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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問審

  「蕊兒,阿瑪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都是一些陳年往事。」


  容若一聽,就明白阿瑪定說說了慧珠的事,一時沒有言語。


  其實盧蕊並不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現在擔心的只是哥哥。


  顧府,顧誠央著顧賀源給她講關於表哥的事。


  」小誠啊,爹答應過盧家那個龍哥兒,不說的。「


  」可是現在已經是危機關頭了額,若是再不說,表哥很有可能會被定罪,然後前途盡毀,你忍心表嫂一個人帶著孩子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生活嗎?「


  「說了蕊兒也不見得會有多大的辦法就出龍哥兒,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兇手。」


  「可是表姐說了,只要知道表格知道了什麼,才會曉得是哪個人要害他,想要置他於死地,這樣才會順藤摸瓜,找出目標,揪出他兇手。」


  顧賀源敲了敲他女兒的腦袋:「她說的沒錯,這樣做的確能最快找到兇手,但是你不要忘了,龍哥兒被抓就是因為『證據確鑿』,你若是要救他,也必須得找出那塊玉佩其實是別人誣陷他的證據。」


  「可是,如果沒有方向,又怎麼曉得刺客是誰?怎麼曉得的手法呢?」


  顧賀源又敲了她一下腦袋:」你的腦袋瓜子今兒個是怎麼了,拿來做擺設的?即便找到兇手,你表姐也不過徒增煩惱,不能把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拿出去,你以為哪些急著交差的人會輕易的放他出去?「


  」也是哦,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乾等著,什麼也不做嗎?「


  盧蕊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頂,細細開始理思路。


  尚之信被刺殺的那一晚,是剛剛到驛站的時候,當時鵝毛大雪,刺客想要刺殺尚之信,沒有成功,被發現,隨後逃走,把玉佩丟在一處地方,被雪埋住,后因為有人覺得腳下不對勁,挖了出來。


  不對不對,如果當時就被發現了,那麼他故意掉的玉佩又怎麼會被雪埋住,然後過了許久才被挖出來?那麼那枚玉佩一定是早就埋好了,然後佯裝刺殺,被發現後撤退,那麼這個人對驛館一定很熟悉,知道侍衛的排班情況。他是驛館的人?

  還有,他既然想要陷害哥哥,為什麼要故意把玉佩給埋了?這不太尋常啊!既然都已經故意留了證據,自然讓人發現的越早越好,然後讓人查到哥哥身上,那計劃就是成功了,為什麼要埋起來?這是一處讓人想不通的地方!


  還有那場讓哥哥進去的聚會,正侍郎,大哥哥一級,同為朋友,沈依堂兄,沈遠。黃維,沈遠好友,京城府尹衙役,送哥哥入牢獄。深南,沈依父親,勸父親以死保全一雙兒女,而她和哥哥還是逃不了追殺。


  那麼,這場聚會是沈家故意安排的么?刺客是他們家派來的?

  看來,她不能躲著沈依了,還是應當見一見她。


  叔父,穗香說,哥哥曾經和他吵架了,應當不是她的錯覺,哥哥故意隱瞞了,那麼,他向她隱瞞的事情就是對自己隱瞞的事情嗎?那麼,他們到底在吵什麼?

  玉佩,哥哥武功高強,誰能從他的腰間拿走玉佩還不被覺察?兩個可能,一個是那個刺客雖然武功不好,但是偷東西的技藝高超,他雖然襲擊過哥哥兩次,但都是暗中行進,即便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哥哥面前,也不會引起懷疑,然後悄悄靠近哥哥,偷走玉佩。第二種可能,是哥哥身邊最親近的人做的,很可能是回珥,當然,也可能是穗湘,但是,這個可能性極低。盧蕊翻了一個身,她睡不著,心裡頭總是慌慌的。


  容若也並沒有睡熟,察覺旁邊的動靜,也翻了一個身,面對著盧蕊,把她摟進懷裡:「睡吧,別太憂心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她沒有答話,但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盧蕊去了福滿堂,納蘭夫人剛剛醒來,錦繡把她帶進屋內,笑著說:「夫人,少夫人來了。」


  「額娘,兒媳來向你請安。」


  「好好好,坐下吧。」


  等到她坐定,納蘭夫人就拉著她的手說:「額娘聽說你哥哥的事情了,你也不要太難過,總會查出事情真相來的。」


  「額娘,你信我哥哥沒有做過那等事?」


  「為何不信?瞧著你那穩妥的性格,你哥哥又會魯莽到哪裡去呢?」


  「謝謝額娘的信任。」


  「額娘信不信任不打緊,要府尹的人信任才是要緊的事。」


  「是,額娘說的對。」


  納蘭夫人看她神情懨懨,笑著說:「你還沒有瞧過夕哥兒吧?快去瞧瞧。」


  「夕哥兒?」


  一旁的錦繡解釋道:「這小少爺不是在除夕夜生的么?小名就暫定了夕兒。」


  「原來是這樣,倒也是極美的名字。」


  盧蕊說著就站起了身,走到另外一邊,看著躺在一張小木床上的小叔子,睡意深沉,笑意香甜,倒也被感染了一樣,笑了起來,這孩子還是皺皺的,卻阻擋不了他的可愛。


  「夕哥兒,你好,我是你的大嫂,你要快快長大啊,證明我沒有多吃了你的飯,最重要的是好好報答額娘。」


  錦繡笑起來,這個少夫人,說起玩笑話來,總是接著的,從來不斷弦。


  順天府尹里開堂審理的時候,容若,穗湘,盧楊祖站在門外第一排,和一兩個看熱鬧的百姓等著即將開始的審問。


  一身官服的孫大人正經嚴肅的從後堂走出來,拍了一聲驚木:「帶嫌犯上堂。」


  盧騰龍被壓著帶出來的時候,除了臉色憔悴,衣服有些髒亂以外,並沒有其他不不好的地方。


  看來,還沒有在牢里用刑。不過今天完了以後,下一次就不好說了,容若這般想著。


  可是在穗湘的眼裡,盧騰龍單薄而髒亂的衣裳,憔悴的容顏,看著像是受了許多苦頭一樣,心中萬般心疼。


  盧楊祖臉色閃過一絲不忍,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一句話。龍哥兒出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很冰冷。


  「堂下何人?」


  「漢軍鑲白旗副侍郎盧騰龍在此拜見府尹大人。」


  」堂下嫌犯所犯何罪?「


  盧騰龍挺直腰背,朗聲回答:」小的無罪。「


  此話一出,四周嘩然,開始議論紛紛。


  孫大人想不到此人如此滑頭,分明證據在握,不說自己冤枉,直接就給自己宣稱了無罪。


  平南王尚之信被刺案件,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突破,若是就憑他一言就脫了身,不但顯得府尹是個擺設,也會被皇上斥責,不過,他倒是沒有問那男子的身份,原來是個旗人,那這個燙手山芋是不是就可以交給宗人府了?

  反正人他們已經抓到了,至於能不能定罪,就要看他們平時趾高氣昂的宗人府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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