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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 妮可兒歸來

  從南港出來我們直接讓佐藤帶路找到了港口不遠處一個外面掛著「裝飾公司」牌子的院子。


  就連這種地方都被搶劫者光顧了,電器被掃蕩一空,屋裡被人拉了糞便。也不知道那些人在沒有電的情況下拿電器有什麼用。


  但是日本人的暗室設計得很隱蔽,沒有被搶劫的人發現。佐藤指揮大家挪開車庫裡作為偽裝的工具櫥露出一個門,把門打開后我們都覺得雖然為了救安吉利亞付出的努力一點兒都不虧。地下室里摞滿了箱子,我們撬開幾個,見裡面裝的都是槍支和子彈、手榴彈。


  我問佐藤:「為什麼把這些東西存放在這裡而不放在有你們的人守衛的貨場?」


  佐藤說:「這是防備山口組黑吃黑。我們和百鬼會結下的冤讎太深了,山口組和百鬼會一直在盯著我們,只是因為百鬼會在美國遭到重創,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我看著自衛隊員喜氣洋洋地往外搬運武器彈藥總覺得不對勁兒。我想起佐藤提供的清單上顯示這裡存放著三百五十支各種步槍、六十支衝鋒槍、十挺輕機槍,沒有什麼高檔貨。他們的走私貨里開始還有反坦克導彈之類的好東西,既然他們把比較廉價的槍支彈藥都找地方藏起來,那麼那些高檔貨肯定會藏得更嚴密。於是我決定詐佐藤一下,看看是否能榨出些油水。


  但是我沒有直接問佐藤有沒有其他的秘密倉庫而是問起了他們在港口內的貨場:「你們的手下是怎麼回事?人都死了?」


  大眼兒先借口說:「看來他們應該是被墨西哥人幹掉了。那裡打爛了,倉庫都被搬空了,一粒子彈也沒留下。」


  我問佐藤:「那裡你們有多少人?」


  佐藤說:「平時常駐的有八十多人,其中戰鬥人員有六十多人。」


  我繼續問:「你們一定還有其他的秘密倉庫吧?你能確定知道這些秘密的人都死了嗎?活著的人不會把秘密泄露給墨西哥人吧?」


  佐藤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然後趕忙說:「我們只有這麼一個秘密倉庫,所以不需要擔心有人被俘泄露什麼。」雖然如此說,但是佐藤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我還注意到一直面無表情的安吉利亞在我說話的時候迅速的瞥了這邊一眼,這讓我更加斷定安吉利亞和佐藤心裡有鬼。因此我繼續說:「這些墨西哥人很多都是毒販。他們很擅長用毒品控制別人。即使你們的手下能扛住嚴刑拷打,但是未必能扛住毒品的折磨。所以你們如果有什麼秘密就需要早作安排。」


  佐藤堅定地說:「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但是他在說話時飛快的看向安吉利亞,正好和安吉利亞的目光碰上,然後兩個人都轉回頭裝作若無其事。


  呵呵,看來裡邊還真有事。就在我想進一步給他們製造一點兒心裡壓力的時候一個自衛隊員跑過來報告:「詹姆斯,基地有人呼叫你。」


  我到裝電台的裝甲車跟前拿起麥克風說:「我是詹姆斯,什麼事?」


  耳機里傳來加蘭德激動地聲音:「烏鴉,天鵝回來了!她受了傷,一回來就暈過去了。」


  我忙問:「傷得重嗎?」


  加蘭德說:「醫生正在檢查。她還帶回來兩個孩子,但是沒有見到她的母親和妹妹。」


  聽到尼可兒帶著傷回來我已經顧不得再和安吉利亞他們周旋,催促把武器彈藥搬上車立刻命令車隊全速趕回基地。進入基地之後我讓大隊找地方卸貨,直接讓喬山把車開到醫院。正好薩利看到我把我帶到尼可兒的病房。


  尼可兒頭髮被剃了一大片,露在毯子外面的額頭、肩膀、胳膊上都綁著繃帶,看來受得傷不少。現在她正在沉睡著但是手裡還緊握著一支手槍。看到我看著那支手槍,薩利說:「我們必須讓她拿著手槍。即使打了鎮靜劑,她還是在夢中不斷的掙扎,只有拿著手槍她才會安靜。看來她一定是受了嚴重刺激。放心吧,槍里沒有子彈。」


  我問薩利:「她的傷嚴重嗎?」


  薩利說:「大多是皮肉傷。但是有一些腦震蕩癥狀,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現在最好讓她多休息。」


  「她帶回的兩個孩子呢?」


  薩利說:「在隔壁。兩個小傢伙都受到了傷害,現在很敏感,和誰也不說話。因此我們也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還感冒著因此需要避免傳染尼可兒,因此我告訴薩利尼可兒有什麼情況就即使通知我,然後我就去找加蘭德。加蘭德對尼可兒的情況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尼可兒開著一輛破破爛爛的新墨西哥牌照的卡車回到基地,見到巡邏隊后就暈過去了,而她帶來的兩個女孩兒什麼話也不說,因此無法了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加蘭德說:「你們這次弄回來不少東西啊。要我說你還是要抓緊一切時間去弄更多的物資。現在是一種完全無序的混亂狀態,沒有處於優勢地位的勢力,大家也都沒有分清敵友,就沒有人注意到我們這個小小隊伍。我們必須利用好這個時間窗口。等過一段時間就會產生一些較大的勢力劃分地盤控制局勢,就會壓縮我們活動的空間。到那時就不要再想過得這麼輕鬆了。所以你必須儘快行動。我們會照看好尼可兒的。」


  好吧。我知道我必須幹活兒,不用你提醒。我讓比利和小豬把招募的一部分工人安排在基地,留下一部分物資然後帶領車隊返回大麥田。趁著天還沒黑,我們又出門掃蕩了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座醫院。


  那座醫院已經一副末世景象。醫生護士早已不見蹤影,手術台上、急診的樓道里扔著很多血肉模糊的屍體,看樣子是受傷后被送到這裡卻沒有得到治療而死亡的。住院處的重症病房裡躺卧著已死和垂死的病人,很多已經發臭。這樣的地獄景象讓很多自衛隊員甚至不敢走進醫院。


  這裡的屍體如果不處理,這座醫院很快就會成為死地,沒法進人了。但是我們現在根本無力幫助那些等死的人,也沒法處理屍體。野豬從住院處走了一圈出來,在住院處門外站了很長時間,最終拔出手槍頂上子彈再次緩緩走進去。


  等槍聲終於停止,野豬從樓里走出來把手槍隨手一扔貼著牆滑坐在地上,目無焦距,一聲不吭。我連忙安慰他:「你解除了他們的痛苦,他們會感謝你。」


  野豬低吼道:「這該死的世界!」


  醫院已經遭到了洗劫,不過幸好洗劫醫院的人是沖著鎮痛葯和麻醉劑來的,抗生素以及其他的各類藥品對那些人來說實在太專業了,所以這些救命的藥品不是原封不動就是被隨意丟棄在地上。我可是帶著專業醫生來的。在他們的指點下藥品、器械、設備以及耗材,凡是有用的,凡是能拉走的,分門別類裝上卡車運回大麥田。可惜的是由於停電,需要冷藏的血漿之類已經全都不能用了。


  我們回到大麥田時在學校的操場上一台大背投正在播放我們今天在街上拍攝的畫面,我叫過管放映設備的人讓他立刻播放我們在醫院拍攝的視頻。當看到野豬頭盔上攝像機拍下的畫面中那些不成人樣的病人在被子彈擊中時露出的解脫的笑容時,很多人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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