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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八章:一刻千金

  更讓大家喜慶的是他們的寨主和扈家大小姐的大喜日子就要到了。這時從高唐州回來三天後,扈太公向朱明提出的。朱明當然求之不得,樂的都傻了,一連幾天都往梁山大寨那邊跑,見人就喜帖。眼見得婚期臨近,才被孫立的渾家樂大娘子和李應的老婆張氏按在家中,痛苦的學習當時結婚的禮節,整天被兩個大姐向木偶人似的拉過來扯過去。只有在阮氏三雄來找他喝酒的時候才能跑出去鬆口氣。


  十月二十五,已卯,宜婚嫁,今日是朱明與扈三娘成親的日子。青龍寨里裡外外都被紅色籠罩,大紅燈籠,大紅喜字,穿著大紅衣服的站在寨門笑迎賓客的扈成。朱明今天是新郎,李應作為大哥是男方的主婚人,這個迎賓的任務只能由扈成這個大舅子兼二哥做了。梁山如今有六十多個頭領,今日朱明大婚,除了燕順,鄭天壽這兩個還對朱明懷恨在心的在外,都前前後後過來道賀。每到一個頭領,扈成就要擺出笑臉,拱手相迎,一個上午下來,他只覺臉也僵了,胳膊也麻了。


  扈成在外面暗暗叫苦,卻不知李應莊上,朱明都叫出聲來:「兩位大嫂,兩位姑奶奶粉就不用抹了吧?」這不,都結巴上了。看他那副苦樣,樂大娘子和張氏卻毫不憐憫,嬉笑著將他按在椅子上,手上拿著質粉盒,不由分說的就往他臉上抹,張氏還道:「我說兄弟啊,你怎麼不曉事呢?女人一輩子就這麼一次嫁人,哪家女兒不想要一個面官如玉,唇紅齒白的郎君,為了三娘你就忍一忍吧。」


  朱明暗想:「我家三娘才不喜歡小白臉,一定是你們兩個歐巴桑自己惡趣味要在我身上找回來。」這時樂大娘子又哪來一個紅色的,像個布片的玩意,送到他唇邊。瞄,這是嘛玩意,這不是古裝電影裡面女人用來代替口紅的東西嗎?朱明驚恐的看著那玩意,臉色慘白,一下子從椅子上竄起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兩個歐巴桑哀求道:「好嫂嫂,這個就饒了我吧。」


  樂大娘子,張氏和幾個丫鬟看他那副樣子,都笑的直不起腰,好半天,樂大娘子才拍著胸脯道:「好了,好了,不用就不用。來,把這個插上。」她手上拿的是一朵絨花。這個朱明還能接受,就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讓樂大娘子將花插在頭上。此時的朱明身穿綉金紅羅袍,腰系一條金邊紅綠腰帶,頭戴頭戴撮尖干紅凹面巾,鬢傍邊插一枝羅帛像生花,胸前還墜這一大朵大紅牡丹;臉上擦的粉白,兩頰又用胭脂染出兩團紅暈。還在這時候沒有後世那種全身鏡,不然他看到自己這麼個形象非得自殺不可。好在這時候杜興在門外提醒吉時到了,朱明才算從兩個惡趣味的歐巴桑手裡逃脫出來。


  朱明一直與扈家一家都住在寨子中央的大宅里,所以並不需要將新娘接出來,只需他去把扈三娘從綉樓里接出來到大廳拜堂即可。當然禮還是要做全套,欒廷玉,杜興,樂和,孫新,還有十數個小夥子組成的迎親隊伍跟在騎著高頭大馬的朱明後面吹吹打打來到扈家大宅前。扈太公早已等在門口將朱明迎入,翁婿二人在堂中見禮過罷。朱明進到後院去綉樓接新娘出閣,來到綉樓前,不料門口卻被一個碩大的石獅子堵住。


  旁邊完成了迎賓人物的扈成笑道:「三弟,我是為兄要為難你。卻是我妹妹說了,你曾給她說過蘇小妹三難新娘的故事,她說咱們江湖兒女不會那些酸文詩句,也就不三難了,就此一難。你要能搬開這攔路獅,才能進門,不然你就在這院子里呆著吧。」


  樓上,扈三娘披著紅蓋頭坐在梳妝台前。丫鬟小昭跑到窗前,朝外看了看,跑回來在扈三娘身後叫道:「小姐,小姐,姑爺來了,姑爺來了。這下可好了,以後可以天天聽姑爺講故事了。」叫完又秀眉一皺,擔憂道:「要是姑爺搬不動那石獅子怎麼辦?都怪大少爺,想出這麼個壞主意為難人。」


  紅蓋頭下,扈三娘沒好氣道:「你這丫頭就這麼想問嫁給那個無賴。」小昭吐了吐舌頭笑道:「不知道是誰,晚上做夢都叫『無賴』,『通哥』的。」


  「好啊,你個死丫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扈三娘的纖纖玉手從大紅喜袍中伸出來作勢要打。


  小昭忙逃開嘻笑道:「呸呸,大喜日子,什麼『死呀死』的。嘻嘻,小姐停手,你是新娘子,不能亂動啊。」小昭還是被扈三娘抓住在腋下撓了幾下,笑做了一團。


  這時樓下一陣歡呼傳來,小昭忙掙脫跑到窗戶上去看,只見朱明掀起衣袖,雙手按在石獅底座上,雙膀一較力,將石獅舉過頭頂,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頭對扈成說了句:「二哥,你可看好了,小弟可是過關了。」說著向前走了幾步,將石獅輕輕放在台階邊上,哈哈大笑著走向綉樓。後面的扈成等人紛紛歡呼喝彩。小昭看到這兒,興奮的跑回扈三娘身邊叫道:「姑爺進來了,他搬動石獅子了。」


  樓下朱明推開綉樓門剛要進去,又被一群扈家的三姑六姨攔住要洗錢,費了好大功夫才應付過去,舉步上得樓來。到了三娘門前,推開門卻見小昭丫頭攔在門前伸著小手,朱明怪笑一聲:「小昭丫頭你也敢為難你就姑爺我。」身處怪手在小昭小臉上捏了一下,繞過她直接到了扈三娘身後。不理小昭在身後不滿咕嚕:「臭無賴。」,對著背對著他的扈三娘道:「三娘,我來了。」扈三娘嬌軀一震,緩緩站起身來。朱明忙上前牽起她的玉手,二人一齊到了堂前,三拜天地。


  拜完天地,扈三娘被送入洞房。而朱明卻還要經過一道考驗,才能去享受價值千金的**一刻。


  偏廳中,數十桌酒席上已經坐滿了人,就等著新郎來敬酒。朱明看到那些基本上都能被稱為酒神的大小頭領心中暗暗叫苦,先來到晁蓋,宋江等人桌上,敬了一杯酒道:「今日小弟大喜,給為哥哥可要為小弟擔待些,酒下留情啊。」宋江呵呵笑道:「好你個小霸王,哪裡學得偷奸耍滑。今天你一定得讓兄弟們吃的痛快了。」廳中的大小頭領紛紛起鬨,特別是與朱明交好的阮氏兄弟,劉唐等人,更是輪番的進攻,一直鬧到半夜,朱明快要灌的連話都說不清了才放過他。


  朱明在扈成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離開偏廳,到了後院,突然站直了身子道:「二哥多虧了你給換成了水,不然小弟這會兒都站不起來了。」扈成微笑道:「我們是兄弟,我不幫你誰幫你。你今後可要好好待三娘,不然兄弟都沒得做。」說完留下朱明一人,又去偏廳招待客人去了。


  朱明醒了醒神,舉步走進洞房,只見佳人低垂螓側坐在床邊。而小昭那丫頭坐在桌邊支著下巴,昏昏欲睡,看見他進來,埋怨道:「姑爺你怎麼才來,小姐都等了半夜了。她可一天沒吃東西了。」朱明道:「都是我不好,小昭你先去休息吧。」小昭白了他一眼說道:「祝賀小姐姑爺白頭到老,早生貴子。」然後才退出去,又從外邊幫他們將門關好。


  朱明走到佳人跟前,輕輕掀起紅蓋頭,看著扈三娘嬌艷欲滴的玉靨,不覺得痴迷了。扈三娘抬頭看見他那痴痴的樣子嬌羞道:「通哥,我們這就成親了。」朱明回過神來,伸手攬住她的纖腰,輕輕的說道:「傻瓜,我們當然成親了。」說完,摟著扈三娘來到桌旁,斟滿兩杯合巹酒,夫妻二人各端一杯,含情脈脈的喝了下去。朱明在桌上拿起一塊糕點送到扈三娘唇邊道:「娘子一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扈三娘地下頭道:「通哥別聽小昭那丫頭胡說,其實我有偷偷吃過的。」


  朱明呵呵一笑道:「**一刻值千金,既然娘子不餓,咱們行就這新婚最後的周公之里吧。」


  低下頭,輕輕吻在那嬌艷的櫻唇上,擁著佳人來到新床前,一對新婚的新人在熱吻中倒在軟綿綿的新被褥上。


  話說朱明在新婚之後,在溫柔鄉里廝混了十來天,又開始忙碌起來。高唐州一戰,青龍寨也所獲不少。當日在高唐州中,梁山的其他頭領大多數都在府庫中抄搬金帛糧草的時候,朱明與孫立則是找到高唐的兵甲庫,那是長槍滾刀,青龍寨用不了多少,但是庫中封存的二百見步人甲,一百具神臂弓卻是讓朱明喜出望外,這可是戰略級裝備啊。這些裝備本來不可能出現在高唐州,這都要托高廉的福,他從高俅那裡要過來,還沒來得急用就便宜了青龍寨。這樣的好東西當然要獨自享用,朱明趕緊讓人將這些利器搬回青龍寨的營地,反正梁山有沒有一切繳獲要歸功的規定。然後回來時,朱明用向宋江要了高唐州本地三百俘虜,加上這些人的家眷差不多一千人。宋江在他立了功的情況下也不好拒絕,只好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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