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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酒醉人不知1

  第179章 酒醉人不知1 

  裴雨歡回到任務空間,一番常規操作后,又投入到了任務中。 

  她睜開眼。 

  一片黑暗。 

  身下是柔軟的床單,伸手摸了摸,入手便是一片有些死硬的棉被,鼻息間有著淡淡的洗衣粉香氣。 

  咔咔! 

  白色的閃電劃破漆黑的夜空,伴隨著轟鳴的雷聲, 大風刮過,樹葉嘩嘩作響,在窗外印出黑漆漆張牙舞抓的影子。 

  啪嗒……啪嗒…… 

  隨著第一滴雨水落下,無數雨滴砸到樹葉上、雨棚上,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 

  陣陣涼意襲來。 

  裴雨歡坐起來,下床。 

  找到房間的電燈開關, 按了按,燈沒反應, 看來要麼是停電了要麼是燈壞了。 

  俗話說, 夜黑風高鯊人夜。 

  按照任務的尿性,又結合到外面的實時環境,可以預料,今晚……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果然,下一秒。 

  白紫色的閃電撕破天際。 

  伴著一聲幾乎刺穿耳膜的大炸雷,房門,發出一串沉悶的響動,被慢慢推開。 

  裴雨歡趕緊閃到書桌邊蹲下。 

  從她的視線角度,能看到門后抵著一個凳子,但現在,凳子在往旁邊移,門開出一條手掌寬的縫。 

  縫隙越來越大。 

  一個高大的黑影擠了進來。 

  一股難聞的酒氣在房間里瀰漫開來。 

  他直奔床鋪,顯然對屋子傢具的擺放十分熟悉。 

  打了個酒嗝,獰笑道,「死丫頭,你媽今天加班,勞資看誰還回來救你,你特么就是叫破喉嚨都沒用了!」 

  說著就朝床上撲了下去。 

  呃—— 

  空的? 

  男人伸手抓了好幾下, 什麼都沒抓到。 

  他:? 

  一時腦子有點短路,死丫頭人呢?上廁所去了? 

  爬起來。 

  想到今晚要開始的好事,他心情激動,嘴裡發出極端噁心的笑,然而後腦勺一陣劇痛,他搖晃了兩下身體,倒下了。 

  身後。 

  裴雨歡舉著一個酒瓶,面無表情。 

  她原本以為找不到順手合適又不失威力的武器,比如棒球棍之類的,誰料書桌下竟擺著不少酒瓶子。 

  嗯。 

  也不錯。 

  現在的酒瓶質量都挺好。 

  這不,一下干倒! 

  像頭死豬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從剛才這人的話里,可以得出,他是認識客戶的,還知道客戶親媽加班,呵,不是一兩般的熟呀。 

  而很多悲劇,都是熟人伸出的罪惡之手。 

  反正,先接收信息吧。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冷漠的走到客廳, 頓時捂住口鼻, 惡臭酸臭酒臭汗臭腳臭狐臭…… 

  想吐。 

  不,已經有人事先吐過了。 

  就很……很特么一言難盡呀! 

  這環境,普通小區樓下的垃圾桶也得退居第二。 

  摸到牆壁按了下開關,這下可以確定是停電了。 

  外面閃電乍亮。 

  她趁機看清客廳的情況,避開雷區,走到廚房,關上木門,風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含著涼意的雨絲打在她的臉上。 

  忍不住抖了下。 

  冷! 

  地面全部濕了。 

  本就狹窄的空間除了灶台還放著水壺架子垃圾桶等。 

  好在空氣清新了。 

  算了。 

  暫時就這樣吧。 

  裴雨歡快步過去把窗戶關上,抹了把臉頰冰涼的雨,這局艱苦的環境,她做好準備了。 

  寧寸心是在深綠市西北老城區長大的姑娘,今年十五歲,就讀於草青路文化中學初中部,長相清秀,成績不錯。 

  家中父母雙全,她是獨女。 

  按照這種配置,絕大多數會是父寵母愛的幸福一家人。 

  奈何,寧寸心的父親是個沒事兒就愛去麻將館里耍兩把,不管輸贏總愛喝兩杯兒,喝得半醉不醒就喜歡活動下筋骨的男人。 

  嗯。 

  他有事極少。 

  一天中,估計只有閉眼到睜眼那段睡覺的時間才有事,其餘他都有空。 

  而寧寸心的母親張婉華,是個很普通的中年婦女,她比馬大勇要小近十歲,在一家模具廠上班,兩班倒,每隔一周就要上夜班,所以黑眼圈很嚴重,總是看上去很憔悴不安,再加上臉上時不時帶點傷,看著要比實際年齡大不少。 

  說句不好聽的。 

  跟馬大勇比,她像大姐。 

  前者好吃好喝好耍還健身,能不年輕嗎? 

  一家住在馬大勇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里,寧寸心原以為等到18歲就能離開這裡過上寧靜的生活,可她不知道,有時候,噩夢會提前而至。 

  她,終此一生,都陷在深深的沼澤,無法掙脫,越陷越深,直至在絕望里腐爛掉。 

  馬大勇應該是酷愛「健身」的。 

  他總是在醉酒後精神特別好,硬要拉著妻子女兒當陪練,每次都是張婉華把女兒推進房間,獨自在外面面對丈夫過於充沛的精力。 

  也不是沒打過000. 

  鄰居朋友也勸過。 

  然並L。 

  每次馬大勇都哭著懺悔自打耳光真誠的道歉,舉手發誓賭咒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還說要是再在家裡把老婆孩子當沙包練拳,他就豬狗不如畜生轉世不是人,還發了個據說出去耍最毒的誓,「讓我打麻將總是三缺一,不缺一也缺紅中白板,喝茶只有茶梗喝酒沒有酒杯,有酒杯也沒有下酒的花生米……」 

  隔壁頭髮花白的老大爺驚得差點沒摔倒,趕緊勸道,「大勇啊,這毒誓你可得想好了再發呀!」又朝地上呸了兩口,「麻神莫怪,酒神莫怪,小孩子家家的隨口亂說的!」 

  不少人勸張婉華。 

  「都是兩口子,何必這麼較真。」 

  「大勇雖然好這兩口,但男人不都這樣?只要他肯改,不就行了。」 

  「孩子馬上要考試了,要因為這事給耽誤了,可怎麼辦?」 

  「唉大勇這娃就是這脾氣,不過他沒壞心的,對你們母女可是一心一意的,從不看外頭的女人一眼。」 

  「男人嘛,只要不出gui,就是好男人。」 

  …… 

  張婉華能怎麼樣。 

  借坡下驢唄。 

  再說,離了馬大勇,她怕是只能找那些五六十歲的老頭兒了。 

  況且還拖著個閨女。 

  更難了。 

  嚶嚶哭泣,卻也在眾人的勸說中妥協了,想著等女兒大學畢業找個好工作,她一定,一定一定會離開馬大勇。 

  頭也不回的離開。 

  再忍幾年,只要幾年就好。 

  過起來很快的。 

  不得不說,她想得很好,可惜現實沒按照她預想的走向發現,要說偏離得過分,其實也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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