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斗西門慶
兄弟二人邊吃邊聊,從中午就到下午了,正高興著呢,鄆哥兒急急忙忙跑來,道:「大掌柜的,不好了,獅子樓的人又來搗亂了,把桌子都掀翻了。」
武大郎道:「慌什麼,咱們是連鎖店,抄傢伙,叫人。」
武大郎說著從門後邊拿起一個鎬把,外面鄆哥兒也很快叫來了四五個夥計,拿了各種各樣的傢伙衝到了店裡。
武松問:「哥,這是個什麼情況,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打架了?」
武大郎道:「哥這不叫打架,這是保護店鋪。你在家裡繼續吃,哥去去就來。」
武松哪裡肯放心,拿了根木棍就跟著武大郎出去了。
店裡正鬧著呢,獅子樓的人來了六個,一個個膀大腰圓的,人手一根短棍,為首一人叫囂著:「武大郎呢,你給我滾出來,你這個三寸丁苦樹皮,竟然敢來陽谷撒野,真是打著燈籠拾糞,找死呢。」忽然為首的這漢子發現旁邊的人都不叫了,回首一看身後站著一名高大威武的漢子,一臉的怒氣,一隻大手就掐住了這人的脖子。
「你說誰是三寸丁?啊」武松單手就把這人提了起來。
「咳咳,咳咳。」這人憋的臉色發青,光咳嗽就是說不出話來,武大郎一看不是個事,武松出手沒輕重,忙道:「二郎,打架還是看哥的,你去歇著吧,鄆哥兒,大家一起上。」
武大郎組織了七八個夥計,人手一根木棍上去就打,戰法兇悍,配合的好,很快把獅子樓來的人打了個屁股尿流,一個個狼狽而逃。
打走了獅子樓的人的,武松就問:「哥,這是個什麼情況,獅子樓是幹什麼的?養獅子的?」
武大郎笑道:「這獅子樓不是養獅子的,是本地一個大酒樓。是本地財主西門慶開的,這獅子樓是高檔酒店,和咱們這光棍雞店不一樣,咱們這屬於抵擋的。可是西門慶不這麼想,總認為咱們在陽谷縣開了四家店是從他碗里搶食。開始時候他派人造謠,說咱們店裡用病死的雞肉做飯菜,後來我讓食客去后廚看著殺雞,這才破解了他們的謠言。謠言沒有效果,就開始來硬的,來硬的咱們也不怕,我給徐大掌柜的說了一下,他從鄆城調來了五個夥計,打架挺厲害的,平時只負責看店。」
武松道:「有道是寧肯千日作賊,哪裡有千日防賊的。既然知道是他們何不找上門去,一次說清楚了,也免得後患啊。」
武大郎嘆息道:「還是二郎膽大,好吧,就依著你說的,鄆哥兒,你去叫人,把扈家店的、李家店的人都叫上,就說西門慶來欺負咱們光棍雞店了。」
「好嘞。」
武松道:「一個小小的獅子樓難道比景陽岡還可怕,西門慶比老虎還厲害?」
「二郎沒經歷過商場,這西門慶就是這陽谷城裡的老虎,可比景陽岡上的老虎厲害。不過咱們也不是好惹的,和本地的扈家、李家關係密切,這兩家都是本地豪強。更何況總商行大掌柜叫做張光業,很厲害個人物。」
鄆哥兒跑的跟飛人一樣,一炷香的時間就叫來了扈家、李家的人,一共四五十號人,加上光棍雞店的強壯夥計,湊齊了六十人。兵器是不敢帶,但是人人拿了一根木棒,朝著獅子樓就去了。
獅子樓的人早知道了,暫停歇業,大門關了,夥計們嚴陣以待,西門慶這廝叫了幾十號潑皮準備著呢,在二樓上,西門慶喝口香茶,看著樓下的武大郎道:「我說武掌柜的,你這是來我店裡吃飯嗎?」
「西門慶,有膽派人道我店裡搗亂就該做好準備,你不是膽子大嗎,關門幹什麼。」武大郎問道。
西門慶的確是怕了,武大郎他不怕,可是扈家、李家他可不願意惹,因此這才關門坐在了二樓。
武松道:「你就是西門慶啊,還以為你長一身老虎皮呢。」
西門慶很快發現了武松,兩人一對眼就冒火,彷佛前世的冤家。
「你是何人?」西門慶問。
武松道:「我是武松,武大郎是我哥,敢欺負我哥,先問問我的拳頭答應不答應。」武松說著丟了棍子,往上躍,抓了廊檐,一翻身就上了獅子樓的二樓。
「給我打下去。」西門慶忙叫人把武松。
武松既然敢上來就沒把這群潑皮當回事,拳頭左右開弓,啪啪,啪啪,一頓好打,打的他們一個個哭爹喊娘的,畢竟是潑皮,戰鬥力太低,哪裡是武松的對手。西門慶一甩身上的披風,道:「都散開,看我的。」
說罷西門慶躍步沖拳,大拳頭直奔武松眼窩,想給武松來個熊貓眼,武鬆手臂擋開,抬腳就踢,西門慶後撤躲開,兩人打到了一處。
樓下武大郎干著急,暗暗後悔不該這麼衝動。
「二郎,下手輕點啊,莫打壞了西門慶。」武大郎道。
本來這話是好意,武大郎擔心武松打傷了西門慶吃官司,但是西門慶不這麼想啊,認為武大郎這是調笑他呢,當即大發神威,使出平生能耐和武松打了起來。
西門慶拳腳本領不低,又加上平日里沒事就練習也算是中等高手,竟然跟武松打了三十多個回合不落敗。
西門慶體質好,武藝也好,不然也不會娶那麼多媳婦,只是得分跟誰比了,跟武松比他這點本領還不夠看,如果是生死相搏,西門慶最多三四回合就被武松秒殺了。
武松一看打了三十幾個回合了,該結束戰鬥了,也沒用多大力氣,大拳頭照著西門慶眼窩就是一拳,要是依著武松以前的性子多半把西門慶打昏死過去了,只是這段時間學武,心性改變了不少,不再那麼魯莽。西門慶只感覺到腦袋被公牛頂了一下,仰面摔倒,好半天在才在潑皮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西門慶摸著眼窩直哼唧,好半天西門慶對手下道:「拿銅鏡來。」
手下不敢怠慢,很快拿來了銅鏡,西門慶一看眼窩都青了,整個一個獨眼熊貓。
武松在旁邊抱著膀子道:「西門大官人,還打嗎?」
西門慶暗道晦氣,今天叫了四五十號人,別看這些個潑皮一個個刺龍畫虎的,平時沒事帶個大金鏈子,欺負百姓那都是一流水準,但是根本沒有人能是武松對手。
西門慶能成為陽谷縣首富也不是偶然,此人也有許多過人之處,見打不過武松立刻變了一副笑臉,道:「呵呵,不打不相識,武松兄弟好身手。本人西門慶,在這縣裡做著許多生意,這獅子樓只是最小的產業。不如請武兄弟喝杯酒如何。」
武松這人吃軟不吃硬,性格中就有這個弱點,容易被騙,被拉攏。就比如孫二娘就要把他切片做包子了,張青求饒,他不僅僅饒了他,還給跟人家喝雞血拜把子。
武松道:「喝酒就免了吧,沒事我也不稀罕打你。大郎光棍雞店是我哥開的,你以後莫要再去找麻煩就是了。」
西門慶點頭如搗蒜:「這個肯定,這個肯定,以後肯定不會去找麻煩了。武兄弟你就放心吧。」
武松道:「罷了,罷了,俺武松還有事情,走了。」
看武松走了,西門慶旁邊的潑皮一個個憤憤不平,對西門慶道:「大官人,就這麼讓他走了。」
西門慶摸了摸黑眼窩道:「你有能耐給我留下他啊。」
那潑皮不敢出聲了,都知道西門慶心裡不痛快,紛紛閉嘴。
武松說罷大踏步走下了獅子樓,門外武大郎問:「二郎,西門慶呢?」
「西門慶在樓上呢,挨了我一拳頭,答應說以後不再去搗亂了。」武松說。
武大郎大喜,道:「還是我家二弟厲害,就這麼把西門慶擺平了,走,今晚我請客,凡是來的都回去喝酒。」
就在武松和武大郎相聚的時候,鄆城拳王爭霸賽來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吳用這幾天應接不暇,其中不乏有些優秀的農家子弟,功夫雖然不好,但是身強力壯,有發展潛力的,吳用命人一一記下,等事後好請他們加入鄆城團練。
後面客房中,朱明喝了杯茶,把天涯客棧負責情報的人叫來了,問:「最近可有什麼新聞,或者說稀奇的事情。」
天涯客棧不是情報處,打探的情報都是類似於小報新聞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一份內參,道:「重要的事情還不少,這幾天傳的最火的就是武松武二郎夜走景陽岡,削掉了一隻老虎的耳朵,一隻老虎的尾巴。其次是鐵棒教頭欒廷玉和祝家莊鬧掰了,已經出走了,不知道去向。」天涯客棧情報負責人道。
武松打虎這事情朱明並不吃驚,沒想到武松唐刀在手反而沒有打死老虎,想來老虎也是欺軟怕硬,見武松有武器調頭就跑了。只是以欒廷玉這麼憨厚的人居然離開祝家莊,想來祝家的三兄弟不知道又搞什麼幺蛾子呢,只是這人海茫茫,何處尋找欒廷玉呢。
「知道了,你讓人留意一下欒廷玉,發現在哪裡報告給我。」朱明道。
「是。」這人留下內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