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斷絕關係
「老爺,妾身知道您生氣,但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處理事情。」
「這眼看老爺子他們就快要回來了。」
「濤兒是不對,但他也是您的兒子啊,你那可不能見死不救。」
張氏繼續哀求。
「救?我拿什麼去救?」
「嗯?你告訴我拿什麼去救,那可是五十萬兩,不是五十,也不是五百,更不是五千,是整整五十萬兩。」
「就算是陸家所有的產業和現有的銀錢加在一起,都不夠。」
陸修再次怒吼,救,特么要怎麼去救?
五十萬兩啊,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現在自己的兒子能耐,真特么的抬能耐了,不到一個月就輸出去了五十萬兩。
「你以為陸家是我一個人的?我要陸家所有資產就能要得到?」
張氏一時語塞。
是啊,這是五十萬兩,如果少一點,或許還能有機會,但是現在可是要陸家傾盡所有都還不夠。
「不不是的。」
陸文濤弱弱的聲音響起。
立馬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被陸修一盯,陸文濤明顯更加氣弱,嘀嘀咕咕的道;「那人說只要將香水的配方,還有我們現有的香水生意的份額交給他,這筆錢就一筆勾銷。」
他的聲音雖然氣弱很小,但是在這死寂一樣的正廳里,陸修三人都聽清楚了。
陸修直接再次暴怒,衝上去又是一腳。
「好,好得很,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啊。」
「那香水生意是杳杳的,那香水配方也是她的,雖然現在是陸家在做,但那東西始終都是她的,她念著當年的情分。」
「將這生意拿出來,讓我陸家能快速在京城發展從而站穩腳跟。」
「你倒好,直接就把注意打到這上面來了。」
「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這混賬畜生不可。」
陸修那叫一個氣憤啊。
如果說陸文濤惦記的是他的東西,甚至是陸家的東西,他還不會這麼氣憤。
可香水那是人家陸杳杳的,你一個做堂兄的,居然惦記堂妹的生意。
這些年人家一個人在京城多麼的不容易?
雖說以前陸家每年都會送不少錢過來,保證她的安全,但是在徐家落敗的時候,這些錢已經回來了很大的一部分。
再加上當初陸韻君在江東的一些嫁妝,真要說起來,陸杳杳壓根就不欠他們陸家錢。
當然情分那些另外算。
但是人給陸家找到了未來的發展路子,更是在未來還要為陸家保駕護航幾十年。
他們當初是付出了不少,但是未來人家要付出的更是只多不少。
雖然情分這種東西,不能如此算,但是有一點是可以很明確的,陸杳杳不欠陸家,她對陸家好,也並不是必須的,更不是應當應份的。
現在陸文濤如此,不光是要斷了陸家未來在京城的發展根基,更是會讓陸杳杳心寒。
見他衝過來,陸文濤連忙抱著腦袋求饒。
張氏也是連忙撲上去護著。
「老爺息怒,老爺息怒啊。」
「濤兒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唯一的辦法啊。」
聽到這裡,陸修更是氣憤,也不管是不是有張氏護著,還是一下一下的往陸文濤身上招呼。
「唯一的辦法?我告訴你,香水生意,香水配方誰都不能動,就算是他死,也不能動。」
「錢是他欠下的,跟我沒關係,我現在就寫斷絕書,從今日起,他不再是我兒子。」
打了幾下后,陸修也懶得再打,直接轉身出了正廳。
直奔書房,不多時他就寫好了一封斷絕書,回到正廳,他直接就將斷絕書甩在陸文濤身上。
「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陸家之人,是死是活與我再無關係,現在就給我滾。」
「不要,爹,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您救救我,您要是不救我,他們真會殺了我。」
「我是您兒子啊。」
陸文濤連忙翻身爬起來撲向陸修。
結果陸修直接閃開,冷冷的道;「從現在起,你不是了。」
「老爺」
張氏的聲音剛一出,陸修又拿出一封摺疊好的書信。
「再敢廢話一句,你就跟他一起滾。」
張氏那已經涌到喉嚨求情的那些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兒子很重要,但是如果她也跟著被掃地出門,那就徹底沒有機會了,她留下或許等到陸修氣消了,還能有迴旋的餘地。
見她識趣的沒有說話,陸修又轉頭看向陸紅蘭。
「從今日起,你給我老實的待在家裡,要是敢踏出府邸一步,你也跟他一樣給我滾出陸家。」
陸紅蘭從來就沒有見識過陸修如此震怒。
更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寫下斷絕書,直接將陸文濤掃地出門。
此時被他點名,壓根就生不起一丁點反抗的念頭。
什麼釣金龜婿,在目前來看,都沒有留在陸家重要。
畢竟她還小,沒了陸家這一層身份,不光以後日子不好過,往日那些公子哥又如何會再正眼看她一下?
「是,女兒知錯,現在就回去禁足。」
此時此刻,她可不敢再繼續留在這裡,丟下一句話,不看張氏,更不看陸文濤,低著頭朝外走。
「來人,給我將他丟出去,往後誰也不準放他進來。」
「若是有人敢放他進府,直接發賣。」
這一次張氏沒敢再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文濤被拖走。
「爹爹,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娘娘你快求求爹,我不能離開,我一出府就會被他們抓走打死,您快求求爹啊。」
聽著兒子的哀求,張氏幾次張嘴,但是目光看到陸修手裡的那封書信,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見她如此,陸修的臉色微微有些緩和,冷冷道;「從今日起,你也給我禁足,要是膽敢踏出你住的小院一步,你也給我滾。」
「是」
「妾身.」
張氏無力的開口,只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陸修就已經離開了。
看著他離開,張氏心冷的同時,一抹恨意也悄然在心底升起。
她恨自己兒子不爭氣,若是稍微爭氣一點,也不會有今時今日的下場。
她更恨陸修忘恩負義,絲毫不顧及夫妻情分,更沒有一點父子情分,明知道陸文濤此去九死一生,他卻還一點不給機會的趕走他。
當然她最恨的還是陸杳杳,若不是她的攛掇,陸家不可能會來京城發展,老老實實的待在江東,就不會出現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