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大勢已去---絕望時的殘忍更瘋狂!)
第兩百三十二章(大勢已去——絕望時的殘忍更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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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整間書房之中,充斥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馮凱玉氣喘吁吁往書房之中趕,這才快要奔到門口之時,就看見滿面憤怒又驚恐,氣色敗壞的王子俊。
他的一顆心直直地往下沉去,不知為何,心中閃過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
公子怎麼會有那種……那種大勢已去的悲憤恨極絕望?
「公子?」他輕輕地走了進去。
「為什麼?」王子俊的雙眸怨恨至極,好似快要噴出火來.
過了一會,他仇恨的目光掃了一眼走進來的屬下,「原來霍都那小子和雷均聯合起來對付我,這是探子回來的密函!「
如果和契丹暗中交往的事情東窗事發了,那麼不久,皇上也很快就會知道了,連同他所做的一些事情,還有整個王家.……
難道大勢已去了?王子俊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公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馮凱玉有些忐忑不安地問起主子。
「怎麼辦?」他的冷笑響起。「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他一道下去。」
王子俊的瞳眸中,再蘊含著澎湃洶湧如狂浪般的.……恨,面如玉冠的面容,俊得令人屏息的男人,卻有著這令人可怕的凄慘眼神。
馮凱玉那深沉駭人的咒怨眸光,令他畏懼地僵在當場,生深自己會說錯一句話,惹得主子更加發怒。
書房之中的氣氛緊繃危險得好似布滿了火藥,隨時就會一觸即發。
「這個雷均,跟我耍起陰招.」他抿著唇兒,冷冷地道。
想處心積慮地毀了他們王家!
休想!
繼而王子俊又仰天大笑,笑聲滿是嘲諷與悲憤。
「只恨自己走了一步險棋,錯識了霍都,才有今日的惡果.「
王子俊停止了大笑聲,又繼續往下說道:「既然如此,很好,我就當對這件事毫不知情,來個將計就計,哼.……。」
主子大勢已去,作手下的也難逃法網。
馮凱玉面如死灰,聲音也有些微微顫抖地道:「那……公子,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怎麼辦?」王子俊笑得好冷,眸光如炬,冷如寒冰。
他的笑容令馮凱玉渾身一顫,身上的寒毛全都炸開了,不由得瑟縮了。
「你過來,趕快安排人馬,布置好一切。」王子俊將嘴巴湊到馮凱玉的耳際過,殘忍地吩咐道.
「是,公子「
王子俊仰天哈哈大笑,笑聲凄厲如夜梟,狀若瘋狂。「我一定要殺了他-——」
下一瞬間,恐怖的笑聲響徹整座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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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萬籟俱寂的深夜時分,陳知府被王子俊召進了王府之中。
其實,陳知府最近也通過探子探到一些風聲,為此,這回來到王府,心也是隱隱存著擔憂.
他的願望一直只是-——希望能成為江南一帶的霸主,把整個江南收納其中,這當中不得不依靠王子俊的背後力量,可是以目前的這種局勢,他很想和他劃清界限,但已身在江湖,由不得自己了.
他很掙扎,可又不敢出口勸王子俊就此罷手,趁早醒悟,可正當他在思索下一步路該如何走下去之時,王子俊陰森的眼神卻突然逼近眼前。
「陳知府,你會一直效忠於我吧?」王子俊用手搭在他的肩頭,指上的力道,掐得他的肩骨頭隱隱作痛。
「公子,我.……」陳知府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在茫然地望著面前一臉陰森的男人.
「陳知府,一直以來,我都用心栽培你,現在也到了你該回報的時候了。」王子俊的臉色沉了下來,眸中閃爍著陰狠的光彩。
「那……怎麼回報?」陳知府吞吞吐吐地問起來。
「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背後主子,就不應該違背我的命令。」王子俊的臉色更沉了,「你可別忘記了,就在雷均調查你之際,是誰在你生死交關之際救了你一命,甚至不顧一切都前去幫你毀掉一切你貪污受賄的證據,要是沒有我,你還會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嗎?」
這一連串的話語令陳知府頭暈腦脹,無法思考。
去他媽的恩情,從來,他都只會為自己著想,決不會想著別人,他之所以這麼猶豫不絕,那是因為一、如果除掉雷均,對他也有好處,雷均絕不會像表面那樣,放過他的,他是知道的,二、他心中也是從來不信任這個王公子的,只是迫於無奈。
不行,他得留一手,為將來鋪條後路.
他凝神注視著眼前的王公子,緊咬牙關,也咬著心中滿滿的苦澀。
「怎麼?怎麼不吱聲音呢?」王子俊冷笑地諷刺,「目前人馬我已完安排好了,你只需借著要去江陵運輸糧草的機會,趁機讓雷均加派人馬前去護送,屆時,雷均揚州城的侍衛也就所剩無幾了,那時他就是一個瓮中之鱉了,再說了殺了他,對你也有好處,你別忘記了,你的把柄哦!」王子俊緩緩走近陳知府,把手再次搭上他的肩,陰冷的語氣在他的耳畔處低喃,「你知道的,你的把柄如果屆時傳入聖上的耳畔,那可是誅滅九族的罪,你還在考慮什麼?」
「小的.……小的沒有考慮什麼。」陳知府如芒針在背,急急地辯解起。
「那為何還在吱吱嗚嗚的?」王子俊大手一甩,便狠狠地賞了他一記耳光。
「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別人不容你想太多。」
陳知府臉上一片慘白,但他動也不敢動。
「記住,這一記耳光是教訓你猶豫不決的。」王子俊冷冷地瞪著他,語氣一如既往地冷酷無情。
「我——」
「你是不是怕了?是不是?!」
「我沒有!」像是被看穿心底最大的秘密,陳知府反射性地說謊。
「那為何這般懦弱?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王子俊寫滿殺意的臉色令他悚然一驚,這似水深的恐懼感令他不知所措。
王子俊的心狠手辣他是最清楚不過了,一想到倘若他想對付自己,陳知府的背脊都發涼。
求生自保的強烈念頭使陳知府的腦子疾速飛轉,他強迫自己要沉穩冷靜,不可為了一時心急而壞了所有的事情。
「公子,一切聽你的吩咐。」
聞言,王子俊的面子立即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才是你的明智之舉嘛,殺了他,對我們都有好處。」
「那如果到時聖上怪罪下去,該怎麼辦?」
「那不是你操心的事,我已經想好了應對聖上的方法。」王子俊厲聲地回,語氣不甚厭煩。
「是,公子,那屬下就先下去準備了。」陳知府將信將疑道。
「嗯,下去吧!」
但是在離開之前,陳知府卻想起一件再重要不過的事。
「公子,」他轉頭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開口,「我有件事求你。」
「什麼事就說吧。」
「最近小的,手頭有些緊,是不是.……」以王子俊的財力,這點銀子而言可說是輕而易舉。
但王子俊只是按兵不動地笑了笑,甚至不問原由。「好啊,這很容易。」
「凱玉,去拔二十萬兩銀子給陳知府。」王子俊扭頭淡淡地對屬下吩咐。
「多謝公子。」陳知府大喜過望,雖然真正的危機尚未解除,但看在這麼多的銀子份上,他決定賭一把。
陳知府一見,那麼多銀子,兩眼直發光。
看著他那貪婪算機的精明樣子,王子俊在心中冷冷地哼了幾聲。
陳知府退了下去,留下房中王子俊和馮凱玉兩人陰鬱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公子,你說這個陳知府會不會壞事?」
「他不敢,他是個聰明人,更何況除了雷均,對他也有好處,又有銀子拿,官位還能再升一級,何樂而不為呢?」王子俊毫不以為意地回答。
王子俊陰森的眸光停留在陳知府消失的方向,陡然高深莫測地呵呵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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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府中
陳媛媛用完餐后,閑著無聊,便又趁著守衛不注意里,到府中閑逛,正當她路過父親的書房時,就聽到面面傳來了不大不小的說話交談聲,再走近便聽到父親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她本想推門而入,想找父親問點事情,卻在聽到雷均兩個字而停了下來。
雷均怎麼了?她滿是疑惑地將耳朵貼了上去偷聽談話內容。
「最近雷均因賜婚一事而亂成一團,加上他已應允許調精兵護送糧草運往江陵。」旁邊的探子把剛送回來的消息報告給陳知府聽。
「很好。」陳知府滿意地笑了笑。「就先讓雷均嘗嘗焦慮無比的滋味吧,等他陣腳亂了,到時再給他來個出其不意,總之一切且等公子的吩咐再行事。」
心亂,且就會疏失,自然會給敵人可趁之機了。
「是的,老爺。」
「那老爺,這次行動,我要派多少人去江陵?「一帝的屬下再次出聲問道.
「一小半,其他人馬先留在揚州城,到時這些留下的人馬,協助抓捕雷均。「陳知府陰惻惻地冷笑。
見父親的話中提到了心上人,陳媛媛的腳步一緩,面色不可置信地呆住了。
緊接著房中的幾個人正在緊急地布置著未來的戰鬥。
再接著,整個房間里都陷入了僵滯的沉默之中,就連佇立在外面側耳傾聽的陳媛媛也屏住了氣息,絲毫不敢稍加動彈或出聲應答。
好半晌,裡面才再度傳來了陳知府沙啞又低沉的聲音,「官場就是戰場,只要一後退軟弱,就會有無數敵人衝殺進來,巴不得將你啃吃個乾淨,最好連骨頭也啃個不剩。「話音之中,倒也聽得到陳知府語氣中的蒼涼與悲觀感。
見此,連待在一旁的屬下也的眉頭憂慮地緊皺了起來。
聽著聽著,陳媛媛的心下猛得一沉,疼痛不已的胃在不斷地翻滾著,但她還是豎直雙耳想聽得更為仔細些。
站在門外的陳媛媛慘白了嫵媚的俏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想要對雷均怎麼樣?
「老爺,那小姐呢?您說把她……」站在一旁的屬下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只是凝神望著自己的主子。
陳知府沉默不語。
他該不該按原計劃行事?
可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
罷了,想當初她威脅自己時又何曾心軟過,再說男人想要成功必須不能心軟,所以他也不必對她動惻隱之心!
「老爺?「見主子陰森滿是寒意的臉色,下屬輕輕地喚著。
」去吧,按原計劃行事。「
」老爺,你……你不考慮一下嗎?「陳媛媛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下屬在一旁再次提醒道。
站在門外的陳媛媛聽了這些話后,只覺自己已由天堂直墮入十八層無間地獄。
一是因為父親要殘忍無情地對付她,二是因為得知心愛的男人有性命危險,她此時覺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
「讓你去,你就去,怎麼磨磨蹭蹭的啊?」陳知府有些動怒起。「
下屬自然是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了,只好依命令行事了。
正當屬下轉身離去之際,一打開書房門,驚見陳媛媛一臉慘白地呆站在門前-——
「小姐.……「下屬詫異地叫了起來。
這下可要糟了,小姐一定把他們剛才的對話全都聽見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聽見屬下的驚喚聲,陳知府陰森的眸光瞥見尷尬僵立在一旁的女兒,臉色頓時突變,他的身子陡然一僵,他沒有料到女兒會突然出現,令他的計劃會提早曝光。
「老陳,你先下去把我剛才交代的事辦好。」
「是,老爺。」
「不許走。」陳媛媛伸出雙手將老陳擋住,試圖阻止他離開,「把我剛才聽到的話全都交代清楚,才可以走。」
「你想幹什麼?媛媛。」陳知府一把推開了老陳的身子,徑直往陳媛媛走來。
「我要知道,爹,你要怎麼對付雷均,又要怎麼對付我?」陳媛媛好想哭,可以哭卻不能解決問題,她只好強忍心中的傷痛。
「雷均是你爹的仇人,他暗中一直在調查你爹我,我能不對付他嗎?」陳知府咬牙切齒地控訴起來。
他到底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怎麼會生出這種的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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