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復生路:就是一個裝字
正思索著時,肩上的魂豬忽然飄到了我面前,獃獃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竟咧嘴一笑,倏然一下子順著我衣服領口鑽進了罩罩里!
我整張臉刷一下就變得滾燙無比,這死魂豬,成心占我便宜呢。
不行,我要把它給揪出來。
可就在我想把手伸進罩罩裡頭去抓它時,它忽然張嘴在我一邊胸部頂上的那一點敏感上咬了一下。
瞬間,我就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冷不丁的顫了一下,還一個沒注意叫喚了一聲。
該死的,它也太色了,跟余爍一樣啊。
我連忙把它從罩罩裡頭硬生生的扯了出來,卻發現它咧著一張小嘴巴沖我笑,並且兩隻小眼珠子里再不是先前那種茫然,而是很清晰的柔情。
接著它居然口吐人言了:「老婆你挺笨的。」
我心頭狂顫,這是余爍的聲音,還又叫上老婆了!
但它的意識怎麼突然就……
「其實在吞掉那隻鬼王的時候,我的意識就徹底醒過來了。」它見我一愣一愣的,直勾勾的看著我說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可那時候你分明就沒什麼變化呀。」
它的豬臉上卻露出來一抹慚愧神情,說道:「柳清道長已經跟你說了,我自己要是不想醒,你又怎麼能讓我醒?那時候沒變化,只是因為我裝作沒醒。但柳清道長已經看出端倪了,我索性也就不再裝了。」
聽完這話,我才知道它是怎麼回事,原來吃鬼確實是有用的,難怪那時候它的表情跟情緒都有了變化,只不過後來又被它給強行藏了回去。
弄清這一點,我心頭騰的升起來一股子火氣,它剛才居然還說我笨,這還能忍?
我猛地伸手把它抓在手裡頭,照著走廊的角落就狠狠的丟了過去:「我叫你裝!」
它噗的一聲直接撞在牆上,口中發出啊呀一聲,然後兩隻小腿一蹬,沒了動靜。
我頓時一愣,它……它不是那麼脆弱的吧,就這麼掛了?
我連忙跑過去在它旁邊蹲下,緊張的喊道:「余爍,你沒事吧,別嚇我啊,你要是就這麼掛掉了,會被人笑掉大牙的啊。」
說著我還用手指戳了戳它的小肚子。
可它卻還是沒動靜。
不會真死了吧,我徹底慌了,立馬把它拿在手上,使勁晃了晃。
「給……給我做人工呼吸。」它冷不丁的說道。
「好。」我下意識的就應道。
然後我就讓它的小嘴朝我湊了過來,不過剛要觸碰到時,我卻猛然反應了過來,丫的,它在逗我!
也對,它先去被鬼王一掌拍到那土堆頂上去了都沒事,豈會怕我這麼一摔?
關心則亂,我卻一時沒想起這一點,白擔心了。
我連忙把它從我嘴邊拿開,吼道:「還裝,有意思嗎?」
它這才睜開眼來,嘿嘿一笑,說道:「老婆你可真狠,要不是我扛摔,剛才那一摔腸子都得給我摔出來。」
我鄙視的看了它一眼,說道:「你就是只魂豬,你有個屁的腸子啊。」
「額?好像也對,這魂豬是我的鬼帝本源,沒有腸子啊,哈哈哈,老婆英明。」它大笑道。
我白了它一眼,卻感覺它有點逗比,可以前的它不是這樣的啊。
不過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它是在故意逗比,轉移我的注意力,不讓我質問它先前要狠心把我變成祈婚女的事情。
或許它之所以裝作不醒,也是怕我問它。
想想那晚在黃皮村,它第一次以鬼帝形象出現在我眼中時,是多麼霸氣,多麼強勢,現在面對感情問題卻要跟我裝跟我犯逗比,看來無論怎麼厲害的人,在感情問題下都變得這般平凡了。
原本我是想在它意識恢復的時候問它一堆問題的,但我又覺得現在好像不是什麼好時機了,因此只能暫時將那些都藏在心底,只是抓著它走進了我的房間裡頭,關上了門。
這時候它臉上的神情卻不是剛才那種弔兒郎當了,有點憂鬱,不說話也不看我。
我心頭嘆息了一聲,情知這傢伙現在肯定對我大感愧疚,不過,我就得讓它愧疚著,誰讓它先前跟那守宅人一起算計我來著,要不是趙公明把我抓走了,祈婚女就成功出現了,還有老娘我什麼事情?
必須得懲罰懲罰它。我恨恨的想道。
隨即我隨手就把它丟向房間角落,落地的時候它又發出了啊呀一聲叫喚,不過立馬爬了起來,看著我,問道:「老婆你虐待我啊?」
「本姑娘要睡覺了,你就在角落裡待著吧,沒有本姑娘發話,不準離開那個角落,不然家法伺候。還有,別叫我老婆,祈婚女才是你老婆。」我昂著頭,傲嬌的說道。
然後我也不管它的反應,兀自脫了外衣外褲,只穿著內衣內褲跳上了床。
可就在我要把被子蓋上睡覺時,角落裡頭的它卻冷不丁的說道:「嘖嘖,老婆,你身材還是那麼好,我喜歡。」
我臉上一熱,這死鬼,太色了。
但我不能屈服在它的「淫威」之下啊,我立馬把被子蓋在身上,板著臉看向它,說道:「本姑娘睡覺你不準偷看,給我面壁!」
「哦。」它弱弱的應了聲,真箇就轉過身去看著牆壁了。
我心裡暗自發笑,對它的怨懟之氣頓時就消了不少,不過也不能就這麼原諒它,就又接著說道:「剛才就叫你不要喊我老婆,居然還敢喊,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丟得遠遠的。」
「哦。」它又弱弱的應道。
我這才像打了一場大勝仗一般躺下,安心的睡了過去。
……
這一覺,我睡到日上三竿了方才醒來,睜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朝角落看去,卻看到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正巧照在那個角落裡頭,魂豬卻已經不見了。
它是魂豬啊,被陽光這麼照著的話還不得掛?所以它肯定跑到其它地方去了。
我連忙坐起來身來,喊道:「余爍,給我出來。」
聲音落下,卻沒有它的回應。
上哪兒去了?
我把被子掀開,就要下床,可剛往床邊挪了一下,屁股底下卻響起余爍的慘叫:「啊呀,老婆你壓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