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馬雲農的狠
當項陽正和秦嵐在總統套房之中修鍊的時候,帝宮大堂之中,有兩個身穿長袍的青年正在吃吃喝喝著,在他們旁邊的桌子上分別放著兩把長形的棍狀物,由於用破布包裹著,並無法看清具體是什麼東西,但是,若是有人接近的話,總會覺得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如果有高手接近的話就會知道,這兩把用破布包著的並不是什麼木棍,而是兩把殺劍,因為,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感覺,正是劍意與殺意的混合。
普通人沒有修鍊過,並不知道殺意和劍意是何物,他們在面對二者混合起來的時候,只是感到很不舒服,而若是武者的話,就會被殺意與劍意傷到,而不僅僅是不舒服那麼簡單了。
「咦…」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同時閉上了眼睛,仔細感應了一會兒后,其中一人說道,「有高手在修鍊?」
「想不到在這裡也有存在高手,不過,應該不是我們的目標,先不要去管他,吃飽喝足之後休息一天,晚上行動。」
另外一個人淡淡的說道。
「嗯。」
兩人繼續吃吃喝喝著,他們吃東西的速度很快,用狼吞虎咽來形容也不為過,吃著雞腿的時候,直接拿著手大口吃起來,就連筷子也不要,喝酒不用杯子,而是用大碗喝,一舉一動就好像是餓了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的人一樣。
如果項陽在這裡的話肯定會被兩人嚇了一大跳,因為這兩個人在西方地下世界之中赫赫有名,尤其是殺手界,更是排行名列前茅,他們的名稱就叫做血殺雙劍。
血劍與殺劍,他們是師兄弟,一手快劍驚天動地,往往劍光閃過,還未看到他們是怎麼出劍的,他們的對手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最重要的是,血殺雙劍都是先天高手,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先天高手,他們是先天中期的高手,已經成就先天境界十幾年,在同境界之中,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血殺雙劍在殺手界算是一個傳奇,因為他們出道至今,失手的任務不超過三次,就算是一些小國家的首腦也曾經被他們暗殺過。
他們桌上那兩把包裹在破布之中的殺劍浸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
血殺雙劍吃飽喝足之後,就到了他們在帝宮訂的房間休息,至於項陽和秦嵐修鍊所傳出來的氣息,他們並沒有去過多的追究。
他們兩人是殺手,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手殺人,也不會好奇修鍊之人是誰,相反的,只要有人給他們錢,他們就能夠為了錢殺任何人。
整個帝宮雖然依舊在正常經營著,但是若是有心人就會發現,帝宮的真正的核心人物早就離開了原本應該守著的崗位,一個個都消失不見了。
項陽下命令,今天夜裡覆滅青馬會。
自項風開始,帝宮的核心成員都動了起來,他們有條不紊的準備著的同時,項風又通知了孫大發,同時還要解決官方的插手的問題。
在如今的時代,並不是說想要覆滅一個幫派就能夠覆滅的,沒有官方的能量的話,隨意動手,就算能夠消那個幫派,最終也要受到官方的鎮壓。
因此,今晚的行動的關鍵就在於官方的態度。
官方的態度若是對一般的勢力而言是非常難以搞定的,因為在一個城市之中,覆滅一個幫派所發生大規模的械鬥,不亞於十二級地震,沒有哪個地方領導會同意,但是對於帝宮的人而言卻不是問題,因為項風代表著是京都的項家。
京都項家,擁有著絕對的實力能夠影響到其他城市的官方的決定。
當一個神秘的電話打到市委書記陳定邦的辦公室后,陳定邦沉默了許久,拿起座機通知秘書,臨時緊急會議。
會議過後,一個重要的決定猶如狂風暴雨一樣在天海市官方引起了震動,官方決定要覆滅黑道組織青馬會,命令市刑警總隊、武警特種隊、黑豹特種隊重拳出擊,並且協助良好市民的工作…
當然,官方是如何的協作分配任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整個天海市都已經運轉了起來。
「什麼情況?為什麼突然間要剿滅青馬會了?」市刑警總隊辦公室之中,陳夢晴在得到了消息后,她呆了呆,皺著眉頭考慮了良久后,拿起電話打給她父親陳定邦。
「爸,為什麼突然決定要覆滅青馬會?」
「是帝宮的要求,上面有人打電話給我,要我全力配合帝宮,雖然我也可以拒絕,但是,卻也不好拒絕。」電話中傳來陳定邦的聲音。
陳定邦位高權重,當上了天海市的市委書記,可以說是真正進入到權力圈子裡面了,日後若是再進一步的話,就直接成為決策集團裡面的重要的人物,以他的身份,若真的想要拒絕的話,其實也是可以的,只是會得罪一些人罷了。
但是,那個電話提到了項家,這讓陳定邦猶豫了,因為他知道,項陽就是京都那個龐然大物一樣的家族出來的,很顯然,今天晚上的動作就是項陽的傑作。
對於項陽,陳定邦的態度是非常複雜的,一方面是感激項陽兩次對老爺子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則是對項陽的背景感到震驚,因為他知道,若是項陽真的以項家的身份來壓人的話,就算他是這個城市最高的官,也不得不屈服,項家,傳承千年,太可怕了。
只有陳定邦這等即將要進入到權力圈子的人才會明白項家的真正的強大與神秘之處,就算是權力圈子那些人也要給項家面子,更何況他還未進入到其中。
「帝宮?」陳夢晴的眼睛一縮,在以前帝宮雖然來歷神秘,少有人敢去惹它,但是它一直平平靜靜的做生意,從未參與過官方或者黑道方面的任何事情,而如今,竟然直接要動手覆滅青馬會了,在這瞬間,陳夢晴想到了項陽,她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與項陽有著分不清的聯繫。
「是帝宮,你應該知道,帝宮的主人叫項風,他是項陽家的人。」陳定邦說道。
「就算他是項陽家的人,您一向是公私分明的,不可能將項陽對我們陳家的恩惠與公事放在一起的吧。」陳夢晴皺著眉頭道。
陳夢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親能夠坐在現在的位置上,一方面是由於陳家的能量在其中,另一方面與陳定邦的清正廉潔是分不開的,他鐵面無私、清正廉潔出了名的,而且是寧折不屈,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屈服的。
「這件事情牽扯太廣了,你不要去了解了,既然接到了通知,那你就去執行任務吧,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陳定邦並沒有過多解釋。
「放心吧,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女兒的。」
掛斷電話之後,陳夢晴的臉上帶著不解,深沉的目光看向窗外,腦中閃過項陽的影子,嘀咕道,「應該是你這傢伙在搞鬼的吧?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樣的背景,竟然我爸都被你調動了。」
「可惜的是,我爸他們又不告訴我。」
陳門清氣呼呼的想著,拿出手機要打個電話給項陽,卻又想起前一天看到的項陽左擁右抱的情景,還有葉婧衣穿著項陽的襯衫,真空從房間中走出來的樣子,她頓時一臉氣憤的扔掉手機,「那個混蛋,休想讓我給他打電話。」
「所有人準備,全副武裝,隨時準備待命出擊。」
一條條命令被陳夢晴發出去,刑警總隊的警察也運轉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無論是官方的力量,或者是帝宮和黑龍堂的人都在做準備。
青馬會的總部之中,所有的高層都在開會,坐在上首的馬雲農陰沉著臉色,手中拿著一把銀色的手槍把玩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大,這次我們死定了,黑白兩道聯合起來要剿滅我們,沒有人能夠逃的了了。」下方,一個手下哭喪著臉說道。
「哼…」
「本來我們好好的三分天下,為何卻落得現在的下場,還不是帝宮的原因?不如我們先動手為強,直接將帝宮給滅了。」有一個青年臉上有一條刀疤從眉心延伸到他的下巴,臉上帶著兇悍扽氣息,一拳垂在桌子上,冷聲道。
「呵呵…」
一臉兇悍的青年的聲音剛剛落下,旁邊一個胖胖的男人就冷笑著說道,「現在整個青馬會都已經被帝宮、黑龍堂和官方的人給盯住了,我們的人只要一動,就會引發雷霆打擊,你覺得我們青馬會有實力能夠與他們對抗嗎?要我說,現在唯一一條路就是投降…」
「砰…」
那個胖子的話還沒有落下,就有一聲槍響響起來,只見上首的馬雲農手中的銀色的手槍正在冒著煙,槍口對著那個人,正是他開的槍。
「這…」
「老王…」
「……」
那個倒霉鬼額頭有一個血洞正在汩汩流著鮮血,他癱在椅子上沒有了聲息,其他人全都嚇得臉色慘白。
「誰再敢說出投降的話,下場就是…死。」馬雲農一臉猙獰的說道。
下方人不敢說話了,生怕再說出什麼讓馬雲農不高興的話會被他被一槍斃了,他們是馬雲農的老部下了,一個個對馬雲農的性格很清楚,知道在這個時候,惹急了他,真有可能先將會議上的這些人都給宰了再說。
「你們真的以為我們必死無疑了嗎?」馬雲農卻是冷笑了起來。
「難道老大有辦法嗎?」有人驚呼了一聲,希冀的目光看向馬雲農。
馬雲農站了起來,冷笑著說道,「我已經聯繫了國外一個傭兵組織和殺手組織,用一百億讓他們出手,傭兵組織負責接待我們出國,殺手組織則是負責暗殺帝宮的重要成員,當然,還有…官方的那些人。」
「什麼?」
所有人全都震撼的看著馬雲農,想不到他竟然做了如此安排,一百億啊,可不是一千萬或者一億,而是一百億,先不說馬雲農竟然捨得拿出這麼多錢,就說他竟然請了殺手去暗殺官方的人,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這件事情就算是成功了,他們能夠成功逃到國外去,恐怕以後也要被這個國家通緝,過著猶如過街老鼠一樣的日子。
但是,以後的日子如何並不是現在的他們要考慮的問題,他們當先的第一目標就是活過今天,如果沒有活下來,一切都沒有用。
「別想著要投降,我已經得到消息了,帝宮和官方下達的命令都是將青馬會所有人都斬盡殺絕,諸位的資料早就被特警部隊擺在桌面上了,成了必殺的目標,沒有人能夠僥倖逃脫,你們能做到的就是花錢買命。」馬雲農冷笑著說道。
「老大,你不是已經用一百億請了殺手跟傭兵組織出手嗎?我們為什麼還要花錢買命?」一個手下不解的問道。
「傭兵組織所能帶走的名額有限,一個名額五億,你們要帶走多少個人,自己交錢吧。」馬雲農冷冷的笑著,扔了一張紙和一根筆在桌上,「自己考慮好,將錢打給我,名額寫在上面,大戰開始的時候,傭兵組織的人就會來接應我們。」
馬雲農的手下你看我我看你,愣了許久后,只好咬著牙拿過筆和紙開始寫起來。
馬雲農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在這個時候,就連跟了他不知道多少年的這些手下都要坑。
但是他們為了活命,卻只能聽憑馬雲農的話,將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錢全都拿出來買命,有錢的人能夠帶著家人一起離開,沒有錢的人,則是只能在這個時候作出選擇了,至於其他的那些青馬會的普通的成員,在他們還天真的以為他們的老大會帶著他們殺出一條血路的時候,卻不知他們早就被拋棄了。
馬雲農站在窗戶邊,臉上帶著兇狠之氣,「無論是黑白兩道,你們想殺我?那就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你們要用多少條人命來填了!」
窗外,殘陽如血,一股涼風捲起了莫名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