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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腹黑的花婆

  不過若真的說起來,這樣的稱呼一般都存在於真朋友之間,看來花婆跟這老頭子交情不淺。


  「來跟你敘敘舊不行?」鬆開老頭子后,花婆笑著回道。


  老頭子卻是翻了翻白眼,露出一臉氣憤的模樣,道:「少忽悠我,上回你來見我,就坑走了我花費多年時間才煉製好的破厄劍,說吧,這回你要來坑我什麼東西?」


  「說什麼哪,我是那種人嗎?」花婆狡猾的笑道。


  老頭子頓時無語。


  而這老頭子說破厄劍,讓我想起了花婆送給我的破厄劍,不由懷疑那破厄劍不會就是從這老頭子手上坑來的吧?

  那也就是說……花婆這回要幫我坑他手上的西冥花……


  可憐的老頭。


  「這個姑娘是誰?」老頭子忽然指著我問。


  「哦,差點忘了她了,」花婆一拍額頭道,「樂菱快過來,這是你柳清道長。」


  我連忙提著酒走到了老頭子面前:「柳清道長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但老頭子卻不接我手上的酒,只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婆,狐疑的眯起了眼睛,說:「有貓膩,這酒我不會接的。」


  「貓什麼膩啊,這是我認的孫女,想起你在這山裡孤苦伶仃的,就帶她來見見你,你還狗咬呂洞賓了。」花婆翻了翻白眼,頗有些「氣憤」的說。


  「你說的是真的?」老頭子似乎有點相信了。


  「當然是真的,你我相識這麼多年,我還能騙你?」花婆又瞪了他一眼,說。


  我有點兒愣,沒想到一貫神秘的花婆扯起犢子來卻是這般的純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是你認的奶奶?」老頭子問我道。


  我點點頭。


  我自然要配合花婆了,畢竟她是要幫我坑老頭兒手上的西冥花。


  結果老頭兒對我來了這麼一句:「你真沒眼光。」


  「你咋說話呢,什麼叫認我做奶奶沒眼光?」花婆這回是真急眼了,怒道。


  「就是沒眼光,你想咋。」老頭子不肯認慫。


  「哎呀嘿,十幾年不見,老小子你長能耐了呵。」花婆退後一步,將拐杖雙手拿住,一副要杖打老頭兒的樣子。


  我見氣氛有些不對,連忙擋在了兩人中間:「都息怒都息怒,十幾年沒見了,一見面咋就吵起來了呢。」


  花婆這才放下拐杖,說:「你瞧瞧,我孫女多懂事,再看看你,連人家心意都不接。」


  「你……接就接!」


  老頭子一把奪過我手上的兩瓶酒。


  這時我從花婆眼裡看到了狡黠的目光,心裡一樂,這老頭子終究是中了套兒了。


  所謂拿人的手短,老頭子的態度頓時好了不少,將我們給請進了堂屋,也就是現代說法中的客廳裡頭。


  堂屋裡的擺設很簡單,也很陳舊,更是很凌亂,可以想見這老頭兒一個人生活是有多麼隨便。


  老頭子招呼我們圍著一張桌子坐下。


  「小柳子啊,你是有十幾年沒從這山裡出去過了吧?」這時花婆問道。


  「這又咋地?」老頭子回道。


  額,這老頭子居然獨自隱居山林十幾年了。


  「那你是十幾年沒嘗過外面釀的酒了吧?」花婆問。


  老頭子點點頭,看了看我送的那兩瓶酒,說:「的確,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包裝,想必外面已經是千變萬化了。」


  「那還不拿杯子倒上一杯嘗嘗,看看跟這苗寨裡頭的酒有什麼不同?」花婆笑道。


  我又是一愣,花婆這是要搞什麼幺蛾子?


  「也對,我去拿杯子,你們在這兒坐會兒。」老頭子說。


  說著他就離開堂屋取杯子去了。


  這時花婆對我眨了眨眼,說:「這老頭子好酒,但酒量完全不行,幾乎是一杯就倒,而西冥花這老頭子不可能輕易交出來,只能把他灌醉了再想什麼,你可懂?」


  我眼前一亮,立馬點頭,說:「我懂了,就是要變著法兒灌他。」


  「小姑娘聰明。」她笑道。


  「可是,他畢竟是個老人家,我這小輩灌他,是不是不太好?」我有點猶豫道。


  「有什麼不好,就聽我的。」她說。


  這時,那老頭子拿了三個二兩的木杯過來了。


  他把杯子往堂屋的桌子上一放,道:「就讓老頭子我嘗嘗外頭的酒怎麼樣。」


  說著他就拆開了一瓶酒的包裝,然後擰開瓶蓋,倒是沒有直接倒酒,只是先把鼻子湊過去嗅了嗅,道:「氣味倒還不錯。」


  接著他才往三個杯子里倒酒,一個杯子倒滿,另外兩個杯子只蓋滿了杯底。


  「你們呢,就陪著我喝一點點,反正這酒你們也喝慣了。」說著他把那兩杯只蓋滿杯底的木杯推到了我跟花婆面前。


  「瞧你這小氣樣兒。」花婆笑罵道。


  我倒是無所謂,又不喜歡喝這白酒。


  老頭子倒是沒有理會花婆這話,把瓶蓋擰緊后,就兀自端起自己那杯酒,嗅了嗅氣味后輕輕抿了一小口,然後眼前一亮:「不錯不錯,有點勁兒。」


  「是啊,喜歡吧?」花婆笑道。


  老頭子點頭,又喝了一點,砸吧砸吧嘴,細細體味,之後又喝一口,一連喝了五六口才發覺我跟花婆都只是看著他。


  「你們也喝,不能光我一個人喝。」他說。


  「光喝酒?整點兒下酒的吃的唄?」花婆說。


  老頭子一拍腦袋:「也對啊,我去拿點花生跟腌蘿蔔來。」


  說著他就起身離開了堂屋。


  花婆這是要一步步的把他引入多喝的深淵啊。


  我不禁感嘆花婆原來是個腹黑的主兒,沒有喝酒的理由也要創造出理由。


  不多會兒老頭子就端了一盤花生米跟一盤腌蘿蔔來。


  這腌蘿蔔是那種把白蘿蔔切成條后晒乾,然後跟辣椒什麼的調味料一起放進土罈子里腌制出來的,又辣又咸,小時候我奶奶常做這東西,下酒還是不錯的。


  有了下酒的東西,老頭子越喝越多,我跟花婆則只是附和性的,時不時抿一點點。


  很快,老頭子就喝了一整杯,話變得多了起來,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后就活躍的站了起來,卻是繞到我背後,迷糊了一般的說:「我跟你們說啊,我一個人在這……咦!」


  突然,他莫名奇妙的抓住了我的後頸,眼睛也湊了過去,驚得我立馬跳起,躲到一旁,喝問道:「你幹什麼?」


  他卻眯著眼看我,眼裡直放光,不知道怎麼了。


  而與此同時,我想起了脖子上那兩個被煙火村的女屍,也就是前世的我的屍體給咬出來的小洞。


  作者舞夜星空說: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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