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小家碧玉
葉婷婷三魂合一之後,居然就這麼睡過去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鬼居然也會要睡覺。
不過,僅僅是她閉上雙眼睡著的時候,她的身上便開始慢慢霧化,而後最後變成了一縷青煙,飄入了我身上的梅花印中,消失我們跟前了。
而且,更為讓我擔心的是,這一次,不管我怎麼運轉我體內的鬼氣去與梅花印接觸,她似乎都沒有任何反應,我幾乎,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了。
我知道,她一定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不過,既然她已經三魂合一了,雖然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吸收了她的鬼氣會不會影響,可是至少有梅花印在,她不可能就此消散才對。
我甚至覺得,或許是三魂合一,讓她太過勞累了,就跟人一樣,睡一會,或許自己就會醒過來。
我和陳一葉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不過,只要葉婷婷沒事,我們便可以等到肥爺回來,然後再聽聽他的建議,要怎麼處理了。
剛剛葉婷婷三魂合一,耽誤了不少時間,拉開窗帘,方才發現已經是近傍晚時分了。
想不到,感覺就那麼一會會打坐和消化那些鬼氣,我居然足足花費了整整一個下午。
而此刻,我不禁有些擔心,范萱萱是不是等得不耐煩了。
可是,當我和陳一葉,再一次來到王曉娟門口的時候,不由得愣住了。
人們常說,女人胸大無腦,似乎,確實如此。
范萱萱知道王曉娟就是鬼姑的時候,便顯得十分激動,言道自己是她的忠實粉絲,而且她的書,幾乎她都看遍了,新書亦是每天必看。
此刻,她們更是聊到《千年之戀,霸王別姬》這本書,范萱萱此刻正在手舞足蹈,說的唾沫橫飛,顯然已經把,所有事情都拋諸腦後了。
我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陳一葉臉上亦是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一旁的王曉娟,似乎並沒有發表太多的看法,反而是一直細心聆聽著范萱萱的話,是不是眉頭微微皺了皺,時不時又是哈哈大笑,倒是顯得十分開心。
我,似乎都有些,不忍心,這麼快就叫范萱萱離開了,畢竟,這麼久以來,難得看到,王曉娟居然和人聊得這麼開心了。
我和陳一葉也沒有打擾他們,而是直接去了地下市場。
我們縣城雖然不大,不過神鬼神蛇那還是有的,陳一葉帶我的去的地方,就是專門交易這些東西的。
這地下市場,並不是因為它在地下,而是因為它的事情,幾乎都是不敢曝光的,只能夠默默在後台運營。
不過這裡面的東西,可是外面的市場買不到的,甚至有些,很多人見都沒有見過。
上次在後山的時候,我的桃木劍壞了,對付鬼魂,這東西可是必不可少的。
除了桃木劍,還有歸魂幡、招魂鈴、八角線這些,都是需要準備的,梅影手冊中提到過,雖然都是一些簡單的工具,但是至少,夠我用了。
而後,還買了一些製作靈符的黃紙、硃砂等物,回到家中,便開始緊張地忙碌起來。
雖說學了兩道靈符的製作,堅壁咒和往生咒,可是需要我先製作靈符,而後跟著心法口訣一起用,方才能夠有效的。
等到一起就緒,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來到范萱萱足的出租屋,尚未進門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鬼氣,雖然痕迹不是很濃郁,可是基本上可以確定,范萱萱這幾天的非常經歷,恐怕是真與鬼魂有關係了。
只是,可惜,我和陳一葉仔細檢查了一番,除了那淡淡的鬼氣,我們似乎,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若是這些鬼氣是那個東西,前天晚上來糾纏范萱萱的時候,留下里的氣息,這兩天過去了,還依舊存在,那麼他又是一個多麼強大的鬼魂呢?
一般的鬼魂,若是離開之後,最多兩到三個小時,氣息便完全消除了。
若是這東西如此強大的話,那麼糾纏范萱萱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我們沒有告訴范萱萱真相,只是跟她說,這裡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我們還得去學校看看那具屍體。
衛校的實驗室,並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尤其是這大晚上的,若是說我們要去檢查人家的屍體標本,擔心那屍體發生屍變了,恐怕一定要被人當成神經病了。
晚上不能夠去,白天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要沒人在裡面上課就好,范萱萱說她可以搞定。
我們和范萱萱送別的時候,不由得又叮囑她,今晚就不要在出租屋裡面住了,以防萬一有什麼東西再過來。
范萱萱還算聽話,給周德生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回了,而後自己亦是住進了學生宿舍。
范萱萱說,她有辦法帶我們去檢查那具屍體標本,而她還真有那樣的本事。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如約來到了縣衛校的大門口,范萱萱早就在等待了。
而且,跟在她身邊的,還有另外一個女孩。
女孩看起來,年紀應該比我們稍稍大一些,約莫而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個子不高,長得十分清秀,斯斯文文的,倒有一番小家碧玉的味道。
經過介紹,我才知道,她就是,當日給范萱萱她們講課的那位女老師,叫做文一靜。
如此文靜的一個名字,如此乖巧的一個女孩,實話說,我還真是很難想象,將她與一名解剖課的老師聯繫起來。
我覺得,文一靜按道理,應該是個膽大的女孩,畢竟整日與那些屍體標本打交道,還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只是沒料到,文一靜居然說,她的膽子其實並不大,選擇解剖課來上,僅僅是因為,學校的老師不足,她在幫忙支援罷了,看到那些屍體,明知道是標本而已,她心中卻仍舊,有著一絲抵觸。
我沒料到,文一靜居然會這麼輕易范萱萱的要求了,可是沒料到,她之所以答應,卻亦是有目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