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九十四章 兄弟再見
「威爾琅提,好久不見了。」
就在這時候,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過來,只見在會議大堂之中,有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正是項陽。
「你是誰?大膽,竟敢出現在這血族聖地之中,守衛呢……護衛在什麼地方?」
那些新晉陞的長老並不認識項陽的人全都緊張的看著項陽,一個個甚至準備出手對付項陽了。
這裡可是血族的聖地,是血界開大會的地方,里三層外三層的重兵把守者,然而,項陽竟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裡,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
「住手。」
眼見著這些不認識項陽的長老竟然敢要對項陽出手,威爾琅提和其他長老的臉色大變,尤其是威爾琅提,大吼著的同時,更是直接出現在項陽面前,顫抖著身形,直接對著項陽深深跪下去。
「老大……嗚嗚,你終於來找我了老大……我好想好想你啊。」
「嗚嗚……」
「主人。」
其他的那些長老會最為原始的長老也全都對項陽跪下去,一個個五體投地,臉上帶著恭敬無比的神情。
「這……這是怎麼回事?」
「血帝大人和諸位長老竟然……」
「……」
在場的其他的長老和守衛見到這一幕之後全都驚呆了,要知道這幾位可都是血帝級別的強者啊,而且還是長老會的最原始的成員,掌握著整個血界之中的最強的權力。
然而,他們竟然全都恭敬的對著一個東方修真者形象的人如此激動的跪下去,口中高呼著主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項陽微笑著看著威爾琅提和一眾長老,「都起來吧,別整天跪拜啊,咱們不興這一套。」
說著的同時,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威爾琅提和一眾長老全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來。
「不錯,你們的修為都已經到了血帝境界了,看來這些年來你們的進步都是不錯的,沒有荒廢了修為。」
項陽看向其他的長老,發現那些被自己種下魔種的傢伙竟然一個個全都突破成為血帝境界了,他心中明白,肯定是威爾琅提這個血帝的原因。
再看威爾琅提,項陽震驚的發現,這小子修鍊吞噬魔功這些年,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血帝的境界,但是,真正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大羅之境了。
「哈哈,不錯不錯,你的實力很強了。」
項陽忍不住拍了威爾琅提的肩膀,這傢伙的天賦本來就是非常不錯的,後來修行了吞噬魔功,更是突飛猛進,這才十幾年的時間,竟然就已經自己修行達到這樣的程度,遠遠超越各界的天驕了。
「老大。」
威爾琅提臉上帶著激動之色看著項陽,平時身為血帝的他,可以說是非常淡定的一個人物,但是,在面對項陽的時候,他卻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臉上還帶著激動的淚水。
「哭什麼,不就是十幾年的時間沒見嗎,你這樣激動,別人還以為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呢。」
項陽心中感慨萬分,表面上則是哈哈大笑著拍著威爾琅提的肩膀。
而後,他發現周圍的血族的人全都在看著自己,他眉頭微皺,呵呵笑著說道,「好了,你們先開會,等開完會之後我再來找你。」
「老大,其實這個會議也沒什麼,現在就可以散了。」
威爾琅提連忙說道。
他說著的同時,則是連忙對所有開會的人說道,「都退下吧。」
「是。」
在場開會的人足足有數百個,而且其中竟然有幾十個是血帝,可見此刻的血族已經是非常繁榮了,此刻,他們在面對威爾琅提這個血族的帝王的時候,卻是非常恭敬,一個個全都離去。
當然,一開始的那些被項陽收服了的強者卻留了下來。
「你們也沒啥事,反正該幹啥就幹啥,我只是來找威爾琅提的。」
項陽並沒有跟其他人多說話,而是帶著威爾琅提飄然離去。
血族之中,唯一能夠讓項陽有所牽挂的也就只有威爾琅提了,雖然,當時的威爾琅提是被項陽用計謀收服,打入魔種的,但是,在項陽的心中,早就已經將威爾琅提當成了自己的兄弟。
不久之後,他就跟威爾琅提來到了血界之內一家非常高端的酒樓,兩人坐在高達百層的窗戶邊上,滿桌子的各種美食。
「這些年來,當血族的帝王,有什麼感受嗎?」項陽輕聲笑著,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將目光看向威爾琅提。
後者聽了之後,則是臉上露出了一縷無奈之色,「老大,其實當血族的帝王一點兒也不好玩,我只想跟在你身邊。」
「你的修為太弱了。」
項陽搖了搖頭道,「你現在雖然已經堪比大羅之力,但是,只是普通的大羅一二重天的實力而已,對於如今的我來說,你已經跟不上我的腳步了。」
「啊……」
威爾琅提獃獃的看著項陽,臉上帶著失落之色,「可,可是,我已經很努力了。」
其實,項陽也知道,如果威爾琅提全力放開來吞噬的話,以他的天賦,早就可以達到大羅九重天巔峰之境了。
但是,當年自己嚴格要求威爾琅提不能動用吞噬魔功吞噬太多人,這些年來,威爾琅提顯然並沒有入魔,這是項陽最為欣慰的地方。
「沒關係,這一次來找你,我就是為了帶你離開,幫你將修為提升到大羅九重天巔峰之境的。」
項陽輕聲笑著說道。
「啊……」
「真的嗎?」
威爾琅提聽了之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對他而言,項陽的變化簡直是太讓他感到驚喜了,使得他整個人從最低谷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巔峰。
他忍不住站起來,激動的看著項陽,似乎生怕坐下後項陽就會反悔一樣。
「當然是真的。」
項陽無奈的笑著,這傢伙,是多麼想要跟著自己啊。
不過,眼看著老兄弟如此激動的樣子,項陽也覺得非常欣慰。
「啊哈哈,太好了,我做夢都想著能繼續跟著老大,為此,我每天苦苦修行,但是卻又不敢用吞噬魔功吞噬生靈修行,我還怕修為跟不上老大會被老大嫌棄呢,沒想到老大真的肯帶我離開了。」
威爾琅提激動無比的看著項陽,哈哈大笑著說道。
「給你三天的時間處理一下血族的內務,將你的血帝的位置傳下去,然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項陽對威爾琅提說道。
「是。」
威爾琅提激動的離去。
而項陽則是繼續坐在窗戶邊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美食,目光看向窗外的風光,忍不住感嘆著,「其實,無論是仙人還是普通人都是一樣的,如果能夠每天帶著我的老婆們一起到處逛一逛,到處吃吃喝喝遊覽風景,那就太爽了。」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可惜的是,夢想終究是夢想,沒有那麼容易實現,就算是項陽,也無法在短期之內實現自己的夢想。
只要不成聲,終究是螻蟻,只能在這塵世之間苦苦掙扎。
雖然項陽一路走來,看似非常容易,但是,其中的艱辛,卻未有他自己知道,他知道,自己在這諸天萬界之中也之後能算是大一點的螻蟻而已,未有成聖,甚至是超越聖尊之境,才能夠真正的逍遙自在。
「咦……」
忽然間,正在喝著酒的項陽只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一閃而逝,他忍不住露出驚喜之色,「楊萬劍和小白。」
「哈哈哈……」
項陽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當他出現的時候,則是出現在血界範圍之中的一座山峰上,只見這一座山峰高達百萬丈,有瀑布從天而降,宛若天河一般,山峰之上,花香遍地,芬芳四溢,景色美不勝收。
當然,這些驚色再怎麼好,都無法讓項陽感到震動,而真正讓項陽感到激動的是,在他的前方,有兩個人正蹲在一起,圍著火堆烤著一條蛟龍。
這兩個人,不正是楊萬劍和白羽嗎?
「老大!」
在項陽出現的剎那,白羽臉上帶著無與倫比的激動之色,他整個人直接朝著項陽衝過來,重重的抱著項陽。
「哈哈哈,小白,好久不見了。」
項陽也同樣哈哈笑著抱著白羽,兄弟兩人足足有十幾年沒有見過面了,項陽原本以為楊萬劍帶著白羽去修行,應該會跑到各種絕地去歷練,沒想到的是,兩人竟然還在下界,並且跑到了血界之中蹲在這裡燒烤。
當然,楊萬劍作為聖境強者,自然不可能只是燒烤普通的野味,竟然獵了一頭蛟龍在這裡燒烤。
「老大,你怎麼會在這裡?」兩人分開后,白羽臉上依舊帶著激動之色,哈哈笑著問道。
「我來看望一個故人,沒想到你們也在這裡。」
項陽輕聲笑著,目光看向依舊蹲在火堆邊上翻動著蛟龍的楊萬劍,感嘆著說道,「老楊啊,好久不見了,你作為一個劍聖,竟然蹲在這裡燒烤,你覺得合適嗎?」
「臭小子,你知道什麼,人生在世,唯有劍道與美食不能辜負,不想辦法多弄點美食,你覺得對得起自己的人生,對得起自己的胃嗎?」楊萬劍笑著看著項陽。
對於項陽的出現,他並沒有感到絲毫意外。
不過,當楊萬劍仔細看著項陽的時候,他的嘴角一歪,整個人忍不住露出了震撼無比的神情,「你小子的修為……」
「唉,我知道我的修為增長的太慢了,讓劍聖大人見笑了。」項陽嘆息著說道。
「屁,你特么的,你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真正讓我看不透的程度了,你的實力絕對已經達到了能夠跟聖境強者相比的程度,你還好意思說太慢了?」楊萬劍忍不住罵道。
「確實是太慢了。」
項陽點著頭說道。
「好了,我知道你小子今天特地來這裡作什麼了,無非就是炫耀一番罷了。」楊萬劍冷哼了一聲,他修行數百萬年才達到如今的修為,而項陽,修行不過幾十年而已,已經讓自己也無法看透,竟然好意思說修行速度太慢,那麼,他是什麼?這不是赤果果的嘲諷嗎?
項陽哈哈一笑,拉著白羽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一邊翻動著蛟龍肉,一邊笑著說道,「我也沒想到會在血界之中遇到你們,我還以為你們跑到諸天萬界的各大絕地去修行了呢。」
「血界有一處好地方,跟血海有關,我們正準備吃飽了之後出發去玩一玩呢,怎麼樣,小子,是不是一起去玩一玩?」
楊萬劍笑呵呵的對項陽說道。
「跟血海有關?」
項陽聽了之後則是愣了愣,血海可是在魔界之中,那可是血魔老祖的地盤,而這血界,怎麼可能跟血海有關。
「當然,這個秘密可是你的好兄弟發現的,嘖嘖,你的好兄弟,我的弟子可是不比你弱,在我收徒之後,他就帶著我到處去闖蕩,我差點兒以為他才是我的師父。」
楊萬劍說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鬱悶之色。
「呃……還有這種事情?」項陽震驚了,雖然小白非常不凡,但是怎麼著也不會強大到如此程度竟然能帶著楊萬劍這個劍聖到處闖蕩吧?
「我這些年在修真界闖蕩的時候,對於各方絕地都比較好奇,很多地方都記下來了,只是因為實力不足不敢自己一個人去闖蕩。」
白羽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情說道。
「行啊你,不愧是我的兄弟。」項陽哈哈笑著拍了拍白羽的肩膀。
「那是當然,如果我不努力點的話,豈不是丟老大的臉?」
在項陽面前,白羽自然沒有什麼好拘謹的,他臉上帶著得意之色說著。
「哈哈啊……」
項陽哈哈笑著,三人就坐下來,等到蛟龍肉烤好之後,項陽將年份最久的猴兒酒取出來,三人一邊吃喝著,一邊聊著天,好不爽快。
楊萬劍雖然是聖境巔峰的超級高手,但是,他在面對項陽和白羽的時候,卻沒有絲毫架子,甚至於,他雖然是白羽的師父,卻猶如朋友一般,使得三人相處愉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