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蛇蠍孤女》

  二十五章蛇蠍孤女

  「奴婢身份卑微，怎可與姑娘平起平坐。」「既然這樣，那你們走吧。」兩人面露驚色，沐姝噗嗤一笑，「你們倆好可愛！真是行走的表情包！我逗你們的，留下吧。記住，不許自稱奴婢，自降身份。」兩個丫鬟相視一笑，清兒端著托盤上前，「沐姑娘是我見過最沒有架子，最好相與的主子了。清兒替您更衣吧。」南宮銘挑選的衣服自然，好得沒話說，精緻卻不奢華，小巧卻不失莊重。


  芙兒為沐姝畫了個淡妝，略施粉黛。「沐姑娘可真美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漂亮精緻的容貌！」清兒也贊成芙兒的看法，「是呢！是呢！依清兒看，咱們羽朝第一美人與沐姑娘相比也不過如此嘛！」「清兒，你不要命啦！」芙兒沖清兒喝到，讓她閉嘴。


  「怎麼，這羽朝第一美人大有來頭？」兩人聽沐姝說起，立馬跪地，「姑娘，清兒多嘴，請姑娘饒恕？」「說吧，我不怪你，也不會聲張。」二人這才敢起身回話，「這羽朝第一美人正是嚴尚書之女嚴小莞，這位嚴小莞還是第一才女，彈得一手好琴，羽朝無人能及！」


  「她既有尚書府做後盾，想必仰慕者也不少，你若出口得罪了她，只怕性命難保。」清兒嚇得又跪下了，「是清兒一時口無遮攔，還請姑娘保密。」沐姝彎腰扶起清兒，「日後說話行事小心些，謹防禍從口出。」清兒鄭重的點了點頭。


  「對了，我的鳳凰面具呢？」「面具？姑娘自昨日入府時就沒帶面具啊。」兩個丫頭搖搖頭，沐姝猜到面具應該在南宮銘手裡。「算了，不找了，許是在南宮銘那裡。」「沐姑娘生得如此好看，為何要帶面具遮起來，豈不可惜。」


  沐姝看著鏡中的人，伸手撫上自己的臉，「福，禍之所伏；禍，福之所倚。樹大招風，懂嗎？」清兒和芙兒點點頭。「王爺讓我們帶沐姑娘出去轉轉，熟悉下王府。」


  「那走吧，正好看看南宮銘品味如何。」攝政王府比丞相府還大上一倍不止，亭台樓榭、假山花圃、長廊小巷、錦鯉魚池，每一個建築無論哪個角度看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近乎完美。


  「品味還不錯，南宮銘很喜歡竹子嗎？」芙兒笑道「王爺卻是愛竹，整個王府幾乎每個院落都有綠竹。」「竹廊。」前面是一條長廊，兩邊都種滿了竹子，陽光從竹葉的縫隙中擠進來，斑斑點點的光圈印在青磚上，倒是別有一番幽靜的韻味。


  沐姝突然想到鄭燮的《竹石》，不覺背誦起來，「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清兒上前一步問道：「原來姑娘還會作詩，這詩說的是什麼？」沐姝還未作答，聽到身後一道清脆的掌聲，沐姝轉身見來人正是南宮銘，芙兒和清兒自覺躬身退下。


  「想不到你這女人心如蛇蠍，竟還有這般才情。」沐姝雖不是信男善女，但也論不上心如蛇蠍吧。沐姝就知道，她一張口准沒好話。「彼此，彼此。想必冷血無情的攝政王也不比我心軟吧！」沐姝氣場全開，直視南宮銘深邃的眼睛。


  南宮銘一步步走進她，「你和巫閣到底是什麼關係？又為何偏要斷了沐家香火？」「沐原生欺男霸女，橫行鄉里，難道不該如此嗎？」「你可知道巫閣的勢力有多大，你一個孤女拿什麼對抗巫閣的追殺令！」南宮銘提及『孤女』，戳中兩世的痛處，沐姝決不允許任何人再欺辱她。


  她像只受傷的小刺蝟，在受到威脅是豎起鋒利的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來保護自己。「孤女？孤女又如何，孤女就該任人欺負嗎？你看著吧，看我這個被遺棄的孤女如何一手毀掉沐家，將巫閣從此在江湖除名！」


  南宮銘抓住沐姝的手腕，步步逼近，「你和巫閣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甘做撲火飛蛾！」沐姝爭脫不開，怒目圓睜，「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這就不勞王爺費心了！」南宮銘甩開沐姝的手，沐姝受力踉蹌了幾步，「你這女人簡直瘋了，不可理喻！」說罷，拂袖而去。


  沐姝也自己回了房間，南宮銘若知道沐世傑對沐姝的所作所為，哪怕傾盡天下也會助她除掉巫閣。可沐姝太過強勢，太過倔強，她又怎肯屈居人下，阿諛奉承呢？況且，她是毒人的秘密決不能泄露，他們隔著千溝萬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