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第兩百二十七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皎潔的月兒掛在高高的黑幕之上,點點的星光也在努力閃爍著僅有的光芒。
雷均眉頭緊鎖在站在窗外,聽著令狐蕭稟告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然後,令狐蕭便把信交到了雷均的手中。
雷均拿著信來回看了很久,最後才幽幽地開口,「霍都的這批貨正在運往契丹的路上,到時連同這封信一起交到皇上的手上,讓皇上來裁決王家吧!」
王子俊肯定已知道了綺珍來到了雷府,再加上目前的局勢,他不可能沒有動靜的。
「這樣會不會太便宜王子俊呢?他逍遙了這麼久,這樣也太便宜他了。」令狐蕭問。
「放心吧,依我對聖上的了解,聖上決不會輕易饒了他的。」雷均的冷眸一凝,淡淡地道。
沉思了半晌,他再次開口,」這段時間的任務很艱巨,不能有一點馬虎,暗衛你得加強管理。「
「將軍,請放心,我軍多的是為將軍肝腦塗地的士卒。」令狐蕭說得不卑不亢,
將來,勢必會有一場驚濤駭浪的鬥爭,怕是這揚州城不太平了。
雷均又再一次沉思。
令狐蕭時刻注意著他的臉色,想真正窺探他的心思,奈何只是徒勞。
「現如今所有的亡魂全沒有得安息,而幕後兇手卻過得很好,想必你心裡不好受吧?「沉思了許久,雷均陡然抬眸,冷冽的眸光透著詭譎。
害死綺珍親人的,害死他的母親,一個又一個兇手.……
總有一天會讓你們血債血還!
「嗯,傷心已化為力量,謝謝將軍關心!「
「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只是還要再等一些日子,才能……「雷均沒有繼續往下說.
「相信霍都那邊和契丹河西走廊一帶會傳來捷報的,這一切不都掌握在將軍的手中,況且有將軍和胡大人金爺聯手,拿下這些兇手還不指日可待。」令狐蕭淡淡地笑道。
「這收到捷報是早晚的事情,只怕用不了多久便能凱旋迴京面見聖上了。」雷均自信滿滿地道。
說完,他又沉思了片刻,再次問道。「王府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令狐蕭搖了搖頭,然後皺起眉說道:「屬下也在奇怪,為何最近王府那麼平靜,一點動靜也沒有,還有些安靜過頭了倒是真的,就好似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令狐蕭這句話令雷均的心沒來由的震了下,「暴風雨前的寧靜?」
「王家的人如此暴虐殘忍,王貴妃的皇子有什麼資格當大宋的國君?」
雷均的冷眸一凝神,「所以才要殺了他,為民除害啊!」說完,他站起身子,一臉平靜地望著遠方,「先拋開國家社稷大事,我也應該為綺珍報仇啊,決不能放過他。」
雷均的眸底閃過堅決的光芒。
突然,雷均一個跨步,走到了令狐蕭的身邊,只聽見他壓低聲音指揮道:「令狐蕭,立即拿我的令牌去暗中調動姑蘇城的暗衛。」
「是,屬下明白。」
「再讓雷安繼續盯著霍都那邊,有任何的動靜,馬上來報。」
「是,將軍!「
「將軍,夜已深,您該睡下了。「站在一旁的令狐蕭關切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雷均轉過頭來,看著他,「你也下去休息吧,現在晴兒有了身孕,你得好好照顧她才是,我馬上就去睡。」
「嗯,那屬下先告退了。」說完,令狐蕭便往門外走去。
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真是太奇妙了,從前的情敵,現在居然成了一對好朋友,說實在的,這多多少少令他感到溫暖。
雷均望著他遠離的身影,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等下。雷均突然出聲喚住離去的令狐蕭.
「將軍還有事?」令狐蕭疑惑地問起。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綺珍,免得她太傷心。「
「是。「
安靜的房間留下了雷均一個在沉思著
想到未來可以與心愛的女人相互扶持走過漫長人生,她將永遠的專屬於他,而且這期限是永遠,雷均的唇角邊便扯起了淡淡的笑意。
她在幹什麼呢?等自己嗎?
想到這裡,雷均的腦海之中頓時便浮現起王綺珍又柔又甜的笑容,使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般她特有的謦香味道,心底深處升起了滿滿的愛慕情意,扎紮實實地塞滿他的心神。
不能讓心愛的女人等他太久!
雷均拿起一旁的貂皮披風披在身上,便往外走去。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丁慧玲深切體會到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心中裝的滿滿的,都是金飛立。
一早,金飛立便到朝中有事,丁慧玲便精心打扮好自己,到金府外面等著他回來。
一直等到將近晌午,這才見到金飛立策馬緩緩而來。
「飛,飛!」丁慧玲興奮地朝他揮手輕喚叫喊。
見到丁慧玲,金飛立便勒住韁繩動作敏捷地躍下了馬背,「慧玲,你怎麼來了?」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府外可以見到心愛的女人,這些天,他很想她。
「聽說你最近很忙,所以我就來找你了。」丁慧玲噘著嘴抱怨,撒嬌地說道。
「冷嗎?「金飛立輕柔地低問。
「一點點。」丁慧玲輕輕地點頭,溫柔地應答。
他望著她清澈的水眸,忽然伸出手來,將她那雙修長又柔軟的小手,包裹在他溫暖如春的厚手中搓揉。
丁慧玲愣住了。
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她害羞的模樣全落入他眼底。
金飛立開心地笑,俊容微微地俯向前,低沉地輕問:「現在還冷嗎?」
她沒有吱聲,桃花似的小臉通紅通紅的,可愛極了!
金飛立再次大笑起來。
他又再次將那雙當作珍寶似的小手輕輕地捧到唇角邊,連連地輕呵了幾口熱氣,再包裹在厚手之中,慢慢.……搓揉、搓揉、再搓揉。
他的溫柔的眼神一直看著她羞紅的小臉。
好看的薄唇,輕輕地貼近她潔白的小手。
「我……我不冷了。」她害羞地道,欲抽回自己的小手。
他斂下微笑。
鬆手。
這雙白膩又精緻的小手已沾上他的熱氣。
丁慧玲連忙把手縮到一旁,從衣袖遮住白嫩的細手,很怕他再一次執起,那樣她就更加害羞了。
他神色愉悅地望著她孩子氣的舉動,心中蕩漾起憐愛的浪花。
見此,金飛立便解開自己身上披著的貂皮披風,然後動作輕柔地給心愛的女人披上。
「這樣就永遠不會再冷了。」他溫柔地道。
「那你會不會冷?」她抬眸望向他關心地問,心裡卻是歡喜的。
「不會,我是男人,不怕冷。
」一起回家吧!我們走吧!丁慧玲眸光突發光彩。
「慧玲,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了?」金飛立一手牽著馬,一手溫柔地挽著心愛的女人,兩人慢慢地朝金府走去。
「人家老早就來這裡等你了,你吃飯沒?」丁慧玲邊走邊輕搖晃他的大手,關心地問道。
「吃過了,以後不要來這等我了,乾等很辛苦的,還不安全,以後待在府里等我知道嗎?「金飛立溫柔地叮囑起。
「人家想你了嘛,想早點見到你啊!「從不愛撒嬌的她,此時卻對著心愛的男人嘟著嘴撒嬌道。
又紅又好看的小臉真是誘人極了,「飛,你想我了嗎?「
說完,一雙美眸渴求地望著心愛的男人。
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樣,有相同的心思呢?也想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呢?
「我怎麼樣啊?你要我說什麼啊?「金飛立佯裝不懂地問起,好看的唇角邊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意。
可惡!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想著我?「丁慧玲終於忍不住地輕吼出聲。
」哈哈哈。「見此,金飛立爽朗地大笑起來。
丁慧玲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而他的笑容越發的加深了,原來作弄心愛的女人是這麼有趣的事情,生活很美好,他好幸福哦!
「你還笑!」丁慧玲忍不住喝止起,可他笑得越是大聲。「我說了,不許笑,不許笑,不許笑,你聽到沒有?」
他燦爛的笑意,令丁慧玲忍不住氣憤地想要去捶打他,而金飛立眼明手快地捉起她的雙手。
柔情似水地望著她,輕輕地喃道:「慧玲,我為何不能笑?」
「你欺負我!」腦羞成怒地她出聲指責道,眼眶也泛紅起來,淚水已蓄勢待發了。
他明明知道她現在的愛全都給了他,卻還裝傻,這不是存心想要欺負她嘛!
「怎麼哭了呢?乖,快別哭了,」金飛立心疼地道,一邊說,一邊用乾淨的衣袖輕輕地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痕。
「我說你欺負我,你就欺負我,不許狡辯。」丁慧玲氣憤地駁斥,淚水也順勢滑落了下來。
自己從小就被人捧在手心中呵護長大,何曾為了一個男人而低聲下氣過,她現在已完完全全地愛上了他,可他卻還在取笑她!
這令她如何不氣憤!
「我的傻丫頭!」金飛立心疼地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痕,「現在懂了嗎,啊?」
見心愛的女人哭泣了,最心疼的還是他吧,痛的是他的心,所以金飛立便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對她的愛意。
「飛!」驚喜的眸子看著他面如玉冠的俊容,心中蕩漾起興奮的浪花。
金飛立再次低下了頭,牢牢地吻住了丁慧玲瑰麗的櫻唇。
他瘋狂地吸吮,而她則熱切地回應,兩個相愛的人兒則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吻得難捨難分,兩人的舌頭靈活嬉戲,盡情探索彼此口中的甜蜜,只願在這片愛情海里永遠地徜徉著。
直到兩人都快窒息之際,他們才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這熱烈的擁吻。
丁慧玲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懷中,臉上蕩漾著如夢似幻的笑顏,倘若不是心愛男人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地鎖著她的纖腰,只怕她……她早已化為他腳下的一灘軟水。
金飛立愛憐地再次吻上了她,心愛的女人仰起頭,承接他輕憐疼惜的細吻——
輕輕吻著她精緻的眉心、清澈的水眸,筆挺的秀鼻,最後又再次回到了她輕微紅腫的紅唇上。
下一瞬間,兩個再次激烈的擁吻起來,丁慧玲牢牢地攀緊他,任他狂風暴雨似的侵襲掠奪,禁不住愛意的泛濫,深嘗她口中的甜蜜。
好半晌,丁慧玲再一次軟倒在金飛立的懷中,嬌喘吁吁,止不住心的狂跳。
直到心愛的女人氣息漸漸地恢復了正常,金飛立這才又牽著她的手緩緩地走向金府,兩人一邊漫步一邊聊起家常,就像一對恩愛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
「你父親最近還好嗎?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來上朝了。」
「爹他生病了。」
「生病了?」金飛立的劍眉緊緊地蹙起。
「那現在好些了嗎?」他再一次關心地問道。
「好多了,大夫說沒事了,過兩天就能痊癒了。」
「今天是不是又煲湯送來了?」
丁慧玲沒有回應,只是心虛的垂下頭。
「還不老實招來?」金飛立挑眉睨著她。
在他那雙好似能看穿別人心思的眸光下,丁慧玲無處遁逃,她像個做錯事乖乖認錯的孩子,輕輕地點了點頭。
「慧玲,這些事讓僕人們去做就行,你是我的女人,我只想我的女人跟著我享福,不想你做丫鬟們做的事。」金飛立輕柔地道,表情有些嚴肅起來。
怎麼說了這麼多次,她還是改不掉了,她這樣,他很心疼。
「我只想心愛的男人能喝到我親手煲的湯。」她一副理所當然的說。
「話是沒有錯,但我願那些讓丫鬟們來做,你只管陪著我,就行了。」
他只希望心愛的女人能快快樂樂地渡過每一天,每天臉上都能掛著燦爛的笑容。
「答應我,以後別自己親手做這些粗活了,好不好?」他輕輕板過她精緻的小臉,兩人眼神對接,他溫柔地叮囑起。
她不語。
「答應我!」金飛立輕輕地板過她扭向一旁的小臉,強迫她望著自己。
見心愛的男人用這麼懇切的眼神盯著自己,好似她若不答應就犯了什麼滔天的大罪一樣,丁慧玲只好勉為其難地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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