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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新成員(一)

  看到野豬給我的平板電腦里一串名字很是頭疼,加上我走之前「地中海」派來的三個人他一共給我塞了18個人,已經超出我們基本隊伍的人數。這裡面還有一個軍銜是中校,有一個是上尉,光是中校的軍銜就要壓野豬一頭,估計野豬要完全抓住這支隊伍有些困難。


  我指著這個中校和上尉的名字問:「這倆傢伙沒給你找麻煩吧?」


  野豬搖搖頭:「加蘭得少校兩條腿在阿富汗被火箭彈炸斷了,中校軍銜是退役的安慰獎。他自知自己精神狀態不太對勁兒,而且他一直在參謀部門工作,所以他基本不干涉我的工作,只是為我提供諮詢。波加德上尉是武器專家,他更願意和馬龍混在一起。」


  搞武器的能掛上尉軍銜說明是資深人員,這樣的人即使退役也很容易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怎麼會甘心被派到我們這座小廟裡來呢?我問:「那波加德上尉應該可以找到一份收入更高的工作啊。」


  野豬嘿嘿笑道:「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現在的最重要的是保命。象他這樣的職務經常會看到一些不正常的事情,別人不說,但是他說了。因此到現在還有國防部和軍事供應商在找他呢。」說著野豬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尼可爾也說:「在軍隊里這不是什麼稀罕事。」


  野豬接著說:「這些人里肯定有他們安插進來的人,但是我們只能暗中觀察,否則會出大亂子。」


  我說:「問題是如果互相不能信任,在那個燈塔給我們任務的時候,我們怎麼能作戰?」


  野豬說:「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的,他們知道在戰場上互相猜疑是個什麼後果。因此這幾天我觀察他們都在試圖相互接近。我相信他們會成為一個團體的。」


  我們正在絞盡腦汁籌劃我們這個團體未來的行動,大眼兒卻突然叫起來:「停車,我在這裡下車。」


  我看看車外,離基地還遠呢,忙問他:「你要去哪兒?」


  大眼兒說:「你有尼可爾,我可是乾旱了好久了。我去找個樂子,晚些自己回去。」


  立刻尼可爾對著大眼兒樹起中指,我無奈的搖頭,野豬則理解的微笑。


  我注意到野豬開著車繞了一個大圈子經過一處非常破敗的工廠區才轉回基地問:「為什麼要走這條路?」


  野豬隨手指了指路邊一間破敗的房屋,我什麼也沒看見。野豬說:「加蘭德中校給了我一個建議,在這一段道路上建立一個監控路段。如果有人跟蹤我們會很容易被發現。」


  看來這個中校還是很有道行的嘛!希望其他人也都能是這樣的人物。


  看來野豬早已經告訴大家等在基地,我們的車一進院子就從屋裡走出幾個人來。野豬說:「他們聽了你在哥倫比亞的表現都想見見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我想大概他們想看看我有沒有能耐當他們的頭兒吧。


  下了車我和門口的幾個人分別握手,然後告訴他們我準備分別和他們談話。為了讓他們感到我對他們的重視,我決定先立刻開始這次談話。談話的第一個人當然是軍銜最高的加蘭得中校。


  為了讓這次談話氣氛溫馨一些,我把談話地點安排在廚房。本來我想讓我尼可爾給準備點兒咖啡來著,可是尼可爾急著去看她的錢,我只好讓自己動手弄了些咖啡。


  加蘭得中校坐在輪椅上一直以一種專註的神情看著我沒有說話,等我給他端上咖啡他才說:「恕我直言,從你的行動中我認為你想和你的手下建立朋友一樣的關係,而不是軍隊那樣的上下級關係。你認為這是否正確呢?」


  我愣了一下。說真的,我以前真的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他的問話卻幫我立刻明確了我的想法,我說:「是啊。大家互相信任,象朋友一樣互相依靠,這不是很好嗎?」


  加蘭德說:「想法很好,但是你是否想過在遭遇到危險時你會因為這樣的感情無法派他們去冒險而讓所有人都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這個問題確實是以前沒有遇到過我也沒有想過的。想了想我才回答:「我想我們並非真正的軍隊。而且我們有可能經常面臨的是比軍隊更加嚴酷的境況。這那樣的情形下必須發揮每個人的主觀能動性,我不想他們僅僅想從指揮官那裡得到指令,而是希望他們能象保護自己家人一樣用一切手段保護自己的兄弟。就是這樣。」


  這似乎也不是個問題,從我小時候看過的pla的故事裡,戰鬥集體里各個人本來就是應該親如一家的,也沒有見在戰場上含糊的。反而是等級森嚴的美軍中經常出現抗命的事件。


  中校聳聳肩:「這個問題很難說哪種方式是對的。特別是對於小部隊來說,牢固的友情確實對戰勝困境很重要。很高興你對自己想要什麼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我可不想光是讓他靠問我,於是趁機轉移話題:「那麼來說說你的事情吧?一個為國負傷的少校怎麼會來當雇傭兵呢?」


  「戰爭綜合征!」中校無奈的搖搖頭。


  你一個參謀部門的少校又不直接戰鬥怎麼會有戰爭綜合征?

  是的。按照少校的說法他是嚴重的戰爭綜合征患者。他曾經作為參謀規劃人員在阿富汗和中東服役很長時間,在經過他策劃的行動中有大量的士兵和平民傷亡讓他感到非常痛苦。為了避免那種看到鮮活生命突然失去的痛苦他試圖把所有人當作一個數字而非一個活生生的人去對待。自從他的軍校好友在他經手策劃的一次戰鬥中中了埋伏身亡之後,他更是徹底不敢和身邊的人產生什麼感情,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去他們。因此他變得越來越自閉。


  在他受傷致殘后他退役回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正常的和妻子兒女交流了。這讓他的妻子很傷心,而他也痛下決心與妻子離婚,把他的退役補助金全部送給妻子。但是他不願意與周圍人交流讓他找工作很困難,特別是在這樣工作機會本來就不多的時候。因此當有人要他來給我當參謀的時候他就跑來了。


  「雖然我確實是戰爭綜合征患者,而且是個殘廢,但是當個參謀還是沒有問題的。你可以看看我針對目前的情況作出的初步規劃。」中校把他的手提電腦推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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