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打架
第84章 打架
姜丹木聽聞中原人元宵節除了和家人在一起,也有男女相會的習俗,便想要去拉著蕭瀟一起出來。
姜無素還嘲諷他:「大哥,你可別正是看上那個什麼郡主了吧?」
「很不明顯嗎?」
姜無素:「.」
她覺得自家大哥多多少少腦子缺點得什麼。
蕭瀟身嬌體弱,風一吹就倒的,他看上她什麼了?更何況他們那兒氣候反常,需要時常轉換陣地,就她那小身板受得住嗎?
蕭瀟不告訴他自己家住哪,那不代表姜丹木不會問。
皇帝既然處處表明了想要他跟蕭瀟和親,姜丹木覺著自己勉為其難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哪知姜丹木早早地上門去,蕭瀟卻讓廉親王打發他走了。
第一次上門見岳丈,岳母也出來了,橫看鼻子豎看眼的仔仔細細將他打量了個遍,說了句:「生的太凶,以後定會欺負蕭瀟,不可行。」
姜丹木:「???」
他欺負了嗎?平心而論,他欺負了嗎?
「欺負了。」蕭瀟在自家母親面前可憐巴巴地猛點頭。
姜丹木就這麼出來了。
最後他只能拉著同樣對元宵節感興趣的姜無素一起出來看看。
這不,還沒過橋呢就碰見了陳衡山和燕策。
燕策也是生得高大,還穿了一身黑衣,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搞得很神秘的模樣,腰中別劍,渾身的氣勢便是不說話也在告訴別人「別靠近我」。
姜丹木這就來了興趣,攔下了陳衡山。
周圍的人眼見著不對勁,都散開了去,免得招惹了這兩方的大神。
一個是羌族的大皇子,未來的姜皇,一個國內第一權臣平陽侯的獨子陳衡山,誰都惹不起。
姜丹木見過陳衡山,宴席結束的時候他才看見宴會上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其餘人除了蕭瀟都穿著朝服,就他一身常服。
他坐在陳沉的身後,也難怪姜丹木注意不到。
陳衡山撩起腰間摺扇,轉到自己手中,笑著拱手,清俊的面容上滿是和善:「大王子,大公主,久仰。」
中原人文縐縐的,姜丹木不想弄這一套,又想著入鄉隨俗,也就跟著姜無素意思意思抱拳拱手:「久仰。」
倒是陳衡山身後的燕策,站著一動一動。
「陳公子身後這位是?」姜丹木挑眉問。
「哦。」陳衡山伸手轉身揮向燕策,「這是我的侍衛。」
「侍衛?」姜丹木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體格什麼的都被黑色所掩蓋,姜丹木只看得出來挺高的,「那武功很好?」
陳衡山眯眸,莫說是姜丹木,便是姜無素眼裡也露出一絲好奇來。
「尚可。」陳衡山依然保持著笑容,「不過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練家子功夫,能保護我擋幾個人便可,不足為談。」
姜丹木笑,狼眼泛著光:「要不要試試?」
「試什麼?」
陳衡山話音剛落,姜丹木那一拳便揮了過來,風的感覺吹到陳衡山臉上,黑色的虛影靠近,下一秒它便停在了陳衡山鼻前,微微顫抖著,卻沒能再靠近陳衡山一分。
燕策抓住了姜丹木的手腕,他的力氣很大,燕策只能用巧,指頭捏住姜丹木手腕上的穴位。
姜丹木一驚,一股疼痛襲來,肢體不受控制地卸力,最後只能被燕策推開。
姜丹木退後幾步,眼裡很明顯燃起了好勝的光芒。
姜無素還在旁邊抱胸,添油加醋:「哥哥,你成不成啊?羌族大王子打不過人家的侍衛?」
男人的自尊心和榮譽感作祟,姜丹木在剛剛那一擊就能分辨出對方實力。
無論是速度、反應、力量,這個侍衛都算得上是他難遇的對手。
甚至燕策都做好了要纏鬥的準備。
不過,意外的聲音傳來。
「姜丹木!你還要打架啊?」
是蕭瀟,她手裡抱著梅花,穿著海棠紅色的裘衣,瞪著他。
姜丹木還來不及高興,就看見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太子蕭呈。
小小的蓮花燈捧在手心裡,薛蜜看著橋下河水悠悠,那些明燈照耀著蓮花燈上特意的被塗抹了的七彩顏色,轉換著。
這些就好像天上星辰傾覆人間,同等璀璨。
薛蜜搖頭嘆氣,手裡的蓮花燈合了起來,保護著裡面小小的蠟燭。
「不開心嗎?」鄭卓雲問。
兩個人一起靠在鵲仙橋上,掌心內小小的溫度透過蓮花燈傳遞著。
薛蜜的目光仍然鎖定在他們身上,鄭卓雲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微微一愣,隨即攬過她的腰:「擔心?」
薛蜜點點頭,毫不掩飾的:「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好看。」
「怎的?嫌我吃的多?」
鄭卓雲掐著她的小臉:「是啊,今日錢袋子沒帶夠,你若每日都這麼能吃,我怕我的俸祿是養不起你了。」
鄭卓雲有基本的正義感和責任感,不收那些心思不穩的人任何東西。
但其實鄭府也不缺錢,皇帝厚愛,後宮各位嬪妃也是多多少少賞賜著他些什麼東西。
「養不起?那你別養我了,我現在就走。」薛蜜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鄭卓雲急忙跟在她身後,大手去牽她的小手。
「可以的,你愛吃,我也歡喜,我便是不吃也會給你吃。」鄭卓雲道。
薛蜜一陣沉默,只是牽他牽得更緊。
兩個人溜溜轉轉走到了橋下,那兒的石板上有些滑,兩個人小心謹慎地靠近著水面。
無數的花燈將水面照得透亮,浮著一層薄冰,碎裂成無數塊,隨著河流趨勢往前飄去,也順勢規律又不規律地隔開花燈,免得它們相碰撞。
薛蜜將事先寫好的小紙條放入了蓮花燈內,隨即緩緩將它放入水內。
一鬆手,它就溜走了。
越來越遠,也慢的很。
薛蜜雙手合十,微微喘著,吐出來的白氣帶著熱度溫暖著手指。
她希望,自己這次選擇是正確的。
她希望,她所求的點點事情,那麼大一點點,不貪心的,別讓她失望。
鄭卓雲吻上她的額頭,溫聲道:「別怕,我不會負你。」
見事情不妙,陳衡山打算帶著燕策離開。
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少惹事比較好,陳家現在表面上好像是如日中天,風平浪靜的,實際上正處於一個特殊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