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涼州蘇家
涼州大都護府
百年世家,一方軍閥,別的不說就單說府門上御賜大牌匾,龍飛鳳舞的描金大字無論什麼時候都會一眼就被人注意到,「涼州大都護府」六個大字無論什麼時候都是耀耀生輝,讓所有路過的人都心生敬畏,心生佩服,心生敬仰,涼州之人或許不知皇上是誰,或許不知朝中大臣,但是必然會知道蘇家軍,必然會知道涼州大都護府。因為涼州城外荒山遍野隨時都與涼州城內的繁華安泰形成鮮明對比。如果沒有城外的荒無人煙可能還無法襯托出城內的繁花似錦。涼州城內差不多家家戶戶豐衣足食,而涼州城外,秋玄國虎視眈眈,如此境況之下,涼州能如此安穩靠的是世代鎮守涼州的蘇家軍。
涼州位於大越國的最北方,毗鄰秋玄國,秋玄國大部分時間都是冰天雪地,並且國內多是山林之地,並不適合種植農作物,所以秋玄國的人,大多是在山林中行走,獵殺動物來食用,久而久之秋玄國就變得民風彪悍,男女皆是身體強壯之人,並且養成了一種近乎土匪的性格,糧食不夠吃那就搶,搶不到就換,所以暮雲幾人遇到的就是被當做人質來換取糧食。
而駐守涼州的是大越國第一大軍閥世家蘇家,蘇家現任家主是涼州蘇家軍蘇牧城,大越雖然沒有內亂,雖然表面看起來國泰民安,但是朝廷打壓藩王,意圖收回封地,打壓軍隊意圖收回軍權,別的州還好,但是涼州緊靠秋玄國一年四季有兩個季節都是在冬季,糧草無法自給,這幾年聖上要不就不給糧草,要不就一直拖欠,所以蘇家軍的日子並不好過。尤其到了冬季,秋玄國時不時就會來騷擾邊境,蘇家軍時不時就需要出兵抵禦外敵,像這一次,換糧食算是比較柔和的手斷了。
蘇家軍大都護蘇牧城派上官燁前往涼州城外換取人質,這上官燁是蘇牧城的外甥,現在是蘇家軍的一名將軍,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一場一場仗打出來的將軍,在蘇家軍很有名氣,號稱冷麵將軍。要說這上官燁那也是京中文官之首丞相大人的嫡長子,只不過不受寵罷了。
暮雲幾人遇到的就是涼州大都護蘇牧城的外甥上官燁,當然暮雲並不知道這位將軍叫做上官燁,也並不知道蘇牧城是上官燁的舅舅。如果知道,暮雲是絕對不會多此一舉的贈送糧食,就那一隊的秋玄國人,直接讓趙叔和芹之兮之幾人解決了就是,也不至於損失兩萬旦糧食外加……
栗雨拿著豐收樓掌柜給的字據,快速的回了涼州大都護府,才剛入府門就聽到府中的管家站在門后說道:「栗雨,表少爺讓你回來後去老爺的書房,說是他在哪裡等你」。
「蘇叔,我知道了,馬上去」。說完栗雨就快速向著書房而去。心中想著大都護應該不會懲罰少爺吧,雖然軍規是不能索取百姓一針一線,可這是人家贈送,應當不算是索取吧,既然不是索取應當不會懲罰吧,再說了少爺也是為了蘇家軍不至於餓肚子才同意接受贈糧的,還有關於今日見到郡主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少爺呢。
「舅舅,這次交換完人質之後,帶著她們回城,被救中的一名商人,贈送蘇家軍兩萬旦糧食,我想著蘇家軍去年的的糧草,這都過了新年進入二月底了,朝廷還沒有送來,所以就擅自做主收下了」。上官燁對著正在書桌上伏案書寫的蘇牧城說道。
聽完這話蘇牧城快速的抬起頭,看了上官燁一眼,皺著眉頭,心中在想本來蘇家軍軍規是不可以要百姓的一針一線的,可也確實如燁兒所說,蘇家軍馬上就要食不果腹,這次就當自己這做大都護的自私一次,為了自己的將士,為了蘇家軍,就收下這批糧食吧!想通了以後開口:「知道了,既然有人贈送就收下吧,以後多照顧一下她在城裡的生意就是,蘇家軍現在的情況也確實不適合矯情,你明日記得帶人去感謝一下別人的贈糧之情」。
「我知道,等栗雨回來,就讓他把事情與舅舅彙報一下」,
「嗯,就這麼辦吧」!蘇牧城說完竟然站了起來,走到上官燁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接著又開口說:「燁兒你也不小了,你兩個表哥孩子都幾歲了,你到如今還是這麼個情況,你舅母都念叨了幾次,你究竟是如何打算,不如舅舅去信雲王府,探探雲王的意思」。
「舅舅,這事……」後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門外傳來嘭嘭嘭的敲門聲,上官燁連忙停了下來。
「進來」蘇牧城開口說了一句
栗雨推門進來,然後拿出豐收樓得字據,:「稟報大都護,這是豐收樓掌柜給的兩萬旦糧食的字據,哪位叫做芹之得姑娘,交代了掌柜說是三日內備齊兩萬旦糧食,當然如果我們急需,也可以先支取一部分」,說完以後看了看房內的大都護和少爺都沒什麼反應,又接著說道,「是涼州最大的豐收樓」。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蘇牧城才說了這麼一句,明顯是對著栗雨說的話,就看到自己的外甥和栗雨同時開口「是,屬下(燁兒)告退」,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離開。
留下蘇牧城在書房裡笑著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這個燁兒,真是一提這事就開溜,不是自己做舅舅的要逼迫與他,妹妹就留下這麼一個孩子,我不管他難不成還能指望上官煥那個老匹夫不成,哼……」嘀咕完就繼續埋頭在書案上繼續之前的書寫。
跟著上官燁離開的栗雨,一直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少爺,那個叫芹之的丫鬟和哪位駕車的車夫,很像是郡主當初的陪嫁丫鬟和管事,還沒等他想完就聽到少爺的吩咐聲傳來,「栗雨去查一下今日贈糧那人住在何處」。還沒等栗雨抬起頭來,上官燁就消失在迴廊盡頭。
留下的栗雨心想難不成少爺也認出來了,哪自己就不用管了,於是高高興興的跑開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當然就算沒有這個誤會,上官燁也不一定會因為私事去找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