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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揭破老妖真面目,復立惠山三重觀

  「真氣神化?仁兄你好大的造化!」


  正當李塵與五雲老祖鬥法僵持,突然感到一股通天徹地的威勢一發而逝,就見那本在火海中沉浮的熒煌耀金尺,金光將寶塔視為無物,直衝鬥牛,天府震驚,霄漢顛倒。


  但只是剎那,金尺化為流光一點,飛入晁華眉心豎眼中去,便自閉合,再無異樣。


  晁華兩眼睜開,已是大功完滿,心中喜悅,又見李塵兩指彈動真氣,化為神境中的四象聖獸,與玄珀五獸一同纏鬥五雲老祖,不由讚歎一聲,趕忙出手幫襯。


  李塵未見晁華有何法寶飛劍,只是只手揚起神火一片,引燒巨蛇。


  「三昧神火?」


  五雲老祖本來已鑄就真龍之根基,一身匹練龍鱗,就算是上流法寶飛劍,也難傷害。


  但三昧神火不同,最善煉化異物堅甲,曾經有仙人要渡荒海時,就有真龍阻擋,那仙人便自噴出三昧神火,不但真龍被燒死,連荒海一片海域也被蒸發,由此而來焚江煮海之說。


  李塵趕忙將五蟲獸召回,害怕被神火燒傷,依舊化為一串五珠彩色玄珀,戴在了左手腕上,體內五臟翻騰,真氣曲經脈,通穴竅,轉六腑,歸五臟。


  李塵大喜,一口噴出,便是五道流華,正是大五行真氣。


  原來剛才乃是五大蟲獸第一次出世,沾染天地中元氣,又因他化五毒為五德,生合五行,一番鬥法下來,五蟲獸歸復珀珠,本就乃與他一體,因此使他五行氣生,真氣鼓涌,將他一身五臟洗鍊出五行真氣。


  這一下,本來功行淺薄的三昧神火,受五行真氣一衝,如乾柴烈火,火勢大漲,由黃轉紅,差點化赤之極,燒的五雲老祖連連慘叫。


  「兩個小兒,今日奪我法寶,毀我基業,傷我真身,此恨怎可消除!!!」


  五雲老祖恨極了兩人,卻已奈何不得,知道再下去,便要被燒為灰燼,連魂魄都難以脫生,趕忙盤身一變,化為一道黑煙,撤去了寶塔禁制,從窗外飛走了。


  晁華就要飛起追擊,卻被李塵扯住,也知道不可能追上,畢竟是踏入返元築神的妖魔,雖未成元神,到底境界不一般,擊敗可以,降服卻難,徹底滅殺更要時機。


  「李兄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晁華哈哈一笑,打趣李塵。


  李塵知他性情,便是如此,不由笑道:「哪及的上晁兄你。」


  晁華突然臉色一變,悲道:「七年不見,我當時也聽聞了你家慘劇,更從一位朋友那裡得知,是那閹狗中德太監所為,真真該死,只是幸好你沒事,否則等日後,我必要為你報仇,斬此惡賊。」


  李塵心中感動,卻又嘆道:「兄弟心意我自知曉,只是那閹狗還有氣數,日後自有機會,再者.……」


  晁華見李塵欲言又止,又聽他轉言問道:「晁兄你七年不見,功進於此,如今也是氣通周天,修為精進之快,匪夷所思。看來尊師必是仙人之流,神化非常了。」


  「那老頭子整日在幻境中說些我聽不懂的大道,還不是全靠我自悟,倒是前不久放我出來,令我來雲州歷練,說有大機緣,想來就是剛才那金尺了。」


  晁華自然知道李塵有些事不欲他知道,他也不會追問,畢竟這是李塵與那閹狗的事,旁人無緣參與,便順他話解釋。


  李塵點點頭,「那金尺端的不凡,卻是與你這神眼有緣,被你降服,如今真是相得益彰,日後說不得你要靠此成道呢。」


  晁華擺擺手,「那金尺喚作熒煌耀金尺,的確是天河異寶,九天奇珍,就是上界星君都垂涎三尺的神物,我想那五雲妖蛇也是因此,沾染了仙氣,得以成道,苦修六千年,化形成人,本有望正果,奈何為修捷徑,卻不顧生靈,吐丹納靈,妄造殺業,雖然平日在此行道補救,但因果業力豈如凡俗買賣,一欠一還?」


  「晁兄說的甚是,它要修行,本無可厚非,但急功近利,每逢此夜,便要噴吐內丹,令昏蒙乾坤之元氣為火,周方千百里生靈為碳,妄想煉丹成神,卻是不該了。」


  李塵自深明妖修一途不易,縱然壽元漫長,但也有限度,五雲老祖便是如此,雖早結內丹,有萬年之壽,只是不成地仙,到底猶有盡時,得以熒煌耀金尺這般異寶護身,才敢大膽行此惡事。


  兩人坐在蒲團閑聊,晁華突然說道:「這三重觀現今也是方圓萬里的神權名景,大小知客,門徒弟子不下數百,雖是凡流,到底不易,我想李兄與我如今也沒個安生道場,不如就此結廬修行如何?」


  李塵沉吟一會,方道:「只怕此山與我無緣。」


  晁華笑道:「兄弟誤會我意了,只是令此為我等一處道場罷了,又不是要駐此修行,想那自古有名的佛道仙神,供奉廟宇殿堂,不也有諸多洞府,萬般道場,修行大派也有不少別府,你我何不效仿。」


  李塵這才欣然道:「大善,只是五雲妖道於此數年經營,門人弟子奉若神明,你我縱然舌綻金蓮,也難以說服,如何為好?」


  晁華笑道:「此有何難,你來看!」


  話音剛落,李塵就見晁華雙目冒光,虛中成象,正是剛才那五雲老祖化為原形,被神火煉燒之景。


  李塵不由嘆道:「晁兄你真是天賦神異,靈眼通天。」


  原來此般回光塑影之法,本是元神光照虛空大千,方可煉就,但晁華因生神眼,便有此神通,的確羨煞旁人。


  晁華笑而不語,翌日,三重觀來往善信過萬,弟子門人齊聚一堂,等候五雲老祖駕臨,好普救世人,廣顯神威。


  只是等了許久,眾人久不見五雲仙人降臨,不由疑慮。


  尤其那門人弟子中,有八位執事,負責錢財、客寮、誦經法事、典造伙食、游宿堂號等諸般俗物,也稱為八大弟子。


  其中大弟子鼎曲,便是大知客,平日里五雲老祖閉關修行,都是他在觀內主持一切。


  鼎曲高高瘦瘦,年有四十,兩鬢長須,一襲月白道衣,頗有仙風,見大師尊遲遲不肯降臨,害怕出了什麼變化,但寶塔後院,從不讓人進入,他一時心中焦急。


  「無量天尊,諸位施主稍安,家師因調製符水靈藥,濟世救人,今日可能要推遲法會,亦或許改擇他日。」


  鼎曲見上萬善信在道院內等候不及,相互吵擾,不敢再拖下去,才出身解釋,卻也不敢把話說死。


  這一下果然奏效,來求神的凡客,大都見識過五雲老祖神通,反手救人於水火,肉死人,生白骨都不為過。


  因此,觀中大院又靜了下來。


  二弟子鼎緣卻不如此想,他一直被鼎曲壓下一頭,平日里五雲仙人只與鼎曲溝通,傳下法旨,每逢月藏星移后,另日必要開法會,普救百姓,絕不會誤了時辰,今日反常,必有緣由。


  其他弟子心中各有別念,正想間,突然天空一道金光墜落,晁華捧著金尺,一身太極雲紋法袍,降臨院中香爐之前。


  異象不止,只見四方升騰四氣,化為青龍、朱雀、白虎、玄武神獸,在虛空中騰挪,踏空遊走一處,落在晁華旁邊,顯出真身,正是李塵,也是一身古青道衣打扮,左手拈一串五色玄珀珠,右手負在後背,雙目微閉。


  「這、這是怎麼一會事?」


  「是啊,五雲仙祖呢?這兩少年是何?」


  「噓,你看這兩位也是一派仙風,駕金光,御神獸,怕也是仙人一般。」


  「難道是五雲老祖師的仙友?嗯,應該不假。」


  善信們交互談論,場中如同炸鍋,就是那數百門人弟子,也是不明所以,八大執事也是面面相覷,慌了手腳。


  到底是鼎曲,常年掌管大知客,見多識廣,曾多聞修行界秘聞,知道不少事情,看出李塵二人怕是來者不善,但又不知所為何來,便自上前稽首問道:「無量天尊,敢問兩位仙師法架親臨,可是來拜謁家師五雲仙尊?」


  「仙尊?好大口氣啊,不過是一條妖蛇,敢擔此稱號?」晁華揚手一揮,那浮空顯影,清晰如真,正回溯昨日兩人聯手煉妖之景。


  場中大嘩,善信不敢置信,尤其是鼎曲,簡直如雷貫頂,平日里敬若神明的五雲師尊,怎麼可能是一條巨蟒變化。


  「你、你是何方妖人!在此施妖法、迷惑眾生,不怕我家師尊出來,要你好看!」


  八大弟子中,還有一位執事鼎忠,掌管錢賬,對五雲老祖最信不過,曾患絕症,命懸一線,正是五雲老祖施救,又見其忠厚,收錄為門人,掌管賬房。


  因此五雲老祖真跡敗露,鼎忠最難以置信。


  晁華懶得與他解釋,知道說再多也無用,他只需要將真相展之眾人知曉就是。


  「五雲妖道,的確是蛇魔變化成精,在此迷惑世人,所行善事,只為削減他所造惡業,可憐你們不知。」晁華可比李塵能說會道,將其中緣由,五雲每逢月藏星稀,便施法吐丹,吸納方圓千里生靈魂魄、靈氣,奪天地生機,以全自己,鬧得每逢此時,周圍千里成為絕域。


  其中不乏晁華添油加醋,再回溯之光影,果然見一頭巨蟒,噴吐毒膽,黑氣直冒,雲霧籠罩,解釋了為何惠山千里之內,獨存三重觀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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