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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4章 終了(雙更合一)

  對她來,這白玉京之中也許隻有皇甫銘身邊最安全。△,倘若她將寧閑的秘密給他聽,那麽寧閑最大的擔憂,也就變作了現實。


  想到這裏,餘英男腳步一頓,換了個方向疾奔而去,不過路過侍女身邊的時候,卻停了下來,鄭重道:

  “我有一事想再求你幫忙,可否?”


  這侍女點了點頭。她這回通風報訊,就是靈浮宮吃裏扒外的叛徒了,那麽背叛虯閏一次,和背叛兩次,又有什麽區別?

  “好,那麽我要你做的事是……”餘英男也知時間不多,快速出了幾句話。


  ####

  時間飛逝,餘英男發力狂奔。


  如果她沒記錯,皇甫銘提過自己的包廂,應該是六百零一號?

  虯閏和皇甫銘的包廂同在摘星樓第六層,從她這裏奔去六百零一號,其實並不遠。


  餘英男恨不得插翅而飛,瞬間就飛奔過五、六十號包廂的距離,一步站到皇甫銘的包廂外頭,可是為了防止他人起疑,隻能快步而行。


  她心頭惶恐,杏眼四下飛瞟,這一路上看誰都像追兵。那侍女從瓊明軒出來也有一會兒功夫了,以寧閑那妖女的機警,或許已經發現可疑之處,留給她的時間不多。


  她忍不住再次加快了腳步。


  六百六十號了。


  然後是六百六十一、六百六十二……


  六百六十七!六百六十八……


  到了!


  她隻覺心髒快從胸腔裏跳出來,嘴裏發苦。這個時候。她終於站到了六百六十九號包廂門口,抬手在門上用力一推——


  自然是推不動的,摘星樓包廂的大門上有八卦鏡。隻認準裏麵主人的氣息,否則旁人隨隨便便都能推門進去,於賓客而言還有什麽安全和**可言?


  她不敢浪費時間,緊接著狠狠拍了幾下。包廂的大門雖然堅固,隔音效果也好,但以這裏仆役之勤懇,當能探知到外麵的異常。


  皇甫銘。求你快快現身!

  等待的時候,每一秒都像是過了一年,她緊緊咬牙。


  終於。就在她的翹首以盼中,六百六十九號包廂的黑石大門緩緩打開,一名廝探頭出來,見著她一怔:“這位大人。您是不是走錯包廂了?”


  “我要見皇甫銘!”餘英男努力平複內心的激沸。往門裏擠去——隻要進去了,她就安全了——同時提高了聲量以便裏麵的人能聽著,“我是餘英男,我有寧閑的秘密要與他聽,求他護我性命周全!”


  危機當頭,她是半點兒矜持也顧不上了。


  這廝緊把著門,卻回頭望去,顯然在征詢裏麵主人的意見。


  大概是皇甫銘點了頭。這廝才將門打開:“姑娘,請進罷。”她雖然戴著麵具。但聲音尖利,他自能聽出這是年輕女子。


  安全了!餘英男心頭猛地一鬆,大步邁了進去。


  恰在此時,突然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一記,隨後有個女聲笑道:“你去哪兒?”

  這聲音清脆、甜美,如同山澗流下的泉水,清冽沁脾,可是聽在餘英男耳中卻不啻催命魔音,令她心髒都不受自主地驟然收縮!


  這是她死也不會認錯的聲音——寧閑!

  她終是被這妖女追上了!


  餘英男用力一掙,不管不顧地放聲尖叫:“皇甫銘救……”


  最後一個“我”字還含在口裏,腦後有劇痛傳來,她眼前突然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


  皇甫銘的身影閃現到門口的時候,琅琊正好一記手刀打在餘英男腦後,將她擊暈過去。


  這場景令皇甫銘微微一怔,待要搶上前已經來不及了,惟目光閃動:“姐姐拿人怎麽拿到我門口來了?”


  寧閑手裏也捏了一把冷汗,暗道一聲好險好險,差點兒就被餘英男逃進去了,臉上卻要保持微笑:“打擾了,我還有事要辦,這就得走,改再找你敘。”


  她方才發現虯閏的侍女無故消失,第一反應也是對方趕去給女主人通風報訊,所以這個時候餘英男應該拚命逃往白玉京的出口才對。


  可是當她知道皇甫銘和虯閏喝過酒,並且透露過自己的包廂之後,心裏就浮出來另一個念頭:

  如果她是餘英男,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最理智的作法是什麽?——如果她還能保持理智的話。


  那就絕不是撒手奔逃,因為以隱流和靈浮宮的勢力之大,她就算能逃出白玉京,在中京也走不出多遠就會被攔截下來,終難逃一死。並且這樣逃亡狀態下,想要將寧閑的秘密傳播出去也是辦不到的——謠言的掀起需要時間的醞釀,她就算一路走一路喊,也隻會被當作瘋子,無人信她。


  所以要求個保命之地,這中京之內,莫過於皇甫銘身邊。


  隻要打動皇甫銘,求得了他的庇護,寧閑輕易想動她便不可能了。這是比虯閏還要強而有力的靠山。


  她拿來打動皇甫銘的理由,寧閑用膝蓋想都知道,必定就是自己原來謹慎保守的大秘密了。


  想通了這一層,她和琅琊即一路飛奔過來。


  可是這裏人來客往地哪一個不戴麵具?她正愁在人群裏辨不出餘英男,怎知事情竟有這樣湊巧,她和琅琊趕過來的時候,正好望見六百六十九號包廂的黑門打開,有個人站在門口與廝話。


  賓客頭上的麵具,是上居委托千金堂特製,戴上之後連麵龐帶體形都能隱住,外人隻能看到模糊身影,就像隔著毛玻璃見人。所以她也沒把握這人是不是餘英男,隻好出聲試探了一句。


  若在此時。餘英男還能沉得住氣,寧閑未必能夠分辨出來。


  所幸這女人的心理實在是不怎麽強大,那一瞬間她心跳不受控製地砰砰作響。在寧閑耳中聽來就如春雷一般,哪裏還用懷疑?琅琊聽力比她更好,又知此刻非常時期,幹脆在餘英男剛剛發聲求救的時候,就直接將她劈暈過去。


  這真是千鈞一發。

  寧閑接過餘英男,讓她綿軟如麵條的身子倚在自己肩上,心念一動。就要將她收入神魔獄。


  咦,沒有成功。


  餘英男的身體照舊癱軟,可是連她帶寧閑都未從原地消失。


  寧閑目光一掃。才望見皇甫銘不知何時按住了餘英男的手臂。神魔獄隻能收入自願的、或者失去了抵抗能力的人、物,皇甫銘既然抓著餘英男,這條件自然就不能滿足。


  就聽皇甫銘開了口,語帶驚奇:“咦。這不是虯老二那侍妾麽。怎地奔到這裏來找我?”


  寧閑道:“她從虯閏那裏逃走,是待罪之身。”


  皇甫銘更奇怪了:“虯老二的逃妾,怎會要姐姐來追捕?她既是跑到這裏來,我倒想聽聽她打算對我什麽。”手上微一用勁,餘英男吃痛,當即嚶嚀一聲自昏迷中醒來。


  她甫一睜眼,神智還未完全清醒就望見皇甫銘站在自己麵前,當即大喜過望。嘎聲道:“救我!陰九幽沒……”


  誰也不知道她後一個字要什麽,因為就在此時。寧閑麵無表情地伸手一抓,五指合攏,已將她頭顱硬生生捏爆!

  她這下出手快逾閃電,幾乎達到了自身極限,又是完全出人意料,旁人連她手勢都未看清,餘英男的腦袋就如西瓜被踩爛一般爆開,隨後才是“啵”地一聲脆響傳到眾人耳裏。


  摘星樓內一直是清靜之地,行人往來一直便是安靜而匆忙,餘英男鬧出來這麽大動靜,已有不少人駐足觀看。此刻見著寧閑居然當場行凶,皆是大吃一驚。


  這一下猝不及防,連皇甫銘也未反應過來,餘英男已遭橫死!寧閑原本右手就從後頭扣著她肩膀,現在不過往上抬起幾寸即能行凶。若是她高高抬掌去擊餘英男的靈蓋,那麽一舉一落耗時更多,不定真被皇甫銘伸手截了下來。


  這麽電光石火之間,她已將其中利害剖析清楚,知道餘英男再留不得,也知道自己必須一擊致死,決不可令皇甫銘有機可乘!

  餘英男境界偏低,又是被突然爆頭,到死都凝不出元神,就這樣一聲不吭地香銷玉殞。


  皇甫銘不防寧閑殺人這般幹脆,真正吃驚道:“姐姐,你這是何意!”


  這時虯閏也自後方趕來,恰好見著愛人橫死,當即銜著餘英男的名字一聲悲嘯,目眥盡裂:“你竟敢殺了她!”


  他也想過若是餘英男被寧閑提走,大概下場也是不妙,不過有自己求情,再許些好處,不定寧閑也會饒她不死。哪知兩人協議上的字跡未幹,寧閑就迫不及待地將餘英男給殺了!

  兩年恩|情浮上心頭,她在他麵前巧笑嫣然的模樣,她伴在他身側嬌俏可人的模樣,立時就揮之不去。


  這一瞬間,虯閏都恨不得將寧閑的秘密大聲嘶吼出來,公諸於眾。


  餘英男一死,皇甫銘的手自然鬆開。寧閑將她屍體收入儲物戒當中,往手上放了個清潔術,將纖纖玉指上沾染的腦漿和血漬都祛了個幹淨,這才淡淡道:“虯公子,交易自簽字時起生效,餘英男已是我的人了。她是生是死全憑我心意處置,與你有何關係?”

  她這話,倒有一半是給皇甫銘聽的,因此話聲剛落就飛快傳音給虯閏道:“她衝來這裏找皇甫銘還安什麽好心?我若不殺她,那秘密就守不住了。橫豎她已經死了,你現在撕毀協議,是打算連龍珠也不想要了嗎?”她也有些擔心虯閏一怒之下,就將兩人之間協議悍然撕破。畢竟這公子哥兒向來以任性聞名,萬一強勁上來了不管不顧呢?


  也不知虯閏聽進去沒有。他眼珠子都紅了,鼻翼翕動,顯然暴怒無以複加:“寧閑,你不得好死!”


  他麵色猙獰,連額角的青筋都高高冒起,可是寧閑聽完這句話,心頭卻是大定。


  虯閏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泄露她的秘密,後麵自然也不會了。他原本雖同意交出餘英男,卻顯得不情不願,可是現在她人都死了,虯閏再將寧閑的秘密吼出來,那麽協議當場破裂,豈非是雞飛蛋打兩頭空,愛妾也死了,龍珠也飛了?

  這筆賬再好算不過,即使虯閏在盛怒之中,也是當即反應過來。


  皇甫銘目光微閃,向虯閏道:“你居然將餘英男送給姐姐?”


  虯閏胸口快速起伏幾下,顯然是強抑著自己怒氣。他麵色仍然鐵青,卻已能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錯,那賤、賤|婢犯了錯,我已將她交給寧大人了。”


  寧閑向皇甫銘聳了聳肩:“聽到了?虯公子已將餘英男送給了我,所以她死生都由我心。鏡海王好意,我心領了,現在我還要回去觀看發賣,回頭再敘吧。”


  虯閏既已承認,皇甫銘也無話好,笑道:“可要我陪姐姐回去?”


  寧閑自然隻“不必。”此時上居的守衛也已經趕到,開始肅清現場,並臨時征用了六百六十九號包廂來責問幾位當事人情況。寧閑出示了自己的長老令牌道:“虯二公子送我的侍妾逃了,被我當場擊斃。人證俱在,這位就是虯二公子,你們想要口供的話,現在就可以錄了。”


  進了包廂,眾人都將麵具脫了,露出真容。她雖是客席長老,在上居並無實際職務,但客席長老也是長老,守衛首領看到這塊牌子,麵色都轉為尊敬。白玉京內有人被殺,長老議席自不可能不聞不問,當指派的長老趕到時,守衛已經驗了屍,她和虯閏又都分別完了口供,並且都能互對得上。趕來的長老大概得了權長老囑托,也就客氣地了幾句,希望幾位貴賓以後注意維持白玉京內的秩序雲雲,隨後罰了寧閑二十萬靈石,此事就算了結。


  二十萬靈石買她在中京的太平,還是很劃算的。所以這錢她掏得異常爽快,隨後將屍首裝入儲物戒,告辭而去。


  她才走出去不到十丈,虯閏就從後麵追了上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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