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絲線索
他們都不出來,我也沒辦法,只能自己跟自己玩了。
不對,我來這兒不是玩的啊,是要找小言跟柳艷芳屍體的,居然忘了正事兒,我這算是見色忘義了。
我連忙整理了下心緒,把心思轉移到尋找屍體的事情上來。
殺了小言跟柳艷芳的兇手肯定是不會把自己暴露在村裡人眼中的,而現在看來,這個村的人白天都悶在自己屋裡,兇手要瞞著他們藏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
這個村子雖然不大,但對於兩具屍體來說就很大了,想找屍體的話怕是不會容易,至少現在沒有頭緒。
不過,既然兇手把我引到這兒來了,總不該是要我跟我玩躲貓貓遊戲的,我覺著他一定會現身。
如此一想,我決定守株待兔,便回到了會客廳門外。
但就在我要進門的時候,我聽到了沙沙的腳步聲,頓時一怔,村裡的美男子們都悶在屋裡沒出來,會在外頭走動的,只可能是那個兇手了。
看來我猜的沒錯,他總會現身的。
我立馬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沒看見人,一幢房子阻隔了我的視線,那人在房子後面,我定了定神,便往那邊跑去,很快就繞到了房子的後面,發現這是一條曲折的小巷,一邊是房子,一邊是土坡,卻還是沒有見到人影,只有前頭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
見此,我馬上就判斷出來兇手是要引我到什麼地方去,頓時有些猶豫自己該不該跟過去。
這個兇手也不知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把我引到這兒來,但就沖著他殺了小言跟柳艷芳還有那個劉副局長,也絕非善茬,現在男鬼又重傷了,根本幫不了我,貿然跟過去很危險。
但不跟過去吧,又要等一段時間他才會現身了。
正糾結時,男鬼的聲音卻在腦中響了:「跟過去看看吧,雖然我現在重傷出不去,但保你安全的方法還是有的。」
我愣了一下,它重傷了,而且出不來,這都還有辦法保我安全?我有點不信,但直覺又告訴我它不會撒謊騙我。
「那待會兒要是遇到危險,老娘的性命可就交給你了。」我說。
「放心。」它說。
我這才跑進了小巷裡頭,在越過幾個拐角之後,我終於看到前面出現了兩道人影,定睛一看,卻見這兩人居然是小言跟柳艷芳,這怎麼可能?!
對於她們,我是熟到不能再熟了,即便只是看到背影我也能一眼認出,此時的她們都穿著一身紅色的裙裝,不是那種現代裙,是古樸樣式的,像是新娘的嫁衣,但又沒有新年嫁衣那麼莊重。
「她……她們怎麼又活了?」我驚詫的問男鬼道。
「我說過,屍體可以用來做很多事。」它說。
確實,它是這麼說過,而且那晚小言的電話也證明了這點,但據她所說,那晚是兇手用叫魂的方法讓小煙短暫的復活了幾分鐘,跟我打了個電話,但眼前我卻看到她們在跑,難道叫魂不止能用一次?我又問了問男鬼,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叫魂在一具屍體身上只能用一次,因為一次之後魂魄就灰飛煙滅了,會這種方法的人,只能是邪道陰陽先生,既然兇手是這樣的身份,讓兩具屍體動起來也不會是什麼難事。」它說。
邪道陰陽先生?老娘什麼時候被這樣的人給注意上了?
我不敢再追了,連忙止住了腳步,眼睜睜的看著小言跟柳艷芳消失在小巷當中。
「我覺得,還是等你恢復過來再想辦法把小言跟柳艷芳的屍體帶走比較好。」我說。
「嗯,一開始我就知道兇手是個邪道陰陽先生,卻不知他有這樣的手段,這樣一來,現在我能用來給你保命的手段也許無法奏效,最好是不去追了。」它說。
聞言,我瞬時感覺這傢伙不怎麼可靠,破口罵道:「泥煤啊,原來你沒完全搞清楚狀況就說能保我的命啊!」
可它只是淡定的說:「暫時先回去吧。」
湊,居然完全打擊不到它。
算了算了,不跟它計較了。
隨即我只是往小巷外頭走去,不過剛走了兩步,它忽然對我說:「對了,你要小心這個村子里的人,這個村子,非比尋常。」
我心頭一緊,忙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暫時沒什麼發現。」它說。
「你大爺的,沒什麼發現你這麼神經兮兮的提醒我幹嘛?」我翻了翻白眼,斥道。
「呵呵,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到古怪?」它冷笑道。
我頓時一怔,忽然想到了昨晚那趙風一定要給我侍寢的事情,而且這個村子的人白天居然都不出門的,確實覺得很奇怪。
而一念至此,我又想到鬼這玩意兒一般都是白天蟄伏,晚上出現的,心頭為之一驚,道:「難道他們其實都是……」
「不是,他們都是人。」不等我說完它就否定了。
「那這是怎麼回事?」我問。
「這些問題你不需要去探究,你來這裡不是探究這個村子的秘密的。」它說。
額,也對,這個村子怎樣說到底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來這是找屍體的,但這麼想的時候,我又隱約覺得這個村子不可能跟我沒關係。
好吧,想多了沒用,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吧。
而在走出小巷,看到村中那些房子門前的鼎時,我又想起了男鬼昨晚上說李信撒謊的事情,便忍不住問它是怎麼回事。
「這鼎,陰氣很重,是冥器,不可能是人用來烹煮食物的。」它說。
冥器,那是給死人的啊,這個村子的美男們居然個個都放在自家門口。
我心裡不由發毛,這群美男子搞什麼啊,這也太古怪了。
直覺告訴我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但偏偏現在我還不能走。
「我想你暫時是安全的,不用慌張,只要保持警惕就好。」它說。
嗯,一定要保持警惕,不能因為是美男就昏了頭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啊?」我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問道。
「余爍。」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