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就憑我是你的男人!)
第兩百一十九章(就憑我是你的男人)
好半晌,他這才慢慢地直起身子,深深地嘆了一口大氣。
見此,王綺珍立馬便後退了幾步,離得他遠遠的,眸光警戒又緊張地望著他,唯恐他再一次亂來。
」綺珍,這婚事來得太過突然,連我自己也蒙了。「雷均開始向心愛的女人解釋起來。
王綺珍輕眨了下水眸,等待他下面的話語。
」我早已在心中發誓將來一定要做個善待妻子的忠貞夫君,從一而終,與她共白首,而你長久的夢想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幸福快樂,對嗎?「
王綺珍輕輕地點了點頭。
雖說是她的夢想,不如說是全天下所有女孩子的夢想,可是真正能夠實現的,又有幾個呢?
雷均的眼眸黝黑,無奈道:「是不是因為賜婚,你就把我們之間的感情全盤否定嗎?」說完,他表情受傷地看了她一眼,再次往下說道:「珍兒,現在你告訴我,我還是你的良人之選嗎?」
王綺珍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了,她愛他,這一點不能否認,但她希望自己是他的唯一,一入宮門深心海,所有的事情都由不得他,她不想日後他負自己,可是……
「我希望我們將來能平安喜樂地過一輩子,下定決心成為你理想的良人,默默守護著你,讓你幸福。「雷均緊握她的手心,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話畢,王綺珍緊咬著紅唇,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不能忍受他成為別人丈夫的事實,而他卻一直想要努力成為她心目中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憧憬。
他們都是深深地愛著彼此,都是全心全意地為對方著想,可是為何又變成如今的這副模樣,為何?
」可是你都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又為何要來見我呢?「王綺珍淚眼婆娑地問,既然如此,他還來做什麼啊,又為何還要來招惹她呢?
」我……「雷均低頭,緊握的雙拳被他捏得死死的,湧上心頭的疼痛使他願意放棄男人的所尊嚴。
「知道了王子俊去見你的事情后,我快要氣得發狂了,我無法忍受,我嫉妒了,知道嗎?「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你都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珍……,再給我一次機會,相信我,我會給你想要的幸福。「
她的身子一怔,「可是皇上要你娶契丹公主?你怎麼給我幸福?」
「聽我說,我告訴你一切事因.」
「好,不論結果是好,是壞,都不要瞞我,我很想知道。」
「好。「雷均輕輕地點了點頭。」既然你問到此事了,我就實話告訴你,是的,沒錯,契丹公主請求皇上賜婚,要招我為契丹的駙馬,皇上就給我了十幾日的時間準備。「
」那你考慮了怎麼樣呢?「王綺珍的聲音在微微顫抖,她很怕聽到令她傷痛欲絕的話語。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也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他的意思是不是就同意呢?
王綺珍怒了,怒不可遏,「雷均,你是不是覺得契丹公主比我有權勢,比我有才華,比我美麗,是不是?」
「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過,你為何如此不自信?怎麼又生氣呢?」
愛就是嫉妒,愛就是會生氣!
他居然跟她說這樣的話?王綺珍氣得眼淚不斷地往上涌,要多努力才能忍得住不流出來,「你明知道我有多愛你,可是你現在居然跟我說這樣的話?」說完,王綺珍重重地推了一下他,退到離他很遠的地方.
這時,誰也沒有先開口,請也沒有先動彈,要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雷均就這麼靜靜等待,等待著她朝他飛奔而來,然後一把深深地撲到他的懷中。
可,她終究還是令他失望了。
「珍兒.……」他微微的嘆息聲低不可聞。
「我不想你娶她,」終究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泛上眼眶,連她自己都痛恨自己嗓音中的軟弱和顫抖。
「我不想你做契丹的駙馬。」
「珍兒,這是皇上的意思,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
「我不管。」她直直地逼視他的眸底,「我不允許,我不要。」
「珍兒?」
「我不要你成為別人的丈夫!」她有些凄慘又無助地低喊。
「珍兒,乖,別鬧小孩脾氣。」他的心因她的話而微微揪痛。
「皇上是想我為了大局著想,此番賜婚意旨在安撫兩國的和平相處,穩定民心,可待風頭平息過後,我定會想個萬全之策,處理這件事情的。」
「還有何萬全之策?」她輕喃,表情悲哀地笑了笑。
「一定會有的,辦法都是人想的。」他皺起劍眉,略為感到心中的急躁。「珍兒,你向來識大體,為何又苦苦抓住這件事不放?」
「你是怪我為難你了?」她的紅唇有些抖動,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我從來不曾忘記過我們之間的承諾,我一直都深深地愛著你,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仍是。」他的俊容上浮現起難抑憤怒痛心之色。
「可是,我接受不了自己的愛人成為別人的丈夫這個事實!」她一針見血地說出了心中的糾結。指尖深深掐入她柔嫩的掌心裡。
「綺珍,我跟你解釋那麼多,為何你就是聽不進去?「他的眸底滿是痛心。
「再怎樣的傷害都比不上你給我的痛!」王綺珍吼了回去,喉嚨干啞搔癢,她真得好痛。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啊!
心愛的男人要娶妻生子,而那個女人卻不是自己。
他甚至都不肯給她一句肯定。
她有多痛豈是他能理解的?
除了逃離作,她還能靠什麼來忘記傷痛?
雷均沉默了。
她的控訴是鐵一般的事實,他無話可說。
他走上前去想要抱她。
「放開我!」即使難過得直不起身,王綺珍仍使儘力氣怒喊,同時推開他溫暖的懷抱。
他怔忡地看著自己被推開的雙手,跟著迎上她淚流滿面的凄楚神情。
她.……哭了?
眸光一閃,他定睛細看才發現是錯覺,可是她的神情比哭了還要悲愴。
「不要再給我任何一絲溫柔.……」
「綺珍.……」聲聲喚,代表了他熾熱的感情。
「如果你決定要娶她而捨棄我,哪怕只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溫柔,對我來說都是深切的傷害。」
無論往日他們的情感多麼濃厚,愛得多深,那都是過往。
他已經不要她了,這就是事實。
「綺珍,我沒有說要娶她,我只是說在想一個萬全之策.「
「可是我怕.……」王綺珍的心中忐忑不安,「我怕你終究還是抗拒不了聖上,那樣我也不能留在你的身邊了。」
「別亂想,就算你想要走,我也不會點頭的。」雷均靠在她的耳畔處,說著溫柔動聽的威脅,而後緊緊地擁著她,預備鎖住她的人和心一輩子。
「那就算我留在你的身邊,你又能寵我多久了?難道就不會遺忘我嗎?等將來你娶到正妻,屆時,我是不是就成了昨日黃花了?」她擁有他的愛戀與寵溺,這能維持多久?
「不要胡思亂想,寶寶。」雷均蹙起了劍眉,神色凝重。
「現如今皇上賜婚於你,我怎麼可能不去想呢?將來你會屬於另一個女人,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你。」她表情悲觀地道。
她的男人卻要拱手相讓!
是不是以後要從受寵到失寵,然後冷清終老,最後只能看著心愛的男人把曾給她的寵愛,給了另一個女子,那雙溫柔多情的眸子,以後也會注視著另一個女人,還有那雙鐵臂,那個身子.……
她可以想像著未來的畫面,足以令她胸口刺痛,心如刀絞。
給了她豐盈的水,而她也飽嘗了水的甜美滋味后,深深地陷入當中不能自拔,然後又將她放逐到荒漠中,從此將要承受那無窮無盡的乾渴,她如何能受得了?如何能承受呢?
「你怕失去我嗎?怕我另娶?」雷均動作輕柔地抹去她眼眶邊的淚水,他可以冷酷無情地號令千軍萬馬,揮刀斬殺敵人,卻捨不得看到她的淚水。
王綺珍沒有出聲應答,無言就是默默地承認。
「寶寶,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緊蹙的劍眉緊緊地舒展開來,心情卻變得奇好無比。
因為愛才會在意,她在意他!
「乖,不要想那些事情,要信我,信你的男人!」雷均輕挑她的下巴,湊到她豐潤的櫻唇邊低喃,兩人的氣息緊緊交融,分不清彼此。
「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她依偎在他的心口,傾聽他狂跳的心,雙手輕輕拉住他的手,輕撫掌心的厚繭。
她心中的擔憂與憂慮,這是無法用信任來填補的。
世間所有的女人心口處都藏著一頭名為嫉妒的野獸難以馴服,難以滿足,野獸里蘊含著她的深情,愛戀,會在頃刻間全化為多疑和獨佔,永無境止.……
這世間所有的女人都是有私心的,只希望心愛的男人只屬於她一個人的,想徹底地獨佔他的目光,他的寵愛,死也不願與其他他女人分享。
雷均的吻一一地落在她的額頭間,眉目間,唇邊,灼熱的氣息慢慢地拂過白皙的肌膚,藉此吻去她心中的憂慮。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難以使她平息下來,她的心口劇烈地起伏著,眼眶也泛紅了,卻沒有半滴淚水。
她要的,戀慕的、眷盼的,從來都是長長久久,一生無二婦!
可她又不想心愛的男人為了她而抗旨拒婚,會因此丟了性命的,她很痛苦,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氣,只覺得心口間止不住的疼痛。
好似歷經了漫長之久,雷均終於出聲了。
「你要什麼?要你的男人一生無二婦?我可以做到。」他是認真的。
她的喉間被哽住了,心口也被灼得發痛,她緊咬紅唇。
「對。」
「我可以做到,我會去求皇上收回成命!」他的嗓音沙啞。
「如果求了不行呢?」
「倘若不行,也不妨礙我愛你寵你一生一世!」他的眸底真摯而又嚴肅。
聞言,王綺珍的心劇烈的猛跳著,眸光略微閃過一抹光彩,卻又在下一瞬間黯然寂靜了。
「寵我,愛我?是不是在你的心中,這已經是最好最動聽最了不起的承諾呢?「
」你是不是不信我可以做到?「雷均不服氣地問起。
」人活在世,一輩子那麼長,誰也不能保證以後的事。「她苦澀又痛楚地笑了笑,再交說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我要的是一生一世只忠貞、寵愛我、疼愛一個人的男人,我絕不會和其他女人去分享自己所愛的男人,同樣,我也會傾其一生所有去愛他疼他,白首不分離,生死相隨……「
」你要的,我可以做到!「他的一雙濃眉緊緊蹙起。
「你做不到,你都被皇上指婚了,如何能做到一生無婦?「她大聲地回道。
她就這麼不信他?
雷均的俊容一沉,霸道之氣煞騰騰而來。「不管你怎麼想,只要你能乖乖地留在我的身邊,我什麼都順著你,以後不許你和那個王子俊說話,一句都不行!」
「你幹嘛一直這麼霸道啊?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的男人!」他霸道十足地道。
「你……你耍無賴!」她氣呼呼的樣子真是可愛,那飽滿的心口處氣得起伏不定,然後再次咬牙切齒道:「你信不信我會把你的婚事攪渾了,讓你做不成契丹的駙馬?」
「我等著你來攪渾!」俊容直直地盯著她看,而後露出一抹燦爛動人的笑容。
「哼,」她不爽地扭過頭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的可愛小模樣算是把她給逗樂了,雷均只覺得心酥得軟軟的,都這被個這個小女人給撩撥的。
唉,愛上了她,他想不認輸也難啊!
「我的好乖乖,別再糾結於這件事情了,我如果哪裡說了不好,向你賠罪,任由你處罰,好不好?」他把俊容再一次湊到她的面前,黝黑又深沉的眸子緊緊地看向他。
她被他柔聲好氣弄得一點辦法也沒有,良久,嘆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嘆息。
這一生,遇到了他,她還能躲到哪裡去呢?
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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