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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七章 賜婚風波 (十)

  第兩百一十七章賜婚風波(十)

  獨佔他?生生世世地獨佔他?讓他的那雙既霸道又柔情的眸子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只注視她一人?

  她當然想了,日日夜夜都想!


  一旁的丫鬟大寶心疼地看著自己的主子,她看得出自家主子隱忍的痛楚。


  這婚事來得太過突然,這令一直對未來都存有美好憧憬的王綺珍,如何能過了這一關呢?


  王綺珍縮在衣袖之中的手緊緊地扭在了一起,表情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之中緩過來。


  「是嗎?那就要恭喜雷將軍了,畢竟駙馬不是人人可以做的。「


  雖嘴硬,但王綺珍的內心其實又痛又怒又惱,自所有的親人死去后,這是另一個打擊,讓她無法承受。


  「不管如何,但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陪伴你一生一世。「見心愛的女人表情有些微忡,王子俊有些急急地大步跨上前來,衝動地執起她有些微涼的小手,情意其摯地說道,眉頭之間盡顯柔情。


  見他逾越的行為,王綺珍慌忙地抽回了小手,被他那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視著,她心中陡然升起了抗拒。


  「謝謝王公子,我一個人可以好好照顧自己,讓你費心了。」她急促地說著,生怕說慢了,讓他誤會。


  尚且拋開他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就算他不是,自己與他也不可能,因為她的心中自始至終只有雷均一個人。


  隱約之中,聽見了王子俊的嘆息,他扭過頭去,所以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你現在心中駐留著誰?」他突然語出驚人地問起,出聲了,他又開始後悔起來,怕她說出了令他痛徹心肺的話語。


  王綺珍面無表情,沒有出聲應答。


  她很想告訴他,自己的心中最愛的是雷均,但一想到心愛男人的囑咐,她便保持沉默了。


  「倘若我早雷均或令狐蕭之前遇到你,你會不會愛我?」衝動之餘,王子俊傾身看向她,嗓音沙啞又低沉地詢問著,他的一切言情都在訴說著,他對她是那麼的深情。


  「莫非,我就真的一點也不如他們?」他再一次問起。


  「當然不是,王公子自是人中龍鳳,只是緣分之事無法強求。」情愛之事,如何能三言兩語解釋得清楚?

  她的心中只有雷均,從前是,將來也是,千世萬代,此心不移,王綺珍在心中堅定道。


  唉,光擁有權勢,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


  他對王綺珍的用情之深,深到他自己都難以想像。


  他痴痴地望著她,俊美的眉宇間有著深深憂結,他沉默了好半晌,而後才長長的嘆了一口大氣。


  「也罷,將來能見你開心歡樂,才是我所期盼的。」


  聞言,王綺珍的秀眉蹙得更緊了。「謝謝。」


  王子俊淡淡一笑,俊容有些哀傷,而後又深深地注視著她。


  他在心中默默地念到:「我知道將來你會永遠都會記住我的!」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王公子,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回去歇息一下,不好意思哦。」王綺珍心裡很痛,不想再與他周旋下去。


  「沒事,我也該走了,等會還有要事要辦,這幾天有些發寒,不舒服你就先回寢室吧,記得讓丫鬟們點上烤火盆,免得受寒著涼。」說完,眸光溫柔似水地瞥了心愛女人一眼。


  「嗯,」


  「我看著你先走,我再回王府。」


  「好吧。」雖不解他的作法,但王綺珍仍然照做了。


  站在大廳外的王子俊,望著遠去的纖細身影,他仍然不肯跨步離開,熾熱的目光依舊緊鎖她。


  「綺珍,倘若以後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會不會永遠都會記住我?」他一直在心底間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


  又一陣寒風吹來,他站在風中,一直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動也不動。


  慢慢地,王子俊的唇角邊浮現出一抹令人不解的笑意。


  如果,在這大千世界,紅塵滾滾之中,他如果沒有遇到她,會不會更快樂一些?

  可是,結局還是讓他遇到了她,不但遇到了,而且她還在他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那麼,他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將她的影子抹殺去掉了……

  王子俊身著白色衣袍,如玉的面容被明亮的陽光照映著,籠起一層淡淡的光暈,也襯託了他的高貴氣質,那雙黑眸淡淡看著她消失的地方。


  王綺珍表面強撐著平靜,離開了特地來告訴她消息的王子俊后,獨自一人在寢室里坐了很久。


  她望著偌大的房間里空空蕩蕩的,只剩下孤魂似的自己,神色悲哀凄苦地望著門外。


  她極目眺望,好似想要望穿湛藍的天空,也想望著腦海中思念的男人。


  「今生今世,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老天為何這般這麼折磨我們?「


  「為何?」她仰天悲號,熱淚隨即而下。


  這時丫鬟大寶動作輕柔地走了進來,再三提醒她起來活動一下,否則手腳會凍麻的,她這才恍然驚醒般回過神來。


  大寶擔憂地問起:「公主,你沒事嗎?」


  王綺珍微微地嘆了一口大氣,「沒事,只不過這事來得太過突然,難道我和他的緣分只能如此嗎?」


  「公主,你就不再難過了,將軍這麼愛你,我想將軍肯定會為了你抗旨不娶的。」


  抗旨?為了她?


  丫鬟大寶再次小心翼翼地道:「要不您去休息一下吧,等會我熬些補品替您調養一下身子。」


  「不用了。」她神情淡然,甚至露出了苦澀的微笑。


  大寶心頭沒來由得瞬間便湧起了酸楚,「公主,大寶知道您的心底間很苦,可您在大寶面前不用憋屈著,太過傷心.……」


  「大寶,我很好。」說完,王綺珍垂下了又黑又長的黑睫毛,想掩住眸底真正的心思。「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是,公主。」大寶心疼地望著自己的主子,暗暗嘆息地退了下去,留下了王綺珍一個獨立黯然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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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府

  一早就來到了金府,卻沒有見到金飛立,丁慧玲便到側廳之中等他,看著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心裡突然亂糟糟的,說不出哪裡不對,就是有些不安,難道被人陪習慣了就再也不能一個人待著了嗎,她有些失笑地想,她這樣可不好,他一個侯爺怎麼可能天天陪自己,他平時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就這麼一個人胡思亂想著,直到飛魚管家前來敲門,丁慧玲一臉迷茫,看到飛魚管家手中拿著一封信函-——「金爺不是馬上就要回來了嗎?怎麼又有信?」


  「老奴也不太清楚,這信上怎麼寫的啊?」金府的管家飛魚其實不想多過問主子的事情,但他感覺今天這事有些奇怪,公子眼看就快要回來了,也沒有必要突然送來一封信函啊,可是,轉眼一想,既然公子不在家,丁姑娘又不是外人,他責任和義務來保護照顧她,可以今天這事太蹊蹺,令他很不放心。


  絲毫沒有猶豫,王綺珍把信遞給了金府的管家,微微蹙起眉頭,「金管家,信中的地方你知道嗎?」


  「這地方是毗鄰金府不遠處的一處私宅,以前公子帶我去過幾次,可是公子今天可沒有提過這事啊,感覺有些古怪。」


  丁慧玲點點頭表示很贊同他的看法,她十分誠懇地詢問起飛魚管家,「金管家,那你說我要不要去?」


  她的語音一落,兩個的視線都落到了那快鴛鴦玉佩上,這是當初丁慧玲和金飛立一起逛街時所購買的,而金飛立一直將它當作自己貼身的物品,從來不會隨意給別人。


  想到這裡,兩人四目相對,都明白這一次必須得前去,就算是陰謀也不能躲著,畢竟金飛立還在那裡呢。


  心裡有了這個打算后,丁慧玲吩咐起,「準備馬車,我們一起前去吧,探個究竟。「


  她確實不放心金飛立,可也明白不能單槍匹馬地過去,畢竟這些也都是一些猜想。


  丁慧玲的話正合了飛魚管家的心意,他輕輕地點了點頭,」丁姑娘,老奴一定會保護好你,不讓公子擔心,可是眼前外面起風了,不如你披上一件厚披風再去吧。「他知道公子最在意的就是眼前的這位美麗大方的丁姑娘,所以他有責任保護好她。


  」嗯,飛魚管家。「


  召來了丫鬟小玉,披了一件禦寒的披風后,便和飛魚一起上了馬車,馬兒很快便朝信中所指的地方駛去。


  下著小雨的路上行人很少,顯得格外安靜,丁慧玲坐在馬車上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她擔心金飛立會遇到什麼意義,心中更是著急萬分。


  一旁的飛魚管家像是感知到她的心思,便讓馬夫駕車駕得快些,就連馬車兩側騎馬的侍衛也跟不上,一會,馬車就在一條不是很寬敞的馬路上停了下來。


  飛魚管家輕輕地掀開布簾,望著地上又臟又污的黑水,神色略為尷尬。


  「丁姑娘,這馬車太大,而前面的路又太窄,進不去,我們只好下來再走過去了,不過快要到了,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見飛魚管家先跳下馬車,拿起一旁的雨具,緩緩地撐開雨傘,緊接著,丁慧玲也走下了馬車,此時,她的心裡只擔心金飛立,哪裡還在乎什麼臟不臟啊。


  這條路果然很窄很小,地上滿是污水,丁慧玲才走了幾步路,蘇繡的裙擺和披風下擺都被水給浸濕了,可她卻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倒是一旁的飛魚管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打心裡替公子高興,愛上這個一點也不嬌貴的好姑娘,真是比許多大家閨秀好多了。


  丁慧玲的心中很著急,所以走得很急很快,就連一旁的飛魚管家替她撐傘都覺得很吃力,幸好那信中的小院落不是很遠,走了一會,便到了。


  兩人停在了門前,望著面前虛掩的大門,飛魚管家示意身旁的兩個侍衛先走進去,待他們檢查了一番,輕輕了點了頭,丁慧玲和飛魚管家這才跟著進去了。


  這間院落並不是很大,前後沒有幾間房間,院子裡布置得倒還挺雅緻的。


  兩人便朝前面最大的房間里走去。


  幾個人剛走了幾步便聽到了寢室之中隱約有聲響,接著幾個人互相使了幾個眼色,兩名侍衛手握長劍慢慢地朝前看去,還沒有來得及進門,便透過一旁敞開的窗戶看見了裡面的場景,兩名侍衛幾乎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生怕多看一眼。


  被兩名侍衛奇怪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此時也知道了,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危險。


  丁慧玲緩步往前走去,順著他們躲閃的方向瞧過去。


  她幾乎做好所有的準備才來到這間院子的,卻沒有料到會瞧見如此不堪的一幕,窗子正對著床榻上沉睡的男人,雖然蓋著錦被,但赤luo在外的上身隱約暗示說不出來的曖昧,一切都預示著剛才纏綿后的痕迹,她的視線再往旁一看,只見一個身著近乎一si不掛的豐滿女人神色驚慌失措地與她視線相交。


  莫名的,在這一瞬間,她的眼前一黑,纖細的身子被寒風吹得發顫。


  丁慧玲愣愣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切,怎麼也不敢相信躺在床上的男人就是金飛立,是那個口口聲聲說很愛自己的男人,他不是說以後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嗎?也說以後不會再有其他女人了,為何現在又是這副景像?


  心好疼,心好痛,原來真正親眼看到這一幕,會令自己痛不欲生,心疼難忍,身上的皮膚像是一塊又一塊地被硬硬地撕扯下了,她真的愛上了這個男人,可是,她最在乎的男人卻做了傷害自己的事情。


  一旁的飛魚管家剛才還在揣摩他們為何有這種表情的,便也往前一步,不看還好,一看,怒意橫生,眸光之中難得露出幾分煞氣-——

  「你們兩個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敢快去把那個女人給我拉下來。「


  飛魚管家用嚴厲的語氣命令那幾位侍衛進去把人給拉下來。


  他看了一眼裡面衣衫不整的女子,再瞧瞧眼前臉色慘白的丁慧玲,便和幾個侍衛一起走進去準備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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