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徐玲告狀
我不是確定她們幾個是沒看見廖科長對我圖謀不軌,還是明明看見了,卻事不關己。
我只是勸自己,不能衝動,要冷靜,猥瑣幾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可就是覺得委屈,覺得噁心啊,我能怎麼辦?
幸虧當著大家的面,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猥瑣的蹭幾下也就完了,過過癮也就完了。
只是他上一秒還在猥瑣我,下一秒又裝正人君子的嘴臉,著實讓人噁心。
他:「技術還是很生疏,你們來科室都快一個月了,馬上也進行實習考核,自己要多加練習了,不然到時候考核不及格,醫院就要跟你們解約的。」
考核?
瞬間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難道考核是他在做?那他豈不是能上天了?
我現在是腸子都悔青了,怎麼就不拉住歐陽呢,真是傻到家了。
我瞟了一眼李紅梅,她低頭咬著下唇,一言不發,卻也是一臉的凝重。
說到底李紅梅才是罪魁禍首,她理應比我跟害怕的。
可是若是廖科長真的能對考核的事隻手遮天,我要失去的,將遠比她多得多。
心亂如麻,也無暇顧及他之後說了什麼話。
就知道他在說話的時候也不安分,粗糙的大手隔著衣服偷偷的在我腰上磨蹭。
我是敢怒不敢言,最後還是房門的突然打開,他讓他稍微停下了動作。
歐陽站在門口,腦袋從門縫裡探進來:「護士長,還沒好嗎,我這裡需要人幫忙。」
他的目光在廖科長臉上掃了一眼,然後又很隨意的移開了,對於他的東山再起,沒有半點驚訝。
他不驚訝,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了?
歐陽啊歐陽,你知不知道,你那次不經意的相助,將會把我推到萬劫不復深淵。
偏偏我還無法怪他,不然該怪他什麼呢?樂於助人?
在歐陽視線落到廖科長臉上的那一刻,我明顯感覺到他身體僵硬了一下,手立馬從我的腰上抽離。
他還是怕歐陽的,上次如此,這次也如此。
我越發的好奇,歐陽到底是什麼人。
護士長不經意的看了廖科長一眼,回頭跟歐陽說:「不好意思歐陽醫生,我們馬上就來。」
廖科長自然看得懂護士長的眼色,也應和:「好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你們回去之後要多加練習,別忘了我今天跟你們說的話了。」
抱歉,你說的我都沒聽清楚,就牢牢記住了你想要考核來威脅我們。
歐陽點頭,朝我招手:「過來,我有事找你。」
我沒理會旁邊廖科長想吃人的眼神,快步跟了上去。
他快步回了辦公室,等我關上門,才開口:「以後離他遠一點。」
啊?
一時有些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他再說廖科長。
我好笑,說得誰好像想黏他身上去似的。
我沒搭話,他忽然轉身盯著我:「跟你說話呢。」
不知道他哪裡那麼大火氣。
我:「我聽到了。」
他語氣依舊不好:「聽到了怎麼不答話。」
……你想我答什麼?說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主動黏著他的?
關鍵是,我黏過他嗎?你清楚我遇到了什麼嗎,就這麼來指責我?
雖然委屈,可不想跟他吵,耐著性子:「我以後會注意的了,沒什麼事我先出去幹活。」
可他不讓我走,拉住我的手腕將我帶了回去:「你想要什麼,跟我說,他能給你的,我可以加倍的給。」
我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對他。
什麼意思?他是覺得,我故意勾引廖科長來獲得好處咯?
誰給他的勇氣這麼看我?誰允許他這麼看我了?
我第一次覺得那麼委屈,比差點失清白給矮冬瓜,以及被廖科長猥瑣還委屈:「好,我下次想要什麼就跟你說。」
我視他為最好的,甚至是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可從來沒想過這份心人家到底需不需要。
現在我知道答案了,一顆連自己身體都可以出賣的齷蹉的心,人家才不稀罕呢。
失落來得太突然,我掰開他的手要走,多逗留一秒鐘,我都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我伸手去拉門,它卻自己從外面打開了,進來的是趙醫生,他估計看到我滿眶的眼淚,錯愕了幾秒:「曉曉?怎、怎麼了?」
他上前一步,手已經朝我伸出來了。
可後背忽然被撞擊了一下,我一個不慎,踉蹌的往前沖,身體卻瞬間被一雙厚實的臂彎圈禁住。
歐陽!
他從背後抱我,當著趙醫生的面。
我一時有點慌,特別是觸碰到趙醫生不解的眼神時,臉一路紅到了脖子根。
他抱得很用力,也很牢靠。
可是如果我真的拚命掙扎,趙醫生肯定會過來幫我的。
但是我沒有,我甚至連動一下都沒有。
他:「對不起,我不該聽徐玲胡說八道的。」
徐玲,原來是徐玲,確實也只有她會這麼閑,還愛挑撥離間。
我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徐玲向來如此,我所不舒服的,是他跟徐玲還一直保持著聯繫。
他又說:「可她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我發笑:「不信嗎?那你為什麼來質問我?」
嘴上說著不信,身體倒是挺誠實。
他用下巴抵著我的肩膀:「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雞,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能給你想要的。」
所以說到底,他還是覺得我是那種會通過出賣自己身體上位的人,他也接受了,唯一的要求是那個助我上位的人,得是他。
雖然他這麼想我,可這番話我還是受用的。
他不是最信任我的人,可是卻是明知道我不完美,依舊能坦然接納我的人。
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男的不都該喜歡清純不做作的女的嗎?」
他懶洋洋的點頭:「我又不是男的。」
我:「……那你是什麼?」
人妖?
他笑:「我是漢子。」
……有差別?
我:「貧嘴。」
他飛快的親了我的耳廓一下:「不貧你會那麼快愛我愛得死去活來?」
我捂著耳朵看他,又羞又惱:「誰愛你愛到死去活來了,你不要臉。」
他笑,特無辜:「如果女朋友跟臉非要丟一個的話,那我就不要臉好了。」
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現場最尷尬的莫過於趙醫生了,伸出來要拉我的手還僵在半空,我們兩個就當著他的面你儂我儂起來了。
我趕緊拉開他:「別鬧了,趙醫生還看著呢。」
他這才抬起眼皮看了趙醫生一眼,調侃道:「我就是做給他看的。」
聲音很大,完全沒有避諱趙醫生的醫生。
我都能感覺到趙醫生的臉像一塊玻璃似的,整個被固定封印起來了。
所幸趙醫生知道他的為人,很快一笑置之:「哎喲喂,以前好像老是有人教訓我,兔子不吃窩邊草,可是是誰來著?」
他語氣曖昧,假裝想不起來的模樣,看著歐陽問:「歐陽你記不記得是誰啊?我給忘了。」
歐陽一挑眉,面不改色的撒謊:「誰啊?誰說這麼混蛋的話?也就你傻,人家說你就信啊,腦子是個好東西,真希望你也有。」
我看到趙醫生的嘴角抽了抽,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得了便宜賣乖:「再說了,曉曉也不是草啊。」
我打趣他:「不是草是什麼?」
他笑:「是窩邊。」
我:……
趙醫生渾身一抖,示意我們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哎呀媽啊,肉麻死我了。」
說完趕緊轉身溜。
我想了想,跟他說:「歐陽,不如你買份保險吧。」
他不解:「為什麼要買保險?」
因為我怕我哪天會忍不住打死你。
我掩飾:「沒事,我隨口說說。」
可他卻真的去買了,第二天一早把保險往我面前一擱,特驕傲的一句:「喏,給你。」
看他那鄭重傲嬌的樣子,我差點錯覺的以為是離婚書呢。
結果打開一看,是意外險,他給自己買的,然後受益人寫了我。
我心裡暖暖的,忍不住跟他開玩笑:「你不怕我謀殺了你騙保啊?」
這事可不新鮮。
他哼哼的兩句:「你捨得啊。」
我撇開臉:「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可是你搞錯了,我才是狼。」他說著忽然貼過來,涼涼的鼻子抵著我的鼻尖。
我被他忽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不由的後退,他就步步緊逼,很快把我壓到門上。
隔著薄薄的衣衫,身體緊貼著,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心臟的跳動。
他身體很燙,燒得我臉紅耳赤,呼吸急促。
我有些慌,腦子很混沌,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歐、歐陽……」
他湊下臉,溫潤的嘴唇靠過來,輕咬了一口。
他親我!
我有點怕,這還在醫院呢。
想退後,可是背靠著門,他壓得很緊,根本不讓我動彈。
我叫他:「歐……」
他用了往前一壓,把我沒出口的話咽進了肚子里。
他死死的把我壓在門上,完全不讓我動彈。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老手中的老手。
我一個連初戀都沒有的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很快被他撩撥得四肢乏力、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