,當溫老道看到碧瑤魈的時候,居然再一次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俺今日的運氣確實不錯,不但找到了玲瓏石,居然還找到你了,這隻百年便成人形的魈……」
溫老道的話音未落,人已經整個朝我們撲了過來。
而這一次,他居然一改剛剛的謹慎,而是變得十分急速狠毒起來,手中的匕首,居然直刺我胸前。
生死懸一線,我絲毫不敢怠慢,狠狠將陳一葉推了出去,手中的桃木劍一抖,頓時朝溫老道刺了過去。
匕首和桃木劍,毫無疑問地撞到了一起,溫老道這一次絲毫沒有避諱。
就在我萬分驚駭,以為此刻桃木劍必斷無疑的時候,「叮」的一聲金屬的交鳴聲,一股巨力便從劍柄上傳了過來。
我的身形不由得猛退了一步,慌忙止住了身形,看著腳下的石頭滾入那猩紅的黃泉河中的時候,頭上更是驚出了一絲冷汗。
不過,此刻,溫老道的處境,似乎亦是不好受,猛退了幾步方才止住了身形,而後一臉驚駭地打量著我道「怎麼可能,你桃木劍的光芒,居然可以實質化了。」
桃木劍的光芒可以實質化?
難道,剛剛那金屬交鳴的聲音,就是我桃木劍的光芒,和溫老道匕首的聲音?
不過,此刻已經容不得我思考太多了,溫老道的身形一閃,已然再一次朝我撲了過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刻知道桃木劍居然能夠與他那匕首抗衡,我心中的底氣亦是足了許多,應付得也比剛剛輕鬆一些了。
不得不說,溫老道的手法十分熟練老道,即使對我手中的桃木劍便得十分忌憚,可是他的攻勢還是穩穩壓住了我,使得我有些手忙腳亂,若不是碧瑤魈時不時跳出來襲擊一下他,分散一下注意力,恐怕我早就落敗了。
碧瑤魈的攻擊方式,似乎有些特殊,它總是會時不時從我肩膀上跳躍起來,而後在半空中身形猛漲,而她那長長的尾巴,更是瞬間變得極大,狠狠朝溫老道掃過去。
看的出來,她這一擊,就連溫老道都十分害怕,每次都是急速退去,而碧瑤魈便再次落到我肩上,變成了那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是,碧瑤魈的這種支援,似乎並不能持續使用,而又是幾個回合之後,我們已經漸敗下風了。
碧瑤魈的肚皮被溫老道的匕首劃上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此刻正不停的往外溢著那種奇怪的氣息,而我的手臂,亦是傷了好幾道傷口,鮮血直流了。
溫老道似乎越打越勇,我們的處境,變得十分艱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