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官道
出發之前,左冷禪與段延慶兩人特意去找了白愁飛、無花和尚以及老實和尚一趟。根據探子最新的彙報,皇阿瑪、李清曦等一眾玩家跟四大名捕他們那一行人都在官道上,只是一前一後,相距約有七十里地左右的距離。因此,他們便商量了一下,準備同行。
這樣一來,既可以「增進感情」,又可以以防萬。關鍵時刻說不定雙方還可以聯手一戰,如此三全其美的好事,又何樂而不為呢?
此時此刻,某一段官道之上。
一路奔行而來的左冷禪、白愁飛等一行人勒停了馬匹,決定在原地休息一下,以逸待勞。畢竟若是探子的消息沒有出錯的話,算算時間,那兩伙人應該也快要趕到這裡了。
沒錯,就是兩伙人,以防萬一中的「萬一」最終還是不出意外的出現了。就如同他們所想的一樣,皇阿瑪等人與四大名捕他們一行人匯聚到了一處,合併成了一支隊伍。
這其實也很正常,且不論木小九那一層關係,單單是這兩伙人之間也是有關係的。畢竟皇阿瑪手下的軒轅冥血、軒轅十三少兩人可都是四大名捕的弟子,一個師從冷血,一個師從鐵手。
「嘖,想不到,我今日居然有機會與白愁飛白公子、四大神僧中的老實大師以及七絕妙僧無花並肩作戰,實在是幸甚啊。」左冷禪與白愁飛等人站在一起,假笑著稱讚了起來「老實大師在江湖上成名已久自然不必多說,白公子和無花大師卻都是江湖上的年輕高手。如今一看,這江湖終究還是爾等的天下啊。」
白愁飛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老實和尚表情木訥,閉著眼睛站在後方嘟囔著佛經,自然也沒回應。只有無花和尚溫文爾雅的笑著,開口答道:「左掌門過謙了,天下人誰不知道左掌門心懷天下,武功高絕,一身寒冰真氣可化三伏為三九。」
左冷禪假笑不減,就像聽不出無花那句「心懷天下、武功高絕」中的譏諷之意一樣,與無花有來有往的互相吹捧了起來。
段延慶靠在樹上,一臉冷笑的看著左冷禪,心中暗道:「呵,左冷禪,好好享受你最後的這段時光吧,反正你也沒有多少活頭了。」
左冷禪現在尚且還不知道,有一場劫難正在等待著他。這會兒,他還在說著:「不知無花大師練成了幾種……」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先埋伏起來吧。」或許是終於聽不下去左冷禪和無花兩人之間的吹捧了,白愁飛突然開口道:「記得把設伏的地點向前提一點,四大名捕中的無情可不是浪得虛名,若是就在此地設伏,說不定會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來。」
雖然被白愁飛毫不留情的打斷了話語,可是左冷禪卻絲毫沒有生氣,最起碼錶面上還是笑呵呵的說道:「白公子所言甚是。」
白愁飛和左冷禪都這麼說了,段延慶老神在在的也不說話,老實和尚更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其他那些人便也不再猶豫,紛紛照著白愁飛的安排,潛入到道路兩邊然後向前走去,準備在前方設下埋伏。至於那些馬匹,則交由隨隊前來的幾個專職看馬的弟子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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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愁飛和左冷禪兩人安排著設伏的同時,合兵到了一處的四大名捕以及皇阿瑪等人也正在向前前進著。這支匯聚了幽靈禁衛軍戰堂及閑逸堂,還有身為朝廷衛指揮使、昭武將軍的蘇凌天手下兵力,再加上與四大名捕隨行的一眾六扇門捕快的隊伍聲勢極為浩大,所過之處,不但行人避讓,就連管道兩旁叢林中的鳥獸都是四散而逃。
「嘖,這麼多人跟著,威風的緊啊。」仲孫烈雙手抱在胸前,略微羨慕的對蘇凌天說道:「小天兄弟,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官職?」
蘇凌天也沒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道:「衛指揮使,昭武將軍。」
「唉……」仲孫烈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然後對著旁邊的北宮蕭然道:「你看看,同樣都是玩家,人家手底下就有這麼多兵力,我呢?我啥也沒有,就這一桿破槍。老厲一門心思要把我跟小烈分開,說是要把蹄踏燕和手裡那把槍留給我,卻要把邪異門留給小烈,你說說,這不是偏心是什麼?虧我枉費一番心計幫他提前弄死了宗越那個二五仔。真的是,阿西吧……」
北宮蕭然翻了個白眼「你師傅又不知道宗越以後會反叛。再說了,他願意把蹄踏燕和長槍送給你你就知足吧。你跟了他多久?風行烈跟了他多久?最主要的是,你如果再說這種話,我可能會帶著戰堂的弟兄們先把你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一提到「戰堂的弟兄們」,兩個人先是笑了笑,隨即卻又變得有些低沉了起來。
那日與諸多邪道門派的門人一戰之後,這個已經正式更名為「幽靈御林軍」的幫會直接折損了接近三分之一的人馬。雖說那些弟兄們還能復活,可是不管是誰,以前辛辛苦苦的努力一朝盡喪都依然是件讓人痛苦的事情。
蘇凌天和令狐寄桑這兩天也聽皇阿瑪他們談起過那一日的事情,而且,說是那一日,其實也不過就是昨日而已。實際上,那些弟兄們的死對於仲孫烈等人來說,或許還是歷歷在目的。
所以,在看出兩人的情緒有些低落之後,他們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低聲安慰了起來。
就在這時,無情突然輕輕咳了一聲,然後開口道:「停。」
隨著輕微的騷動,早就被通知過的大隊人馬沒用多長時間就全部停下了腳步,靜靜的在原地等待著。
「如此拙劣的埋伏,未免叫人笑掉大牙。不知是哪一路的朋友在此,都被我發現了,就現身出來一見吧。」
然而,官道上空無一人,除了風聲之外,再無半點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