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借刀殺人

  ps：感謝我0遠走高飛，300打賞；感謝浮生自在逍遙，100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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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要幹什麼？」


  王永全很疑惑。


  因他的修為達到了三維，精神域值遠遠超過一維微弦級，所以他絲毫不擔心會被司空發現。


  所以，他很放心的跟蹤著司空。


  甚至，時不時的故作高明，和司空擦肩而過。


  在他眼中，司空已然是一隻蹦躂不了多久的螞蚱，只需心意一動，便可捏死。


  「他曾去過的地方，似乎都是那些碎屍案的受害人家中？」


  一天的時間，司空便輾轉在各個市區，甚至跨星而動，前往其他聚集星。


  如此大費周章，就為了冒充帝牙的人，故意激怒受害人家屬？


  王永全自然知道司空的所作所為，但正是因為如此，反而讓他越發疑惑。


  而且，他隱隱發現，司空似乎並沒有帝國居民的身份認證。


  都是通過偷渡，或者搭乘黑車。


  並不是簡單的反偵察，為了不留痕迹，從而蒙蔽帝牙的眼睛。


  有時司空的舉動在王永全眼中，甚至顯得多此一舉，即便真的使用了身份認證，也是利大於弊。


  而沒有帝國居民身份的人，只有兩種。


  星盜。


  星奴。


  而無論哪種，都是帝牙緝拿，甚至追殺的對象。


  一時之間，王永全忽而覺得自己師出有名，是為了大義而來。


  而不知為何，司空『不小心』遺落的照片，王永全卻一概不知。


  「嗯？他似乎在等什麼人？」


  王永全高立樓房之上，宛若上帝一般，俯視著司空鑽入了一條弄堂，繼而沉默的等待著什麼人。


  股股經過發酵后，散發的連綿臭味撲來，王永全噁心的捂住鼻子。


  卻見在這堆滿雜物的屋頂，不知有多少黃色的排泄物，被風乾了，掛在屋頂上。


  但那味道，卻越發純正。


  「這城中村真是毒瘤！這些不知上進，毫無羞恥心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帝國居民，應該全部抹殺！」


  王永全嫌惡的移著步子，但展望四周，卻發現唯有此處，是最好的監視地點。


  壓下心中翻滾的，恨不得屠盡整個城中村的殺意，王永全陰冷的看著司空。


  將殺意，傾斜在他的身上。


  「嗯？那個人是？」


  忽而，一個提著烤鴨的男子闖入王永全的視野。


  男子面目普通，氣息孱弱，腳步更是十分虛浮，不像是實力高深的樣子。


  但不知為何，王永全突覺心裡似乎膈應著什麼，口乾舌燥，有些焦灼，但卻找不到緣由。


  「心魔？還是？」


  王永全全神貫注著。


  一點熹微的聲音，借著風聲傳來，王永全尖著耳朵，仔細聽著。


  「牙，老大，話多……」


  王永全皺眉，對這隻鱗片爪的交談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心裡，卻有些後悔當年為什麼沒有選擇激活耳部基因，獲得耳目如神的能力。


  「嗯？」


  壓下思緒，王永全卻看到司空與那男子似乎談崩了，司空居然被男子狠狠教訓了頓。


  見此，王永全心中無比暢快，但轉而便警覺起來：「這人不簡單啊，莫非，司空就是為了他而來？」


  「可很明顯，他兩不是一路人啊。」


  王永全越發惴惴不安，多年在生死間熬煉出來的危機意識，此刻提醒著他。


  「不對勁，撤！」


  王永全正準備離開，卻發現不知何時，他周圍的空間似乎陷入泥潭，死死纏繞著他。


  他不動還好，一動，反而陷的越深，纏得更緊。


  強烈的窒息感、壓迫感紛至沓來，幾乎要碾碎他的渾身骨骼。


  「四維精神場？！」


  王永全臉色大變，面如金紙，惶恐的看著遠處普普通通的男子。


  一輛汽車駛過，發動機的轟鳴聲，即便是在樓房之上的王永全都聽得到。


  而這似乎敲響了喪命的亡鍾一般，他清晰的看見，遠處弄堂中，司空的嘴邊不知何時掛起了一抹笑容。


  殘忍，陰森森得讓人觸目驚心。


  繼而，他的視野變了。


  周遭環境變迭，他瞬間出現在弄堂之中。


  眼前，司空與那提著烤鴨的普通男子肩並肩站著。


  「喏，就他了，第四聚集星特殊行動組的，昨天毒狼的落網，也有他的一番功勞。」


  毒牙冷冷一笑，其實不用司空解釋，到了像王永全這等的境界，骨子裡、眼神中，都蘊含著異於常人的氣骨。


  那種帝國官方的浩瀚、帝牙局的煞氣，怎麼也掩不住。


  星寇與警牙，便如貓和老鼠，而且兩者的身份時刻都會改變。


  就如眼下一般。


  毒牙緩緩走向王永全，王永全冷汗如雨，奔流而下，死亡的陰影鋪天蓋地而來。


  忽而，他看著司空，無比悲切，好似一腔真心白辜負一般。


  「司空，我這是來保護你的啊，你想想，要是沒有我們帝牙，你早就被兇手擄掠了，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毒牙兀自停下，回頭，笑著看了看司空。


  司空面色平靜，道：「殺了吧。」


  「哈哈，爽快！我毒牙，認你這個朋友！」


  毒牙哈哈大笑，轉過頭來，一步步走近王永全。


  王永全臉上的掙扎、絕望、陰毒、恐懼，好似最精彩的電影，毒牙十分享受，興緻勃勃的欣賞著。


  對在刀口上討生活的星寇來說，欣賞對手的死亡，是最幸福的事。


  當然，也是最危險的。


  王永全忽而抬頭，一縷銀線，從他體內傳出，將他的肉囊瞬間分為兩半。


  繼而，另一個跟王永全一模一樣，但卻年輕十多歲的人從肉囊中鑽出，居然掙脫了毒牙的精神束縛。


  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啊——」


  忽而，一道凄厲的慘叫從弄堂的另一邊傳來，毒牙慢條斯理的緩緩踱去。


  「蠱代桃僵之法，讓我想想，哦，出自五級真蠱文明。」


  王永全渾身骨骼血肉都被碾碎，成了個破破爛爛的布娃娃，躺在地上，滿臉鮮血，惶恐的看著逐漸走來的毒牙。


  而在他的手中，一隻銀色、身披甲殼的蠱蟲氣息萎靡，明顯受了重創。


  「嘖嘖，桃僵子母蠱，好東西啊，我就笑納了。」


  毒牙從王永全手中拿起銀色的蠱蟲，繼而右手一揮，一股超脫了三維空間束縛的精神體，直接打入王永全體內。


  「不，不……」


  王永全似乎明白了什麼，雙眼瞪大，嚇得鼻子眼淚都流了出來。


  精神體一撈，一取。


  一座紫色花紋，雕以帝牙建築的超弦爐出現在毒牙手中。


  只可惜，這座超弦爐現在爐火盡滅，陷入沉寂之中。


  其中，有一隻子蠱，也陷入沉睡之中。


  「毒牙，快點。」


  司空看著這幕，皺眉道。


  「好好……」


  毒牙點頭，看著王永全，熱情的笑道：「我剛認識的小兄弟趕時間，我也不陪你了。」


  「你，走吧。」


  話落，王永全好似成了個紙人，平地生起的烈風，直接將他吹化，卷上空去，不留一點痕迹。


  王永全臨死前的目光看來，將司空死死框在眼中，陰毒之色，刻骨銘心。


  目光，如利劍，就要刺穿司空。


  只可惜，他的實力還不足以讓目光化形，沒有達到精神影響現實的地步。


  死了，也就死了。


  「時間差不多了，刀疤他們，也要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